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怕。”
“怕我們給你下葯弄你?”
“真的這樣,就不會隻在酒裡加東西,你吃過的飯菜裡面都能加東西。”
“你說把我們自己給藥到?有什麼關系,有一個人能站起來就行。”
“準備怎麼來?”
聞亦好奇起來,如果他們真的對他下手,是什麼計劃和打算。
“把聞哥你送去國外藏起來,用你來威脅閻捷,閻捷似乎很聽你的話,你說東他不敢往西。”
“聞哥你真是好手段,一雙漂亮的手,輕易把閻家兩個兄弟都給把控在手裡。”
“把他們迷得暈頭轉向。”
“閻戎!”
聞亦聲音冷了下來,和他開玩笑可以,但不能亂開到閻捷身上。
“沒有的事,别捕風捉影。”
“捕風捉影?聞亦,你不如多看看你那張臉,你憑什麼讓他們都這麼喜歡你,靠你的才華嗎?”
“你好像沒多少才華,真有本事的話,你就該自己接手閻家,而不是拱手讓出去給别人。”
“閻捷似乎不是别人。”
聞亦糾正閻戎嘴裡的說法,他聞亦才是别人,閻捷絕對不是别人,當初他母親如果不帶離開,現在閻捷必然會做的更好。
隻不過是時間晚了十多年,在聞亦這裡,這十多年的分别,不代表任何事。
“呵。”
閻戎冷笑起來,他啪嗒一聲給自己點燃了一支煙,吸了一口,轉頭朝着聞亦臉上就吐了出去。
這一番動作,說是輕蔑侮辱都不過分了。
聞亦聞着濃烈的煙味,他能抽煙,但别人沖着他的臉吐的煙霧,就是他喜歡的了。
而他聞亦,大概過往太過平和了,讓他們以為自己是多好欺負的人。
聞亦忽的端起了閻戎剛喝過的酒,手臂往前一松,冰冷的紅酒就潑到了閻戎的臉上。
閻戎一臉的紅酒,被聞亦忽然的一潑,整個人都愣住了,等到冰冷的酒順着他臉龐流下來,閻戎蹭得站起來,剛才的冷靜早就僞裝不住了,臉色變得極其難看,拳頭都捏了起來,額頭青筋根根暴突着。
“聞亦你找死!”
聞亦卻根本不搭理他,眼睛都不看身邊這個怒火沖天,随時要暴起來揍他的人,聞亦隻是看向斜對面的閻四伯。
“四伯,小孩子教養不好,就該帶回家多教一教,不然說錯話做錯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四伯你家的家教不行。”
“如果你實在是大忙人,倒是沒事,我可以找人去幫你教。”
“畢竟我還是教過人的,教出來的成效四伯你也看到了,挺好的。”
閻四伯看到兒子被潑紅酒,打他兒子的臉,不亞于是扇他的耳光,四伯一臉的難看。
閻戎舉着拳頭,恨不得在聞亦那張漂亮的白臉蛋上來一拳,最好是将他打哭求饒,然而即便再憤怒,拳頭隻是捏着,沒敢真的揮出去。
“我的孩子我會帶出去管教,聞亦,你又多大?你吃過的鹽有我吃過的多嗎?”
“作為過來人,還是警告你一句,别太嚣張了,小心那天栽一個大跟頭,卻根本知道是因為什麼。”
“四伯你盡管寬心,我做了就不怕有報應。”
聞亦站起身,這頓飯菜是沒法和諧地吃下去了,聞亦走到門口,拉開門,屋裡的人都拿冷冷的眼神盯着他。
這裡沒有他的同伴,他的朋友。
聞亦丢下一句再見,即刻就走了。
他前腳剛走,後腳一道巨響響起,是閻戎一把狠狠踹在桌子腿上的聲音,桌子劇烈搖晃,險些倒下去。
“閻戎!”閻四伯聲音呵斥。
“沒事惹他幹什麼,現在是亂來的時候?”
“一頓飯都讓你給毀了。”
“爸,你沒看到他有多嚣張,他根本沒把我們放在眼裡,一個沒人要的玩意兒,他當自己是誰?”
“我讓你住嘴。”
“現在别動他。”
閻四伯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壓制住兒子的氣焰。
“那以後就可以?”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現在别動他,不是有計劃了嗎?都拿到手再說,到時候你想怎麼處理他你随意。”
“好,我就再忍忍,我不信弄不到他,到時候我非得弄死他。”
這裡的弄死,就和前面的意義不同了,閻戎擡手抹掉臉上的酒,眼底一片猩紅,卻也淫.邪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