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天氣比較冷,三花貓偶爾會來森川來月家咪覺。
雖然森川來月家也冷,但是勝在有一床暖洋洋的厚被子,三花貓每次來就叼着胡蘿蔔光明正大鑽被窩,睡醒再蹭一頓小魚幹,肚子吃飽飽再出門逛街。
三花貓還在睡,毛絨絨的尾巴搭在黑果凍上,胡蘿蔔已經睡醒了,正在啃它的宵夜。
森川來月一個猛子紮到床上,連人帶果凍一起埋進三花貓的肚皮,人和果凍都是一臉蕩漾的表情。
然後他就被毛爪子蹬開大臉。
貓沒伸爪子,動作也是輕輕的,青年發出好舒服的聲音。
滿足地賴了一會兒,“借你的好朋友用用。”森川來月從毛肚皮懷裡掏走胡蘿蔔。
三花貓搖搖尾巴,表示知道了。
這貓……應該就是酒吧那隻吧?
去了趟美國之後行動組暫時沒任務,森川來月有段時間沒去Lupin了。
他摸摸手上軟綿綿的小東西,想着要不過兩天去喝個酒。
胡蘿蔔:≥v≤~
三花貓徹底清醒,撐着爪子伸懶腰,然後端坐在床上舔舔爪子,仰頭看着床邊的青年。
胡蘿蔔化作一頂暗黑色流金兜帽鬥篷,青年扣上面具,月白面具與臉龐嚴絲密合,牢牢遮蓋他的面容。
“——我出門啦。”
銀座。
酒吧燈光昏暗,擠滿尋歡作樂的年輕人,舞池射燈搖來晃去,彩燈照射出臉上各種陶醉的色彩。
酒客沉醉在酒精帶來的歡愉之中,場内飄着一股不明煙霧,汗臭和尼古丁的味道在空氣彌漫,其中還混雜着其他難聞的氣味。
牆角丢了很多可疑的包裝紙,男男女女high到靈魂丢失,大喊大叫,男人往那邊掃了一眼,神色冰冷。
降谷零按住隐藏耳機:“風見,交易的人剛剛從酒吧出去了,你帶一隊人跟上去,交易的時候連人帶貨捉住。”
“是,降谷先生!”
降谷零找了個空的K歌房鑽了進去。
五分鐘前他打暈了服務生,僞裝送酒進入樓上包廂,沒想到不僅獲得預料中的情報,還錄下了目标人物跟某位議員的交易全過程。
降谷零眉頭緊鎖,利索脫掉酒保服,找了頂棒球帽戴上,借着場内漆黑低頭溜出去。
吧台邊坐着個等待豔遇的大波浪辣妹,今晚搭讪的男人質量太差,根本下不了嘴。
一束射燈掃過迎面走來的大長腿,辣妹眼睛一亮,雖然黑燈瞎火看不清人的模樣,但沖這腿的質量,相信顔值絕對爆表。
她端起酒杯:“帥哥你……哎呀!”
酒吧太黑,辣妹一個趔趄趴在沙發上,再回頭哪裡還有帥哥的影子。
這時樓上包廂察覺不妙,突然沖出一群穿西裝的社團成員。
“有條子混進來了!”
“——什麼?”
“人在哪?”
“通知各個組的趕緊将人找出來!”
震耳欲聾的音樂掩蓋了社員們的喊聲,舞池小夥喝得眼冒金星,恍恍惚惚好像撞到人,再回頭啥也沒看見。
小夥嘟囔一句,轉頭繼續high自己的,金發男人借着他的掩護迅速走過。
“别跳了别跳了!音樂停下!”
社員們帶着砍刀匆匆從樓上下來,叫嚣着沖進人群,舞池的年輕人推推擠擠,有瘾君子受到驚吓,神志不清忽然拔腿狂奔,場面頓時亂成一團,酒吧内瞬間充斥各種驚呼和尖叫,舞曲都淪為背景音。
一束射燈一閃而過,正好掃到帽檐邊邊漏出的一縷金發。
“喂!那邊那個站住!”
降谷零立刻打開防火門跑出去——
“——站住!就是他!”
“在走火通道!”
“老大下令死活不論,别讓條子跑了!”
降谷零順手将門鎖上,立刻轉身下樓。
這招對付不了那些人多久,他才跑下兩三層,隻聽見砰砰槍響,門鎖被打爛,樓道内全是小弟們的追喊聲和腳步聲,密閉通道内回音此起彼伏。
身後的腳步聲越追越近,更麻煩的是樓下也有一群向上包抄的人,聽聲音馬上就要趕到,跟降谷零隻有幾層樓距離。
“有人在下樓,上面有人!”
“是不是那個條子?快上去看看!”
“在哪裡?”
“看到那個男人了,在樓上!”
降谷零探頭往樓梯下看,下面那隊人更快,他已經能看到他們手上的槍和大砍刀。
降谷零立刻去拉最近的防火門——沒拉動,這扇門竟然用水泥糊上封死了。
這下連槍都打不開。
上下樓層的腳步聲好像催命符,那聲音聽上去足足有好幾十人。
“啧!”
降谷零背靠防火門,探向懷裡的槍。
——回去之後一定要讓風見整治這棟樓的消防安全!
帶頭大哥領着一隊人兇神惡煞趕上來,舉槍對準樓梯間轉角。
“在這——人呢!?”
樓道一個人影也沒見着,隻有一扇水泥澆築的防火門默默對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