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圓滿“好。”
白鷹帶着杜圓滿一路疾馳到了裴家後門處,輕扣兩下門闆,一個丫鬟打扮的人打開了門“快進來。”
這個丫鬟就是白鷹的師妹,也是裴景明師父的女兒白珍,她現在在裴景明的生母身邊,明面上是丫鬟,實則是護衛。
進了門白珍低聲道“這會所有人都在前廳吃年夜飯,後院沒有,最多能待一個時辰。”
白鷹“好。”
杜圓滿跟在白鷹身後疾步到裴景明的院子裡,關上院門,白鷹道“杜公子,你進去吧,我在這守着。”
杜圓滿幾步走到房間門口,一推門跨了進去,房間裡藥味很重,杜圓滿站在床前,看着趴床上因為發燒而臉色潮紅的裴景明,心像被揪了一下。
他拿下裴景明額頭上的毛巾,在一旁的銅盆裡沾了冷水擰幹,放回裴景明額頭。
杜圓滿蹲下來輕聲喚道“裴景明,裴景明。”
床上的人緩緩睜開雙眼,往日深邃眸子蒙上了一層霧氣,他緩緩出聲“圓滿,你怎麼來了?”
杜圓滿眼眶微紅的道“我來看看你。”
裴景明“我沒事的,你來看我我很高興,你放心…要不了幾天我就會好起來的。”
杜圓滿“你為什麼不反抗?”
裴景明露出一絲苦笑“不夠,我還沒有攢夠…反抗的資本。”
杜圓滿又氣又無奈“你就不怕被打死嗎?”
裴景明“不會的,我身體好,抗的住。”
杜圓滿“抗的住你還會發燒,你知不知道,發燒也能把人燒死的。”
裴景明的唇角帶上了一絲笑意“你是在…心疼我嗎?”
杜圓滿“不心疼,我是被你氣的。”
裴景明“呵,那你再打我兩下。”
杜圓滿“要不是看在你發燒的份上,我就真打了。”
杜圓滿站起身,用指腹試了試茶壺的溫度,倒了杯水,見桌子上有一個竹制圓筒,像吸管一樣,想來是給裴景明喝水用的,他将圓筒放進杯子裡,走回床邊蹲下“來,喝口水。”
裴景明含住圓筒用力喝了兩口水,杜圓滿将水杯放回桌子上,又轉身問道“你背上傷擦藥了嗎?”
裴景明“擦了,白鷹幫我擦的。”
杜圓滿“他一個大老爺們手多重啊,你這院子裡就沒有一個丫鬟?”
裴景明“沒有。”
杜圓滿打趣道“難得啊,居然有不愛女色的富二代。”
裴景明輕輕笑了笑,忽而,他伸出手撫上杜圓滿的臉,杜圓滿疑惑道“嗯?我臉上有東西嗎?”
裴景明“沒有,我就是想感受一下你的體溫。”
杜圓滿忽略這個動作裡的暧昧,說道“我的體溫肯定沒你高。”
裴景明緩緩收回手,握成拳留住掌心裡的溫度。
突然他問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問題“你的家人有給你議親嗎?”
杜圓滿“沒有啊,你問這個幹什麼?”
裴景明“那你有心儀的女子嗎?”
杜圓滿“也沒有,你到底想問什麼?”
裴景明的笑意加深接着問“那你可有娶親的想法?”
杜圓滿“怎麼,你要給我介紹對象啊?”
裴景明“不是。”
杜圓滿“我看啊,你是閑的無聊。”
裴景明将手伸進枕頭下拿出一張房契和一把鑰匙,遞給杜圓滿“這個是我前幾日悄悄置辦的宅子,是我的私産,我不能出面打理,你能不能幫我去看看宅子的情況。”
杜圓滿揚了揚眉“連房契都給我了,你就不怕我把這宅子私吞了?”
裴景明“房契上有有地址。”
杜圓滿接過鑰匙和房契,看了看面的地址,驚訝道“哎?就在我家隔壁!”
裴景明“嗯,剛好房主人想換大宅子,我就買下來了。”
杜圓滿“我還以為怎麼也得是個四進的大宅子,沒想到也是一進的,看來你的私房錢有點少啊!”
裴景明“所以我才說不夠。”
杜圓滿“确實不夠,那宅子還沒你這個院子大,哎呀兄弟,你還得好好努力呀!”
裴景明“嗯,那是自然,這宅子就拜托你了。”
杜圓滿“小事,正好過年休息,我去給你打掃打掃。”
約莫一刻鐘後,白鷹在外面敲了敲門,杜圓滿道“你好好休息,要按時吃藥,我先走了。”
裴景明“嗯,回吧。”
出了房門,白鷹帶着杜圓滿一路沿着回廊出了後門,剛出後門,就有婆子提着食盒去了裴景明的房間。
杜圓滿回到家,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吃了年夜飯,杜大壯和孫玉珍要守歲,讓杜圓滿先睡,杜圓滿吃撐了回到房間也不想睡,索性提着燈籠繞去了隔壁宅子。
屋主人走的時候顯然是收拾過的,能帶走的都帶走了,隻剩下一些大件的家具,杜圓滿隐約記得,自己小時候還來過這一家,隻因屋主人是南方人,說的話他也聽不懂,于是對他們并不了解。
後來沒幾年這一家就搬走了,沒想到這宅子一直放到現如今才賣。
杜圓滿在屋子一樓轉了一圈,雖說有厚厚的一層灰,但因為沒有雜物,要收拾也容易:沒有自來水真不方便啊,明日早些提桶水過來再搞衛生吧。
杜家沒什麼親戚,隻在城西有一位堂叔,年初一上午去堂叔家拜完年,又去街坊四鄰串串門,下午就沒什麼事了。
吃過午飯,杜圓滿拿着掃把和抹布,提着水桶去了隔壁。
打掃完一樓的衛生後,杜圓滿又去了二樓,二樓的三個房間裡有一間居然很幹淨,沒有灰塵,并且杜圓滿發現這個房間和自己的房間隻隔着一堵牆。
杜圓滿敲着下巴想:難道是裴景明自己打掃的,可他為什麼隻打掃這一間?
杜圓滿帶着疑惑打掃完二樓,這才回了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