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麼原因,總之現在的情況糟糕透了。
上島之後信号約等于無,隻剩歐羅的通訊線路勉強挂着,森川來月給安室透分了自己另一隻耳機。
“你以為我像你們公安。”歐羅驕傲地哼哼,“我可是黑了遊樂園的專線!”
雖然但是不要這麼大聲說出來啊,森川來月瞥了下男朋友的臉色。
安室透沒有生氣,歐羅說的是事實,在黑客技術上公安确實遠不如他。
“歐羅,現在能看到的監控有多少。”安室透說。
“可能不到三分之一。”歐羅說,“即使是專線這網速也太垃圾了,你們得找個端口。”
胡蘿蔔吐出一個硬盤,森川來月說:“我這裡有連接器。”
那敢情好,安室透想了想,“現在看到的監控裡有沒有發現疑似炸彈的蹤迹。”
歐羅說沒有,“這裡的監控死角太多了。”
安室透暗罵一聲,又給黑田兵衛打了幾回電話,還是不通。
而且現在還有一個問題,既然炸彈在遊樂園,那梅斯卡爾又在哪。
歐羅說:“跟蹤的錄像到街口就斷了,但是同時間經過的車子都是上島的。”
也就是說梅斯卡爾也混進了樂園島。
“儀式快開始了。”森川來月看了下時間,“他們會不會在後台準備。”
有可能,安室透說:“先混進去看看。”
他給兩人戴上口罩,自己也将金發牢牢藏在鴨舌帽裡,再套上衛衣帽子。
借着夜色,兩道人影從無人角落鑽進遊樂園。
園内燈光閃爍,角落擺着各種鮮豔可愛的裝飾和玩偶,将遊樂園點綴得色彩缤紛。
想看煙花表演的遊客太多,為了安全着想,園方提前引導一部分遊客入園,還特意将儀式和煙花表演提前,開園儀式之後正式開放遊樂項目。
侍者将精緻的陶瓷杯放在桌面:“請慢用。”
咖啡香氣撲鼻,熱度适中,金發女人輕抿一口,味道也剛剛好。
樓下的遊客熙熙攘攘,樂園充滿歡聲笑語,貝爾摩德滿意地勾了下唇。
她點點面前的平闆:“庫拉索被公安抓住了哦,琴酒。”
琴酒:“随便,按朗姆的說法,那家夥是失敗品。”
貝爾摩德:“哦?”
“沒有卡片誰也讀取不到庫拉索的記憶,隻要那家夥繼續潛伏在公安内部,庫拉索就還在我們的控制範圍。”琴酒說,“不用管她,繼續等梅斯卡爾的消息。”
這話有趣極了,貝爾摩德打趣:“我以為你跟特基拉重回蜜月期,懶得搭理梅斯卡爾呢。”
琴酒:“我隻聽上面的命令。”
噢,命令嗎,貝爾摩德摩挲了下唇瓣,真不坦率。
在服從命令這點上,尤其對上的是特基拉的話,琴酒似乎從來沒有做到過呢。
“話說回來,梅斯卡爾為什麼非要大老遠上樂園島。”貝爾摩德蹙了蹙眉,“他說他要偷什麼東西,不是也已經從公安那裡得手了嗎?”
琴酒冷淡地說:“誰知道。”
攢動的人群擠過幾個人,嚴峻的神色與身邊遊園的旅客對比格外鮮明。
“公安來了。”貝爾摩德笑笑,“命令還是繼續等嗎?”
琴酒看了眼手機,裡面有條最新送達信息。
他看完,唇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意:“姑且是吧。”
咖啡廳斜對面有個大型的海豚模型,後面有個比較矮的攝像頭,森川來月麻溜爬上去把線拔掉,插入歐羅的硬盤。
哦哦,來了。
歐羅丢掉手上的空罐子。
他眼睛盯着電腦,手往桌子另一邊摸摸,掏了半天沒掏到東西,定睛一看,森川來月前兩天才買的一箱紅茶竟然已經被他通宵幹完了。
歐羅隻好扒拉自己的雞窩頭,在自己褲兜裡左摸右摸,找到最後一根薄荷味棒棒糖,拆掉包裝塞進嘴裡。
處理器高速運轉,屏幕開始逐個彈出樂園島的實時錄像。
“連接需要點時間,正在加載模塊。”歐羅咬着棒棒糖,“給我十分鐘。”
安室透從監控室出來恰好看見幾個熟悉的人影,風見裕也已經趕到,正帶着部下擠在人群裡到處找他。
“等等,那邊感覺不對。”森川來月拉住安室透,“不要往外走。”
安室透聞言,借着巷子的死角往森川來月指的方向望去——咖啡廳二樓靠窗位置坐着個金發女人,桌上擺着的攝像槍鏡頭正對樓下的遊客,正逐個過濾人員面部信息。
這女人果然不是單純來參加開園儀式這麼簡單。
安室透打開手機閃光燈,找了個貝爾摩德看不見的角度,往風見裕也的方向閃了幾下。
這是公安常用的信号,風見裕也立刻注意到,并且很機靈的沒有直接過來,他避開攝像頭,找了個沒有人看見的空檔鑽進安室透所在的巷子。
安室透:“有看見老大嗎?”
上司隔壁站着個陌生人,衛衣帽子快蓋到鼻尖下方,不知道是什麼人,風見裕也瞥了眼,謹慎地說:“暫時還沒見到,也沒辦法跟老大身邊的同僚取得聯系。”
“是啊,島上沒有信号。”安室透眼底一片冰涼,“普拉米亞在這裡安裝了炸彈。”
風見裕也駭道:“什麼!”
安室透:“得趕在爆炸時間之前把它找出來。”
風見裕也:“需要現在通知園方停止儀式嗎?”
“還有另一個敵人潛伏在這裡,貿然停止會驚動他。”安室透冷聲道,“就是剛剛搶走‘母帶’那家夥,他的能力帶來的威脅不遜炸彈。”
“那怎麼辦。”風見裕也急得團團轉,“東京都内的騷亂已經分走一部分人員,現在人手不夠啊。”
“跟他們合作吧。”
安室透往外點點頭,目暮警官正帶着部下守在角落,密切注意場内安保情況。
“但是……”
“不能因為機構不同而輕視同僚的力量。”安室透說,“别忘了,我們的立場始終都是一緻的。”
風見裕也神情一肅,“是!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