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穿鞋,赤腳踩在地上,腰被他握在懷裡,按得她半分不得動彈。
“我已經要了很多了。”
她要了很多非常棒的劇本,它們算是很容易的就落入了她的手中,她如獲至寶。
她重新殺回了熒幕,粉絲迅速破了千萬。
從走投無路,無人可求,到現在走出一條能看見曙光的明路。
她覺得她已經要了很多了。
往上走,去到更多人面前——這些就是她想要的。
她始終沒有偏離軌道。
沈既年垂眸看她,沒有說話。他指的不是這些。
但她的眼眸已經清靈而明亮。
對視間,他們仿佛誰也沒有讓步。
沈既年咬了咬牙,嗓音很低:“明泱,說句好聽的。”
——他可能還是需要用來哄一下自己。
她的眸中突然掠過幾縷茫然。
确實提得太突然。
明泱皺眉想了想,幾秒後,重新看向他,在他的注視中,冷不丁冒出一句:
“我愛你…”
她帶着試探地,極輕聲地說。像是小貓伸出來爪子,嘗試地扒拉下主人的衣服。
沈既年提了提唇。
他結束了執拗,指尖按了按她的細腰,而後便松開了手。
…
他去洗澡。
聽着浴室裡傳出來的水流聲,明泱抿了抿唇。
她聽得出來他剛才沒有說出口的話。
他似乎,想讓她想要得更多。
……危險的界限在怒響警笛。
她躺在綿軟的被窩裡,望着天花闆出神。
當初跟他簽的那份合同上的内容還清晰地浮現在腦海裡。
簽完合同後他沒有出現的那兩個月,她經常翻看。畢竟那是她簽下的第一份這麼“特殊”的合約。
但當初少不更事,形勢又着急,沒想得太周全,她到現在才發現裡面的一個漏洞。
——沒有提到結束時間。也沒提到過什麼意外情況的處理方式。
但她是獲利者,她沒權利提。
拿了人家那麼多東西,拿完就想走,哪有那麼好的事兒?
他洗得很快,沖掉了身上的酒味。從浴室出來後,關掉了房間裡的燈。就着黑暗回到床邊,掀開她旁邊的被子。
明泱閉上眼。
她旁邊的位置往下塌陷,他伸手過來,将她擁進懷裡。
已是深夜,萬籁俱寂。
兩個人挨近後,就連心跳聲都變得清晰。
他四天沒有回來。直到将她攬進懷中的這一刻,胸口的那一塊才忽然被填滿。
-
明泱也不記得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但是這一覺睡得格外沉。她是被他起床的動靜弄醒的,迷迷糊糊醒過來,睜眼去看他。
視線還沒有清明,還在模糊中。
眼前隻是依稀出現了他換衣服的背影。赤.裸的男性背部,流暢又漂亮的肌肉線條,緊實有力的紋理。
她的眼神逐漸清晰。
沈既年扣上襯衣頂端第一顆扣子,回身看她,“醒了?”
她饒有興緻地看了一會兒,也下了床,去給他挑領帶。
時間并不着急,沈既年等她,順便接起了李特助的電話。
聊了幾句後,李特助道:“好的,沈總,那我明天早上過去取。”
明泱挑完他今天要穿的西裝和領帶,回來時正好聽見一個熟悉的地點,問了聲:“要去取什麼?”
聽見明泱的聲音,李特助一點不意外,他靜了音,等沈總回答,或者拒絕。
她幫他系着領帶,纖細的指尖熟練地動作着。
他微微低頭,配合着,“送你的一條手鍊。”
她的指尖正好碰上他的喉結,那邊很清晰地一動。明泱一頓,沒敢擡頭,“嗯?那我自己去取?”
沈既年垂眸看她,“可以。”
既然如此,他就轉而吩咐李特助早上去辦别的事情。
電話很快挂斷。
明泱将領帶系好,微微收緊。
但他卻沒準備這麼結束。她一完成就準備離開,沒想到一擡頭,直接撞進他帶着晨起時滿是侵略性的眼眸。
他沒給她反應的時間,直接低頭堵住她的唇,侵進深入。
完全沒顧及剛穿的襯衣會不會弄亂。
“你要遲到了……”
“鬧鐘、你真遲到了。”
她提醒到第三遍,男人深吸一口氣,咬了一下她的唇,才終于放開她。
他的嗓音還很啞,“下午來接我下班?”
很明顯,剛剛隻是淺嘗辄止,他還不樂意放人。
她咬牙,本來想抵抗一下。
但在耳垂被吻上時,腿部很快發軟,隻能答應:“嗯,接你,接你。”
她感覺她在哄小朋友。
沈既年這才出門去公司。
…
他沒跟她說是什麼樣的手鍊,也不知道是用什麼定制的,明泱的好奇心被吊得很高,吃過早餐後就出了門。
那家店她去過幾次,都不用導航。
秋天已經席卷了整座城市,今天天氣很好,陽光熹微,也不怎麼堵車。
她很快抵達,跟工作人員核對着信息。
她在等候時,旁邊也來了人。
“黎總,還是老規矩麼?那我們就……”
sales的聲音突然被打斷——
黎月看見了人,眼眸微亮,“明泱!”
聽見聲音,明泱也一愣。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溫璇的媽媽。她下意識往黎月身後看了看,黎月笑說:“璇璇沒來,我自己過來定套珠寶。”
今天丈夫有一個很重要的接待,所以她就自己過來。
明泱連忙同她打着招呼。她們确實不熟悉,溫璇不在的話,她怕會尴尬。
不過這家店确實很出名,就她知道的,沈既年那個圈子的人就常來。
看樣子,網上流傳的那些溫璇的家境情況,應該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