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想說你看不起誰呢要不要咱倆掰個手腕試試,外面有人敲門,是園方工作人員來通知到時間了。
開園儀式之前在水族館内設了酒會,幾個保镖立刻簇擁藤原拓海出去,森川來月溜溜達達跟在他們身後。
不知道降谷先生是不是在忙。
想給安室透發信息,可是信号太差,半天都沒發出去。
“搞什麼?”森川來月舉起手機,可是不管什麼位置,信号都差不多,發送還是失敗。
随行的工作人員不停說抱歉:“小島的信号塔比較少,平時還好,今天可能人多,信号确實差了點,下周我們會陸續裝好無線系統,這個問題很快就會解決。”
“哦,好吧。”森川來月隻好放棄,把手機塞回兜裡。
他随意瞄了下四周。
感知的視線來自四面八方,看得見看不見的地方确實布置了不少警方的工作人員。
聽說晚上還有上面的人來,再加上這麼多名人嘉賓出席,安保不緊張才怪。
早上降谷先生說忙完他那邊,晚一點也會過來參加保障工作的……森川來月望着外面那個很高的雙軌摩天輪,怅然歎了口氣。
不知道能不能趕在閉園之前跟降谷先生一起坐一回。
看起來真的很好玩。
*
東京某地看守所。
看守所最盡頭一間房内,猴腮男雙手抱頭縮在床上。
“不想、不想死……”他神經質地摳着腦袋,不停重複,“死……不想,死啊……”
“咔嚓——”
房間門鎖忽然打開,吱呀聲在空曠的夜晚格外瘆人。
猴腮男怔愣片刻,立刻連滾帶爬沖到門邊,屏住呼吸往外張望。
沒有人。
他瞬間爆發了生的希望,壯起膽子往外走,幾經周折躲避警員的看守,終于好不容易逃出生天。
猴腮男氣喘籲籲,從看守所後面的樹林跑下小路。
一個戴着鳥嘴面具的家夥正注視着他。
“你……你來了!”猴腮男激動地說,“是你把我弄出來的是不是,我就知道!”
鳥嘴巴沒有說話。
猴腮男急道:“現在怎麼辦,是你給的炸彈,是你說按你的方法那些條子不會查到的,現在跟說好的不一樣!”
“要是再被他們抓住我就完了,你快想想辦法!”
“當然……不能就這麼算了。”鳥嘴巴聲音嘶啞,緩緩上前,“你的作用可不止這些。”
猴腮男瑟縮後退:“你、你想幹什麼……”
“别擔心。”鳥嘴巴舉起手上的東西,“幹完這個活,你就可以解脫了。”
“不……不不……”
“去吧——”
去向公安複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警視廳沖進一個神情癫狂的男人,他連滾帶爬,想跑進辦公大樓。
“什麼人!幹什麼的!”
門口值守的警員立刻舉起防爆叉将男人推開,聞訊趕來的增援也立刻将男人叉住!
“救救我……救救我……!”
男人尖嘴猴腮,涕泗橫流,好像精神失常一樣,來來回回隻會說這一句話。
“你不是……”得知警情下樓的佐藤美和子第一個認出他,“你不是在看守所嗎,怎麼會在這裡!”
“救救我……救救我!”
猴腮男慌張地往佐藤美和子的方向走,佐藤美和子腳下一頓,注意到猴腮男脖子上戴着個怪異的金屬項圈。
項圈左右有兩管不同顔色的液體,項圈還閃着詭異的燈,這絕對不是看守所的東西!
就在這時,項圈忽然滴一聲亮起紅燈,兩種異色液體自管道彙入同一個玻璃裝置——
佐藤美和子大驚失色:“快躲開!”
“轟!!”
液體相觸的那一刻,猴腮男瞬間化成巨大的火球,爆炸引起的沖擊波把最近的警員炸飛,爆風将佐藤美和子推了出去,碎石飛濺,原本站着的地方現在隻剩個焦黑的大坑!
“!”
拿飲料的手抖了一下,森川來月若有所覺,往宴會廳外看了眼。
藤原拓海在他旁邊挑選沙拉,小聲問:“怎麼了?”
森川來月看向窗玻璃:“你有沒有聽見……外面有什麼聲音。”
“什麼聲音,你說煙花嗎?”藤原拓海說,“今晚确實有煙花表演。”
“是嗎……”森川來月蹙眉,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但胡蘿蔔沒有太大的反應,難道是他的錯覺?
還是說,不是在這邊發生的?
是在降谷先生那邊嗎?
森川來月放下碟子,給安室透打了個電話——無法接聽。
他不死心,繼續打另一個電話——歐羅的也打不通。
這裡的信息收取完全是孤島狀态。
森川來月立刻說:“拓海,我去一下洗手間。”
“啊?”藤原拓海說,“啊,好的。”
“你一定要緊緊跟着保镖先生。”森川來月回頭叮囑,“知道嗎?”
“呃?哦哦,好的。”雖然不太明白,但藤原拓海還是乖乖答應了。
森川來月離開宴會廳,用最快速度跑出水族館。
“歐羅,降谷先生在哪裡!”
他給對方發了條留言,然後加快腳步,披上鬥篷一把鑽進裂縫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