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圓滿給他看自己手臂上的疤“它幹的。”
這樣子很像一個在告狀的孩子,裴景明沒忍住笑了出來,杜圓滿看着他的笑有點不爽“它傷了我,你還笑?”
裴景明“抱歉,我确實不應該笑,我替它向你道歉,正好,我新打了一把短劍,那把劍更适合你。”
裴景明從身後的木箱子裡拿出短劍,遞了過來,杜圓滿接過劍,仔細的看了一遍劍鞘,劍鞘上沒有任何裝飾,隻有一個滿字。
拔出劍來一看,杜圓滿有些奇怪“這把劍怎麼沒有劍刃?”
裴景明笑着拿過劍,在劍柄上按了一下,又拔下一層劍鞘,劍身這才顯現出來,這把劍的劍身較之前的那把要薄上兩分,劍刃也不似那把鋒利。
裴景明“這把劍是我特意為你定制的,造劍的材料比較特殊,雖然薄了兩分,堅韌程度卻不輸我的這把,以後你練劍的時候可以隻拿下一層劍鞘。”
杜圓滿接過劍“就沖你這份心思,我就不計較你的劍傷了我的事了,行了,劍也還了,我就先走啦。”
裴景明忙出聲問道“你以後還要學武嗎?”
杜圓滿“學呀,隻要你願意教。”
裴景明笑着道“好,那我明早過來。”
翌日早晨,裴景明再來的時候臉上的胡子已然不見,又變回了那張英氣逼人的臉杜圓滿隻看了他的臉一眼就趕緊移開目光,他在心裡唾棄自己:你呀,現在連和人家對視都不敢了!
裴景明“去我那邊的院子吧。”
杜圓滿“好。”
裴景明伸手攬上杜圓滿的腰,一躍就翻過了牆頭,杜圓滿閉了閉眼,努力忽略咚咚跳動的心髒。
裴景明放開他的腰,手握成拳放在了身後,他輕咳一聲道“你把之前那套劍法舞一遍給我看看。”
杜圓滿自信的舞了一遍“怎麼樣,還不錯吧,我可沒有偷懶。”
裴景明“嗯,很不錯,那我繼續教你下一套劍法,會比這套難上許多,你需要更用心。”
杜圓滿“沒問題。”
裴景明舞完第一式,杜圓滿就皺起了眉,他以掌為劍比劃着自己記下來的動作,才比劃了兩個動作,杜圓滿就卡住了“你這個轉腕是怎麼轉的?”
裴景明走過來握着他的手腕轉了一遍,杜圓滿“哦,我知道了。”
沒一會杜圓滿又卡住了“這個騰挪的腳步是怎麼動的?”
裴景明又演示了一遍,杜圓滿依然沒有找到精髓,裴景明于是将雙手搭在杜圓滿腰間帶着他走了一遍,這一次杜圓滿總算是學會了。
這一套劍法杜圓滿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才學會,學的過程中難免會有各種各樣的身體接觸,杜圓滿都會刻意忽略不去想它。
這日夜裡,杜圓滿剛回到房間,就聽見牆壁的那一邊有動靜:是裴景明,他在做什麼?
杜圓滿在房間裡踱着步,猶豫要不要過去看看,想來想去還是從後院爬了過去。
走到二樓一看,杜圓滿就愣住了,裴景明癱坐在地上,而他的身邊倒着許多個空酒壺。
杜圓滿快步走過去想要把裴景明扶起來,但是裴景明自己不用力,他根本扶不動,杜圓滿索性也坐在了地上。
杜圓滿少有的在裴景明身上感受到了絕望的氣息,他憂心的問“你這是怎麼了?”
裴景明一開口嗓音就沙啞的厲害“圓滿,我要娶妻了…”
杜圓滿聽了心裡一緊“怎麼回事,是娶你不願娶的人嗎?”
裴景明“是柳霜。”
杜圓滿“柳霜?難道是那個你拒絕的姑娘?”
裴景明“對,就是她,那個蠢女人…以為耍些手段讓我娶了她,我就會…愛上她嗎,不可能!”
杜圓滿一驚“手段?她耍了什麼手段?”
裴景明“她騙她父親,說我願意入贅,她父親本就眼紅我家的财産,以為我能帶一大筆銀子過去。”
“她的姑媽,也就是我爹的正妻,她早就想我死,正好我入贅了,整個家業就可以落到她兒子頭上。”
“他們一起到我父親那說項,我父親就同意了。”
聽到這杜圓滿的眉頭深深的皺起“這些人欺人太甚,難道你就這麼同意了?”
裴景明“呵,我同不同意有用嗎?”
杜圓滿“不是,我以前老覺得你挺厲害的,怎麼現在這麼窩囊,這麼好欺負啊!”
裴景明笑了起來“原來你對我的印象這麼好?”
杜圓滿“是啊,合着你的厲害都是做給我看的!”
裴景明“呵呵呵…他們不讓我好活,我也不會讓他們好過!”
杜圓滿“什麼呀,你還想來個玉石俱焚!”
裴景明“不然呢,他們欺我至此,難道我還要忍着!”
杜圓滿“肯的有更好的法子,讓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