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到待出生的孩兒,倒是令梅生終于下定了決心,于是道:“既然你有了孕,來年春季的會試我就不參加了,便在山上陪你可好?了不起隻是再多等三年罷了。”
石緣低頭沉思片刻,搖頭道:“不好,若是為我的話倒不必擔心,你已為來年春闱準備了好幾年,待過了年你便動身入京吧。”
梅生聽了哪裡肯依,待要說服情人,石緣卻無論如何都不肯,梅生再三請求不可得,倒差一點惹惱了石緣,最後隻好作罷,隻是死皮賴臉地在山上住了下來,除了每隔一月回家探望一次老父老母之外,幾乎是足不出戶,隻在山上陪伴石緣,素日裡悉心照料他之餘,繼續苦讀書文。
日子過得飛快,眨眼年關便到了。這一日,石緣早早便起身打發了梅生下山。梅生自是戀戀不舍,摟了情人的腰肢遲遲不肯放手。
石緣的身子早已經顯懷,因了孕,整個人顯得豐-腴了許多,而一身肌骨更是滑膩細潤,動人心魄。梅生撫摸着他的肌膚,不覺就動了情。
石緣臉色微紅,瞪了他一眼,這一眼卻是勾得梅生魂都飛了,更是神魂颠倒,無法自持。
自從石緣有孕以來,再沒讓梅生近過身,而眼見離别在即,情人一走便會是三個月,饒是石緣心性淡薄,也殊為不舍。梅生更是如此,恐怕自己趕不及待見第一個孩兒的出世,又舍不得與石緣長久别離,素日裡惶恐留戀,苦苦壓抑的情緒,終于在這一别離的時刻若山洪暴發,一發不可收拾。
眼見石緣面帶春色,在自己懷裡軟了身子,梅生急急扔了包袱,雙手使力,便将情人抱了起來,側着身放在了内室的軟榻上,然後不待石緣反對便将他剝得幹淨淨,宛若待宰的羔羊,在他身上又搭了床錦被,便迫不及待地一頭拱進了被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