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淮這才打道回宮。
隻是不情不願。
感覺這宮裡的天都沒外面藍。
江清淮歎氣。
RMB提議:“我們去逛你的私庫吧!”
江清淮更郁悶,又說起早上的事情:“私庫什麼的已經不重要了,我前些日子讓滿宮上下削減開支,結果内務府報給我的單子,居然隻省下五兩銀子。”
“宿主,他們蒙你呢。”RMB氣憤不已。
江清淮當然知道這個,也早就讓蘇有道通知下去會裁員的消息。
但到底怎麼裁?又應該裁誰?就是個大工程了。
RMB倒是有主意:“宿主,你找内務府要來宮内人員的名單,我幫你審查,什麼有用,什麼沒用,保證一目了然。”
江清淮要是隻當黑心老闆,看不慣誰直接裁就是了。
可他偏偏不是老闆,而是皇帝,不僅得在乎宮裡的辦事效率,還要考慮就業率這種問題。
被裁掉的人員如何安排?
這也是個問題。
RMB卻有法子:“開肥皂廠,讓那些被裁掉的人員都去造肥皂去。”
江清淮卻更愁:“眼下手裡沒錢,大臣們的募捐還沒到,宮裡更是指望不上。”
“買原料要錢,打造工具一筆錢,請人又是一筆錢……我現在手頭沒有現銀,怎麼搞?”
RMB卻賊兮兮笑了一聲:“宿主,你忘了?我們那天在祠堂翻到的那個寶箱。”
江清淮眼前一亮,心裡漸漸有了個主意。
“夜裡,我們去祠堂,把那箱東西放到系統背包裡,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東西運出去了。”
“再去宮外買塊地方,雇人開肥皂廠。”
“如今我雖然在林頌今幫助下坑了一把大臣們,但到底沒傷到他們根本,所以行事還得低調。廢奴隸的事兒也就罷了,雖然沒觸及他們根本利益,但也足以讓他們警惕。”
“要是讓他們知道我大辦肥皂廠,想必他們立刻就能想到我計劃扶持商戶,過不了多久就要開始鬧了。”
“所以這肥皂廠不能挂在皇帝名下,如果能找個商戶來辦就好了。等肥皂廠辦大了,我瞅準時機踢出去一批宮裡的人,也不至于讓他們流離失所。”
江清淮雖然想得很清楚,但事情還得一步一步幹。
清早,江清淮讓蘇有道把自己打算遣散後宮的消息放出去,這時候内務府的人已經等不及來見他。
蘇有道連着禀告了三次,江清淮才同意見見那内務府總管。
此人能混到如此地位,以前自然是靠着巴結太後來的,雖然不至于苛待原身,但還是心虛得很,所以一進養心殿,先給江清淮來了個大禮。
江清淮笑呵呵地看着他,問他什麼事。
内務府總管也跟着傻笑了兩聲:“陛下大吉,奴才是有喜事來禀告。”
“今兒剛入槐序,冷宮那棵死了幾年的槐樹居然抽枝兒開花了。獨一枝向陽天,這不是喜訊,是什麼啊?奴才想,陛下劫後重生,又關心百姓,日日殚精竭慮,定是感動了上天,才降下如此祥召,故特來禀告。”
“冷宮?你說的可是清靜軒?”江清淮想起清靜軒那棵槐樹,不會這麼巧吧???
内務府總管忙笑:“陛下未蔔先知,奴才佩服。”
聽他這麼說,江清淮突然很想去看看,也顧不得跟内務府總管生氣,隻看蘇有道:“蘇大伴,朕要去看看,你快去安排。”
蘇有道雖然笑着,說的話卻是拒絕:“陛下,您腳傷未愈,清早去送小世子已經傷了身體,如今再跑去冷宮那種地方,豈不是……”
江清淮沒有底氣了,但又實在想看,隻能撒嬌:“蘇大伴……朕想去看嘛。”
蘇有道笑得有些無奈:“陛下,您是一國之主,得為自己的身體着想。”
“蘇大伴……”江清淮委屈巴巴,“魏琛南打進宮裡時,朕就住在清靜軒……”
内務府總管忙插嘴:“那必然是陛下,在清靜軒住幾日,連帶着清靜軒那槐樹都跟着蓬荜生輝,活過來了!!!”
蘇有道瞪了一眼内務府總管,還是很堅持:“陛下,不過是開花罷了,再等上幾日,那花葉不會敗的。”
江清淮聽他這麼說,隻能答應下來:“那等朕腳好了,第一時間就要去看。”
“好。”蘇有道笑着答應下來。
江清淮也不好再鬧,又看向那内務府總管:“朕讓你拟定裁退人員的單子,你可弄好了?”
内務府總管沒想到自己禀告如此祥召,居然也沒逃過這一節,臉色白了白,隻能認命:“陛下,皇宮中宮女、太監滿打滿算足有上萬,奴才一時半會理不出頭緒……”
“蠢笨。”這話一聽就是忽悠他呢,江清淮立刻不想忍了:“再這樣消極怠工,朕第一個裁了你!”
内務府總管吓得跪下磕頭求饒,好聽話說了一籮筐,卻根本沒有江清淮想聽的。
索性江清淮也懶得用他,而是看向蘇有道:“大伴兒,這事朕交給你來辦。”
“另外傳朕口谕,内務府總管消極怠工,貶去辛者庫倒夜壺。”
他不辦一個人,滿宮上下都當他好欺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