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這位是“門天使”。
克萊恩滿意地點頭,又從灰霧上竄下去了。
阿茲克消失了三天。祂回來的時候沒有走門,而是通過靈界穿梭直接抵達克萊恩的卧室,把正在換衣服的克萊恩吓了一跳。
一滴鮮紅的血落在了地上。克萊恩看着阿茲克先生手掌上可疑的血迹,嘴角抽動了一下。
“去解決了一點小麻煩。”阿茲克說,祂拿出一塊布輕輕擦拭自己手上的血迹,“最近您睡得好嗎?”
“很好。”克萊恩點頭,“都沒做夢。”
他從桌上拿起一杯熱牛奶,坐到床邊。阿茲克也很自然地坐到他旁邊。
“怎麼了?”克萊恩問。
“過去我所了解的您與現在的您很不一樣。”阿茲克說,“那時的您幾乎沒有人性,但總是做許多能拯救生靈的事情。在作為東拜朗的死亡執政官與您立場敵對的時期,我曾因不理解您的行為而問您為什麼要這麼做。在我被您從我父親身邊帶走之後,您回答了這個問題。”
“您對我說:‘等你見到真正的我就會明白這一切。’”
“在您一股腦将身後事托付給我後,我忽然得到了一部分人性,我開始思考力量之外的事情。現在的我從現在的你身上知道了答案。正是因為你愛着人類和人類的文明,才會做下那樣一個計劃吧。”
忽然被吹捧的克萊恩下意識摸了摸鼻子。
總感覺他也沒有那麼高尚。
阿茲克先生在那一晚上短暫地回來之後,又離開了,據他所說是靈界的事情還有需要準備的地方。羅塞爾也一直沒有回來。
克萊恩則在第二日下午按照之前定好的塔羅會時間,召來了塔羅會的成員們。
青銅大殿中。
即使是第三次參加塔羅會,所有人依然彼此戒備着,但相較于最初的那次,他們又放松一些。畢竟“愚者”作為神明如果真的對他們有什麼惡意的企圖,他們也擋不住。在這樣的存在表達出善意時,最好不要流露對祂的惡意。
阿爾傑敏銳地察覺到長桌旁又多了兩個人。
“今天有兩個故人來到這裡。”克萊恩開口。
伯特利的座位前飄起一張逆位的“魔術師”塔羅牌,牌上人物的形象以伯特利本人的形象代替了。
“這位是‘門’天使。”
竟然是天使!阿爾傑吃了一驚。他原來隻道“愚者”是遠古複蘇的邪神,可祂現在居然就找到了祂麾下的天使。他心中對“愚者”的危險等級評估調高了一層。坐在另一邊的嘉德麗雅則比阿爾傑更加震驚。因為她知曉“門”途徑沒有真神的原因是這個途徑在真神之上還有更高的存在。若“門”天使當真是序列一的“門”天使,“愚者”先生的身份就是她不能去想的存在了。
克萊恩不管塔羅會成員心裡怎麼想,繼續介紹下去。
梅迪奇身前飄起一張“戰車”牌。
“這位是‘戰車’先生。”
衆人可以透過灰霧隐約看見“戰車”是一位紅發的青年。他坐姿随性,看起來對“愚者”沒有太大尊重。這份随性應該是來自于他對自我力量有底氣,可要有多厲害才能在“愚者”先生面前這樣從容?奧黛麗下意識在心裡分析梅迪奇,忽地感到一陣危險。她敏銳地注意到了自己正被梅迪奇注視着。對方發出了一聲輕笑,很細微,奧黛麗卻認為“戰車”是在因她的行為而發笑。
于是,奧黛麗不再去觀察兩個“新成員”,而是按照之前的流程,依次向在場所有人問好。
“日安,愚者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