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傑蘭再醒來的時候渾身酸痛,尤其脖子很痛,像是落枕了還被扭到的感覺,身旁空無一人。
傑蘭醒來就看見年年趴在他的塌邊,見他起來就搖着尾巴看着,傑蘭摸了摸年年的頭:“乖…你怎麼進來了?程景軒放你進來的?”
年年聽不懂話隻是一臉享受的接受摸摸。
傑蘭看了眼窗外,天色微亮,窗台上多了枝鮮豔的桃花,很漂亮。
程景軒這個點就去上班了嗎?
傑蘭将手覆蓋在脖頸處,疼的嘶了聲,他依稀記得睡暈過去前程景軒好像掐了他脖子還親了他…
脖子上的疼痛提醒他這都是真的。
他皺了皺眉,他不覺得程景軒是想殺了他,隻是在行房以後趁他昏迷做這事,他有些不太理解,難不成程景軒有點施虐傾向?
這實在跟原書中的形象相差甚遠。
雞鳴的時候,傑蘭聽到院子裡傳來動靜,他牽着年年出去看了眼,柱子上貼滿了符咒,觸目驚心。
穿着白衣的修士在院子中忙活。
“這是怎麼回事?”傑蘭上前詢問。
“你們程府邪氣有些重,用這些符紙可以壓一下。”
傑蘭看不懂這些符紙,也不知道這些玩意是不是真的有用?
丫鬟端了早茶過來,看見傑蘭就勸他回房休息先吃早茶。
吃早茶期間,傑蘭裝作随口一問的樣子:“對了,程夫人怎麼樣了?”
丫鬟搖搖頭面色凝重:“我們都見不着,而且夫人房内外貼滿了符咒,感覺情況應該挺嚴重的,大師已經連續三天給夫人驅邪了。”
傑蘭擰着眉,原書中并沒有這些情節,程景軒的繼母怎麼死的都沒有明确交代…
不過劇情早就跑偏的厲害,現在這情況也不奇怪了。
“一開始大夫是怎麼說的?”
“大夫就說夫人病的突然,可能是被感染了,嚴重到了無藥可救的情況了,”丫鬟一邊給傑蘭削蘋果一邊說道。“後面夫人開始夢遊不停錘着自己的身上,一直喃喃自語好痛好痛,就跟中邪似的,這才請了大師…”
“而且我懷疑,夫人可能是感染的人彘疫。”丫鬟說這話的時候滿眼驚恐。
“人彘疫?”傑蘭聽着耳熟但有些想不起來了。
“嗯,一種很突然的病,你知道人彘吧?一種酷刑就是砍掉手臂和腿…非常殘忍的那種,感染這種病會有種手臂和腿特别特别痛的感覺,而且幻覺肉裡面可怕的蟲子,就直接砍了,所以被稱為人彘疫。”
傑蘭想起來了,這明明是原書後期顧餘黑化後導緻的一場重大災疫,書中描寫的這種病比瘟疫還可怕。
怎麼這麼早就出現了?
傑蘭有些懵,這劇情簡直亂的離譜了。
“這種算是心理疾病吧?”傑蘭是站在上帝視角看的,那些人得病的人是真的被蟲子啃食過的,但是因為太惡心太觸目驚心了,所以才會砍掉手腳,但其實那些蟲子并不緻命。
“大夫說夫人的五髒六腑都衰竭了,可能沒有心理疾病那麼簡單,人彘疫前期跟中邪似的,這種病神秘又難治,不知道驅邪什麼的真的有沒有用?”新來的丫鬟還挺健談的,可能是見傑蘭沒有什麼架子,挺平和的,不知不覺把自己的猜想都說了出來。
“這樣…這些修士又是哪兒來的?”傑蘭吃着水果看着在院子裡忙活的修士。
“紫荊山派的修士,專程從京城過來的。”
傑蘭皺着的眉就沒放松過,紫荊山派的…感覺業務能力不是很硬,要真的有邪祟,能除的掉嗎?那些修着玩的皇權富貴的公子哥們,要真碰上了邪祟怕是吓得屁滾尿流的…
不靠譜。
傑蘭總結道。
說道紫荊山派,好像是後來何玉川當了國師後,這個山派才稍微好了很多。
丫鬟削完蘋果才注意到傑蘭脖子上的傷,頓時驚呼了下:“少夫人你的脖子!”
傑蘭伸手擋了擋尴尬笑笑:“夫妻情趣,夫妻情趣。”
丫鬟聽聞頓時面紅耳赤,這些丫鬟都是初出茅廬的小姑娘家家,聽到這些自然不好意思,端着果盤就撤走了,像腳底抹油了似的。
不時,幾乎整個府都知道程景軒有點子什麼癖好了。
辰時大夫又來了,還是來給傑蘭看脖子的,程景軒叫來的。
他們這府上确實可能有點什麼邪祟,大夫天天跑的腳底都要冒火了,前天程夫人昨天程大少爺今天程二少夫人…
大夫給了傑蘭一款藥膏:“淤青外傷塗這個很有效的,夫人可以試試。”
“謝了…”
大夫又給傑蘭把了下脈:“有些波動…”
“可能是昨晚我跟丈夫行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