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克萊恩找到了被梅麗莎藏起來的日記本，盯着那行“所有人都會死，包括我”遲疑了很久。

他總覺得記憶中那行字不是暗紅色的。克萊恩懊惱地敲了敲腦袋，為什麼保留了那麼多“挂”，卻沒有保留最要緊的古代學者的記憶能力啊。

不過當務之急是确認灰霧究竟怎麼回事。

沒有擺放主食，克萊恩直接逆走四步。不出他的意料，他直接登上了灰霧。

霧氣翻滾，熟悉的青銅大殿出現在他的眼前。

克萊恩想象自己身前出現了紙筆，他開始在白紙上用中文整理狀況。

已知我擁有未來的記憶。

才寫下一句話，克萊恩就停了筆。

他覺得自己未來的記憶中找不到回到過去的原因，甚至有一段模糊不清的地方，似乎有些奇怪。

莫非是天尊搞的鬼？

克萊恩用筆拄着腦袋想着。

說起來，怎麼回到過去之後，他明明有詭秘位格和唯一性，天尊卻不說話。

難道他又在天尊制造的夢裡嗎？

把這條疑問寫下，克萊恩拿筆尖點了點。

其實女神的态度也很難琢磨。

方才的對話與其說是交易，不如說是試探和交鋒，女神并不關心自己能否兌現那個承諾。

克萊恩苦笑。

别人重生怎麼就是手拿劇本亂殺，我重生怎麼一問三不知，反而戰友要變成敵人了。

另一邊，黑荊棘安保公司。

這次從貝克蘭德過來的人除了戴莉，還有“女神之劍”塞西瑪。

鄧恩意識到似乎事情有些棘手。

正常情況下收到信息不可能那麼快就趕過來的。

“是克萊恩有問題嗎？”他詢問。

“女神下達了神谕。如果克萊恩選擇成為值夜者，在他序列八以後必須被調往貝克蘭德。”塞西瑪回答。

“萬一他拒絕呢？”鄧恩有些頭疼，“根據調查，克萊恩馬上就要去應聘曆史教授的位置，而且極有可能成功。”

“他會答應的。”塞西瑪回答。

灰霧之上。

克萊恩還在收集這兩天來的疑惑，忽然，深紅星辰膨脹。

八道人影凝聚在了青銅長桌邊上。

克萊恩僵住了。

這個灰霧，有時候似乎也不聽他的指揮。

這究竟怎麼回事？

他再次在心底發出疑問。

“閣下這是哪裡？”

“誰？”

坐在長桌兩邊的人戒備地盯着坐在主位的神靈。

隻能硬着頭皮演下去的克萊恩輕輕敲了一下桌面，輕聲笑道，“一個嘗試。”

雖然回到過去帶來的好處是人性充沛，但是克萊恩現在比較希望自己人性不充沛一點。

至少不會有找個地洞鑽進去的想法。

當初為了保命裝逼沒有顧得上，現在看看總感覺有些中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