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流轉,兩人結婚一年後,吉娜誕下一女,這便是曼缇外婆,顧念祖經營着潮汕的特色工藝品公雞碗等瓷器,吉娜在家從事棉紡工作,日子慢慢好了起來,兩人恩恩愛愛,好不幸福。
華學恩站在門外端詳着兩人的煙火人間,心生無限感概!
這時,吉娜望向了華學恩這邊,華學恩忙不疊的轉頭看了一下身後,并無他人,這時吉娜走向前來,客氣的說道:“遠來的都是客,進來坐坐吧!” 。
華學恩大吃一驚說道:“你看得見我!”
這時,顧念祖也走向前,拉着華學恩的臂膀往屋内邊走邊說:“當然看見啦,在佛誕節那天就看見你了,這個集鎮上華裔不多,所以記得!大家都是遠在異國他鄉的同胞,理應互相關照,你就不要客氣了,今天就在這裡吃晚飯吧!”。
盛情難卻,于是,當晚華學恩便留了下來。
幾人正吃着晚飯,門外走進來一個皮膚黝黑的青年,吉娜緩緩的站起身,顧念祖則急忙起身迎接,并盛情的拉着這位名叫“沙旺”的青年一起落座吃晚飯,沙旺推辭着說自己已經吃過了,說是為了一筆瓷器生意過來找顧念祖商談的,讓幾人慢慢吃,自己便在客廳落座,吉娜随即遞上了一杯熱茶。
飯後,沙旺和顧念祖商談這筆從天而降的生意,沙旺向顧念祖介紹着隔壁的湄塔縣雞公碗等瓷器非常暢銷,而且價格也遠遠高于附近的集市,顧念祖聽罷也頗為心動,頻頻點頭。
沙旺進一步說到:需要顧念祖準備一車瓷器,兩人後天就出發。吉娜在廂房聽罷,也不禁走到客廳,看了一眼顧念祖,緊接着又轉向沙旺問道:“不知當日可能趕回家?”。
沙旺笑着回道:“從哈瓦村到湄塔縣,我前年走過一次,單趟就有60多裡路,來回大概有120裡路,當天還要處理貨物,恐怕趕不回來的了,要在湄塔縣住上一晚了!”
吉娜走到顧念祖旁邊,幽怨的看了顧念祖一眼,便徑自回到了廂房,不再言語。
次日深夜,吉娜在房間一邊為顧念祖收拾着出行的行李,一邊在埋怨着顧念祖為了一點小利抛下妻兒,行商他鄉!哪怕顧念祖僅是一日不歸,吉娜也流露出萬分的不舍之情。
顧念祖安慰着眼睛有些濕潤的吉娜,向她說明不過隔壁縣而已,區區百十裡地,再說自從生了阿娅後家裡吃穿用度也增加了許多,你一個人還要帶孩子還要紡織也是非常辛苦,不忍看你操勞辛苦,多掙點也是好事。
吉娜則抹着眼角的淚争辯着,說不在乎那些辛苦,一家人在一起哪怕節衣縮食也是開心的,何須那幾兩不甚重要的碎銀!顧念祖附在吉娜耳邊悄悄的說了一句什麼,吉娜立馬羞紅了臉,一通溫柔的小碎拳輕輕砸在顧念祖滾燙的胸前,顧念祖猛地一把将吉娜拉入懷中,緊緊的抱在懷中,吉娜也緊緊摟着顧念祖,兩人耳鬓厮磨,纏綿缱绻起來!
窗外的月光照在兩人身上,是那麼的皎潔,兩人看不見的是,一片烏雲已然悄無聲息的襲來,慢慢遮住了這輪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