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是粉的?”江清淮納悶,“小福子這是要幹什麼?男人哪能穿粉色?”
RMB呵呵一笑:“宿主,古代多的是人穿粉色,你可别刻闆印象。”
江清淮癟癟嘴,有點嫌棄,很不想穿。
RMB卻看熱鬧不嫌事大:“你皮膚白,長得也水靈,穿這個顔色肯定很漂亮,别糾結了,人你都趕走了,難道還能再叫回來不成?”
這話也是,都已經發了雄心壯志說要好好“處理國家大事”。
總不能才進來一分鐘不到,就叫小福子過來伺候。
江清淮隻得認下,不情不願地換衣服。等看到小福子準備的那些個飾品腰佩和荷包裡的錢後,臉色才好看不少。
“傳送傳送。”江清淮迫不及待。
——
裴牧正在給槐樹澆水。
裴關買的隻是棵小樹苗,葉子都沒幾片,所以裴牧照料得很細心。
因為暫時沒有入戶籍,原先打算去找的賬房先生的活兒也沒了着落,他這幾日閑在家中,索性把院落整個打掃清理了一遍。
清掃了院中的石階,擦了亭子,補了破瓦,不耐用的家具劈了當柴火燒……
如此忙碌幾日,隻剩下那池塘的殘荷需要清理。
但裴牧想到那日江清淮坐在亭中,簇在一衆殘荷之中,還是不打算清理殘荷,留着算了。
裴關也幫着清掃庭院,看見裴牧望着池塘發呆,納悶道:“你也是會觸景生情的人了?”
裴關的嘴一向這麼毒,裴牧已經習慣,根本不理睬他,正要說這殘荷别動了,就聽見扣門聲傳來。
裴關的心下一緊,立刻看向裴牧,但不等裴牧說話,就聽見了門外江清淮的聲音:“裴牧,你在嗎?是我啊,江清淮!”
裴牧面上立刻多了幾分笑意,讓裴關看得十分稀奇。
裴牧自己卻不知,上前去給江清淮開門,卻先看見他今日穿着一襲粉衣,臉色白皙紅潤,笑盈盈地彎着眉眼,宛如上好的蜜桃果肉。
裴牧看得有些呆。
江清淮很興奮,一點不客氣地拉着他往裡走:“我的腳好全了,所以想來看看……黑狙。”
其實是想來看裴牧。
但江清淮覺得這話說出來矯情得厲害,于是還是委婉了一下。等到院中,又看見裴關,江清淮更開心了:“小關,短短幾日不見,你長高了。”
裴關原本要說的話立刻便忘了,隻是有些稀奇:“真的?”
“真的真的。”江清淮開心地掏出自己方才買的糖葫蘆,遞給裴關一串,“我在門口買的,請你吃。”
裴關接過糖葫蘆,有些受寵若驚。
江清淮又遞給裴牧一串,笑得很甜:“這是你的。”
裴牧接過卻并不吃,江清淮自己剩一串,咬了一口,又問:“你們剛剛在幹什麼?”
“除除草,打掃院子而已。”江清淮環顧一眼四周,看到院中種下棵小樹苗,很好奇:“這是什麼?”
“槐樹。”裴關這幾天早不裝了,根本沒有一開始那沉默寡言的模樣,“那天他去宮裡見你,回來就莫名其妙要種槐樹,真不知道怎麼想的。”
裴牧下意識解釋起來:“我隻是想着……你也許會喜歡。”
江清淮确實很喜歡,但他會喜歡卻不是因為槐樹,而是因為那棵樹是清靜軒裡的。
而清靜軒是他和裴牧……
天啊,江清淮細細一想,又開始覺得自己矯情了,怎麼來了古代,就成了這樣子,穿粉看花,簡直了……他以前猛男的威名到哪裡去了?
江清淮連連搖頭。
裴牧卻以為他不喜歡,語氣帶了些失落:“清淮,你……”
“沒有。”江清淮連忙擺手,很舍不得看裴牧這樣子,“我很喜歡。”
唉,他兄弟真的很可憐,孤苦一人不說,小小年紀還被扔去嶺南那邊,指不定多少人欺負他……
但受了這麼多苦,居然還能長成這樣一個老實的好人,唉唉唉……
誰的兄弟誰心疼。
他以後一定得好好對裴牧才行。
絕對不能再讓别人欺負他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