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被叫來就為了兩句話的事,雖然很莫名其妙,可兩個行動組還是成功被梅斯卡爾驢到了。
尤其是大老遠從美國趕回來的貝爾摩德,她隻覺得腹部的槍傷更疼了。
——還被噴了滿臉汽車尾氣。
要不是看在梅斯卡爾實力更強殺不死的份上,那弱雞身闆早被在場幾個殺手開十七八個窟窿眼。
琴酒臉色黑得跟鍋底有一拼,怒極反笑,什麼也沒說率先上車離開。
剩下那幾個看他臉色的也紛紛跟上,山崖上又剩下黑風衣三人。
安室透說:“你沒事吧?”
黑風衣的手被黑色手套包住,看不出來有沒有受傷。
“沒事。”黑風衣啧啧,“勞模啊貝爾摩德,這都趕回來了,看來傷得不重嘛。”
安室透:“可她沒下車,傷得應該也不輕。”
蘇格蘭:“這樣好嗎?這個梅斯卡爾似乎是睚眦必報的性格。”
黑風衣無所謂道:“橫豎都要被他記恨,不如先揍他一頓。”
“他可不會像琴酒那樣。”安室透說,“以他那種性格說不定是玩陰的。”
“朗姆也是玩陰的,沒差别。”黑風衣笑笑,“而且剛剛如果不那麼做,他很可能要自爆,距離太近了……會牽連到你們。”
在鳥取,梅斯卡爾就是一氣之下把平頭男生燒死了,還差點想把根岸明雄和兩個少年一起炸掉。
這人忍耐的涵養非常有限,比起朗姆差得遠。
安室透說:“朗姆被他踢出局了?”
黑風衣說:“不知道……應該不是。”
上回“那位”下令的時候朗姆也在場,而且現在特别行動組的抓捕任務最後還是要交給朗姆處理,應該是内外行動分開了,朗姆專注研究工作。
難道試驗到了關鍵期?
很麻煩,有這麼個既炸裂又愛面子情緒還不穩定的新幹部,沒法預料會做出什麼事。
搞不好警察廳近期多起入侵事件就是他的手筆。
他還說安插的成員已經安排好了……難道公安内部已經有了組織的人?
——森川來月陷入沉思。
“……阿遙?阿遙?”榎本梓拍拍森川來月的肩膀,“你怎麼站在櫥窗前面發呆?”
還想着好久沒在咖啡廳見到老闆,幹脆抓着人來百貨大樓補點貨,沒想到這人一路都是神遊天外,就知道在這傻站。
不會又熬夜沒睡夠,夢遊到咖啡廳上班吧。
榎本梓把剛剛買好的三大袋東西塞老闆手上:“來,拿着!”
森川來月不敢造次,老實幫忙提東西。
榎本梓好奇:“櫥窗裡有什麼看?”
森川來月剛剛在想事情,隻好含糊道:“就是随便看看。”
榎本梓也往櫥窗看了眼,“啊~是将棋比賽,阿遙對将棋感興趣嗎?”
森川來月打哈哈:“一般吧。”
“比賽會館就在這棟百貨大樓旁邊唉。”榎本梓提議,“要不要去看看?”
難怪剛才看見外面有人拿着寫有“加油”的牌子,估計是來現場蹲守的支持者。
森川來月說:“别了吧,我們還拿着這麼多東西。”
榎本梓遺憾地說好吧。
“但是最近有個新銳棋手連戰連勝,而且長得還蠻帥的。”榎本梓蹲下來,仔細看電視屏幕,“他好像也有參加這次比賽的樣子。”
森川來月興緻缺缺,打了個哈欠,“你老闆我不好看?”
榎本梓想都不想:“嗐,你的樣子我都看膩了。”
森川來月:“……”
呵,女人。
“找到了找到了!”榎本梓指着屏幕,“阿遙快看,就是他。”
森川來月隻得一塊蹲下來看。
電視機裡一排棋手正在緊張對弈,森川來月一眼就認出榎本梓說的那個人,沒辦法,一群光頭大叔裡面就一個年輕的。
這人森川來月還見過,竟然就是在車站攔住黑風衣的那個圓眼鏡綠袍男。
榎本梓:“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
森川來月:“還挺年輕的,他叫什麼名字?”
“我看看哦……”榎本梓查了一下,“叫羽田秀吉。”
羽田……秀吉?
站台那個女生叫世良真純,羽田秀吉說他是世良真純的哥哥,可世良真純是赤井秀一的妹妹……?
森川來月:???
這仨到底什麼關系?
三兄妹三個姓氏?
森川來月摸摸下巴:“好像是挺有意思的,要不我們去看看。”
什麼啊,真是……榎本梓瞪他,明明是這個人說不去的。
因為隻是普通的資格賽,會館沒有全部封閉,舉辦方在大廳架了台液晶電視直播比賽房間的實況,挺多人圍在電視前觀看。
森川來月踮腳瞄了一眼,屏幕的轉播内容跟剛才在櫥窗看見的沒什麼兩樣。
算了,也沒什麼好看的,觀察羽田秀吉還不如想辦法在赤井秀一那裡套點消息……
而且這裡的氣味也太難聞了。
森川來月難受地捂住鼻子,可即使捂住了還能感覺到這股氣味。
這不是嗅覺的臭味,而是——森川來月立刻往人群看,那邊是烏壓壓的一片漆黑!
森川來月一把拽住榎本梓。
“阿梓姐快走!”
“唉、唉?怎麼了……!”
就在這時,圍觀人群遮擋的旮旯處忽然走出十幾個人,他們從背包掏出武器,領頭男人用槍直接抵住負責人的腦門!
“所有人都不許動!”
負責人汗如雨下:“你你你、你想幹什麼。”
“我的人已經控制了整座會館,跟他們說我要10億元!”
領頭男人狠笑道:“最好快點,否則我半小時殺一個人,直到收到錢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