昏暗的地下室裡,微弱的燈光下是兩個縮在一起的人。
他們是一家兩口,在這裡已經待了很久了。
烏樂摟着妻子看着吊在空中的手搖式手電筒,燈光很是暗淡,卻能很好的驅散人心中的恐懼。
樓上還有喪屍的嘶吼聲,那是在半個月前從窗戶裡爬進來的,一直沒有出去。
“哈喽?”
突然的一道女聲讓烏樂看了一眼虞莞然,可是虞莞然卻也在此刻擡起頭看向了他,她的眼神帶着一絲迷茫。
“有人說話?”
烏樂小聲開口道,“你也聽到了,樓上有人?”
虞莞然蹙眉,“好像不是。”
“吼吼吼!”樓上的喪屍又傳來了聲音。
既然喪屍還在上面,那就不可能有人在樓上淡然的說哈喽。
而也就在兩人迷茫的時候,那道女聲又響起了。
“嗯……聽得到我說話嗎?”
“聽得到的話扣個1。”
烏樂和虞莞然兩人連忙轉頭四處看着,這地下室就這麼大,隻有他們兩人。
而且他們都在這裡待了兩個多月了,不可能說是還有人在的話他們不知道。
“不對,好像不是聽到的,是腦子裡出現的聲音,”烏樂皺眉。
“你是誰?”他試探性地詢問着。
可是卻沒有人回答。
虞莞然起身,“難道是系統?總不可能是鬼吧。”
雖然這個想法聽起來很扯淡,但是都有喪屍了,說不定就有系統了呢。
他們已經在這地方待了這麼久了,吃喝拉撒全在這裡,要不是之前把家裡存的糧食全搬了下來,他們可能都活不過一個星期。
現在食物還剩一些,可是估計着在這樣子下去也堅持不了幾天了。
他們從末日降臨的那一天起就一直活在恐懼之中。
擔心自己活不下去了,又擔心哪一天一覺睡醒人類全部滅絕,而他們不知道。
現在聽到這道女聲,他們似乎有了一些希望。
“扣一……”虞莞然思考着,猶豫着開口,“1。”
沒有回應。
而與此同時,所有的幸存者全部都聽到了蘇瓷說的那三句話。
有人正在和喪屍打鬥着,壓根來不及去思考那幾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又是誰在說。
有人和其他幸存者待在一起,正在頭腦風暴。
也有人剛被喪屍咬了一口,聽到腦子裡的聲音痛聲大哭起來。
還有其他基地的人聽到了這三句話,都聚在一起正在研究。
隻是他們嘗試了各種辦法,也沒有再聽到一句。
就好像剛剛那三句話是所有人同時産生的幻聽一樣。
此時希望基地會議室。
“你暫時先别發語音了,”祝榕現在是真切知道了蘇瓷的異能到底有多厲害了。
能夠在所有人腦子裡說話,這看起來很雞肋,但是也是很有用的。
倘若是一個很極端的人得到了這個異能的話,天天散播一些負能量的話,恐怕無數人都會選擇自殺。
畢竟末世本來就很難看到希望。
蘇瓷坐在椅子上喝着茶,“诶!我要不發語音找一下宋宜的爸爸媽媽吧?”
“不行,”她自己又反駁了自己。
如果宋宜的父母還活着的話,她這麼發語音,難保會有人産生什麼壞心思。
比如宋宜的父母在得知了宋宜還活着,且知道她身邊有一個能夠給所有人發語音的異能者,這個時候他們身邊又還有其他幸存者的情況下。
萬一有人知道了他們就是宋宜的父母,難免有人産生嫉妒心理。
什麼……我的孩子,我的父母都死了,可是他們一家人為什麼還能團圓都活着。
為什麼她的女兒就那麼好命,還有異能者發語音找他們之類的。
在末世,最可怕的并不一定是喪屍,有時候身邊的人才最可怕。
而且就算她發了語音,宋宜的父母聽到了也回應不了啊。
“别急,”月亮開口道,“我們先再想想。”
祝榕也揮了揮手,“去寫一篇稿子,寫如何在末世生存,宣傳大家一起團結起來對抗喪屍之類的。”
蔣生立馬起身,“是!”
他走出會議室前去安排。
待他出去之後,祝榕才開口詢問道,“你的搶是無限的?”
蘇瓷歪頭,“是呀,就是也有刷新時間,我撿過一次之後大概一天左右才會重新刷新。”
她之前測試過,确實是一天就會再次刷新一次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