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夜間,杜圓滿等來的是白鷹,白鷹拱手道“杜公子,主子已經在賭場等你了。”
杜圓滿“他在賭場,他跟着進去了,就不怕被他大哥發現?”
白鷹“杜公子去了便知。”
到了賭場門口,白鷹和看門的人打了一個手勢,看門的人點點頭,拿出兩個面具遞過來,而後躬身請兩人進去。
杜圓滿:這個賭場看來隻能熟人帶過來,還有面具,難怪不怕人認出來。
杜圓滿看了看手裡的面具,隻露出眼睛和嘴巴,私密性很高,估計來這裡的很多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想被人認出來,因而才會提供面具。
賭場裡非常熱鬧,各種玩牌的壓大小的,還有鬥雞鬥蟋蟀的,打擂台的地方圍的人最多,這個地方用人聲鼎沸來形容一點不為過。
白鷹默默站在了裴景明身側,他收了氣勢,背微微塌着,杜圓滿眼見着他像換了一個人,贊歎他的做事仔細。
再看裴景明,他今日着一間黑色長衫,頭發利落豎起,與平日裡風度翩翩的樣子截然不同,顯得冷淡疏離。
裴景明坐的那桌正在玩牌,杜圓滿環視一圈認出了裴景鴻,這人的穿着與平日裡并無差别,他的下巴處有一塊細小的疤,隻要認準了這個疤就不會認錯人。
杜圓滿起先站臨近的一桌看着,一局過後,裴景鴻身後的兩個仆從見自己的主子連輸兩局,有些着急了,杜圓滿緩緩踱步到了裴景鴻側後方站定。
裴景明擡眼迅速的瞧了杜圓滿一下,杜圓滿眨巴了一下眼皮以示回應。
夥計重新發牌,裴景鴻理好牌,杜圓滿把手放在脖子上,用手指告訴裴景明他大哥手裡的牌。
又輸了兩把後,裴景鴻明顯變的焦躁,他扯開了自己的衣領,身體微微前傾盯着夥計手裡發牌的動作,嘴裡念着“來好牌來好牌來好牌…”
杜圓滿稍擡眼神看了一眼裴景明:這家夥牌技很好啊,看來就算我不在,他自己就能讓裴景鴻輸的七七八八,不過嘛現在有我在,定要讓這個讨厭的家夥輸的連底褲都不剩!
杜圓滿不動聲色的挪動腳步到了裴景鴻的另一側,兩個仆從看過來時,他的眼神正盯着鄰座的人,這一局裴景鴻的牌更濫,杜圓滿虛握了一下拳,讓裴景明放心打。
裴景鴻面前的籌碼越來越少,人也越來越亢奮,下一局裴景鴻拿到的牌很好,他激動的站了起來,又被同桌的人要求坐下。
杜圓滿趁勢彈了一個小蟲子到裴景鴻的脖子上,蟲子迅速掉了下去,沒一會裴景鴻就開始不适的抓撓起來,這一抓,就算是一手好牌也改變不了輸的下場。
又堅持了一局,裴景鴻扭動着身體站起來,嘴裡叫道“癢死我了,癢死我了。”
說着就開始解自己的衣扣,仆從趕緊攔住他的手“主子,這裡不能脫衣服。”
另一個仆從拿走台子上僅剩的幾個籌碼抱歉道“幾位大人接着玩,我家主子身體不适,就先走了。”
兩人一左一右拉着扭動不止的裴景鴻走了。
裴景明又玩了幾局,在又有人離座後,他也跟着站起身,白鷹已經提前站在了賭場門口,裴景明出去後,杜圓滿也跟着出了賭場。
走出兩條巷子沒人尾随,裴景明就讓白鷹先行回去,自己則帶着杜圓滿回了飯館二樓的房間。
杜圓滿抱着胳膊靠在桌子上問道“看你的技術沒少玩牌吧?”
裴景明“談生意的時候難免遇到這種情況,就算我不玩,别人要玩我也得陪着,”他靠近杜圓滿把人圈在了桌子邊,問道“那個蟲子是怎麼回事?”
杜圓滿松開胳膊,搭在他的頸間道“就,路邊随便抓的。”
裴景明“那蟲子為什麼沒有咬你?”
杜圓滿憋着笑道“因為我把它催眠了呀。”
裴景明“催眠…蟲子?”
杜圓滿靠近裴景明的唇道“老公,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咱不說那些掃興的話題了。”
說完就親上了裴景明的唇,裴景明立即環住他的腰,熱烈的回應着這個吻。
今日時辰有些晚了,兩人做了一次就摟着睡了,
第二日,裴景明就帶來了他大哥身上起了紅疹子,推說是在家裡被咬的,于是白日裡下人們給裴家裡裡外外都驅了一遍蟲。
裴景明“他心裡有氣,又不敢把火發出來,隻在自己的院子裡砸東西。”
杜圓滿“你猜他今日會去嗎?”
裴景明“會去,越是輸了的人越想把錢赢回來。”
杜圓滿“那我們?”
裴景明“今日不必去,以他今日的心境赢不了。”
杜圓滿點點頭“以他的技術,也就手氣好的時候能赢,但他今日心情本就煩躁,一煩躁疹子就容易癢,也确實是赢不了。”
裴景明“許久不曾練劍了,不然練上一練?”
杜圓滿将腦袋擱在他的肩上道“唉,你在家時日日腰酸如何練劍,你不在家時,我連劍都拿不動,更不能練了。”
裴景明笑着在他唇上親了一下道“我的不是,以前想讓你練是想讓你可以防身,後來…”
杜圓滿瞪着他道“後來發現你太饞我的身子了,所以就不好意思要求我練劍了吧!”
裴景明輕咳一聲“還是練練吧,你總說自己體力不好,比不過我。”
杜圓滿“不練,腰還酸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