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阿茲克微微點頭，“這是必要的保障。”

“必要的保障？”克萊恩疑惑地問。

公共馬車已經到達了目的地，阿茲克一邊下車一邊和克萊恩說話，“衆神還能行走于地上的時代，是不會讓普通人知曉其中内幕的。”他毫不在意地說出普通人不應該聽到的秘密，“那個時代裡，非凡者才是戰争的主力。”

克萊恩覺得自己喉嚨有點發澀。

雖然他的本意是要接近阿茲克先生，但絕不是以這種方式接近這樣的阿茲克。

“您……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他問。

“或許是因為，心底有個聲音告訴我，我應該相信你。”阿茲克用鑰匙打開了他家的門，“請進，想喝點什麼？紅茶，還是咖啡？”

“一杯清水，謝謝。”克萊恩說，他将外套脫在衣帽架上，“太過相信直覺可不是什麼好事。”

阿茲克倒了一杯清水遞給克萊恩，“是嗎？”他笑了笑，“可是我要是說，我對你有着不該有的親近感呢？”

克萊恩一下子攥緊了他的水杯。他當然察覺到了，甚至他在大部分人身上都察覺到了。凡是他上一世有交集的人，都對他有着明顯的親近感——除了黑夜女神。但黑夜對他的安排卻并非見面時表現出來那麼有敵意，反而非常友善。

“或許是錯覺？”克萊恩說，“先前我也遇見過您幾回……”

阿茲克笑着搖頭，“那不一樣。”

什麼不一樣？克萊恩?莫雷蒂不一樣嗎？

克萊恩愣愣地看着阿茲克。

“我可是死亡執政官，對死亡很敏感的。”阿茲克說。

死亡執政官？阿茲克先生沒有失憶？克萊恩在心底倒吸一口氣。

您沒有失憶為什麼還要來廷根教書啊！

不管克萊恩心底怎麼吐槽，阿茲克繼續說了下去，“所以……我能不能作為你的戀人陪在你身邊？”

“不，不能。”克萊恩磕磕巴巴地說，“這話實在是太吓人了。”

阿茲克點了點頭，沒有糾結這個話題，“不過，我希望接下來這段時間能暫時跟随在你的身邊。”

“……為什麼？”克萊恩問。

“我想看看讓父親折戟的人究竟是怎樣一個人。”阿茲克回答，“剛剛，我确定了一件事情。”

“什麼？”

“哦，我忘記了，您現在還沒有經曆過那些事情。”他說，“沒有關系，我會再等等的。”

經曆過什麼？我去過第四紀嗎？

克萊恩瞳孔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