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的空中飛行過的很快，季睿丹上飛機的第一件事就是補覺。她的位置靠窗，旁邊坐着一對夫妻，十分友好的和她打招呼。

整整兩個小時，季睿丹無暇顧及窗外有什麼風景，隻縮在角落裡睡覺。

剛出航站樓，一陣冷風将她的最後一點瞌睡吹的無影無蹤，季睿丹不由得縮進毛衣領子裡，腳下的步伐慢慢加快。

還沒等她打到車，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季睿丹手下的動作一頓。

一轉頭，白杉雯果然拉着行李箱站在她的身後。

“你怎麼跟來了？”

白杉雯笑嘻嘻地來到她的身邊：“陪你啊。”

“我是來出差評職稱的，可不是來玩的。”

季睿丹無奈的看着白杉雯。

“我知道啊，但是你們不是隻開三天會嗎？剩下兩天的自由時間，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待着呢？”

白杉雯挽着季睿丹的胳膊，說的頭頭是道。

“行吧。”季睿丹點頭，人來都來了，總不能讓白杉雯原路返回吧。

來臨開陪季睿丹出差是臨時決定的，酒店什麼的白杉雯都還沒訂，好在季睿丹訂的是酒店的大床房，不然還得讓白杉雯破費的找酒店住，也不知道白杉雯能不能住慣。

一拿到房卡，白杉雯進門就推着行李箱四下打量酒店的環境，季睿丹靠在門口的牆上，由她考量。

“嗯，還不錯呢。”

“不行你也沒得選了，這家酒店所有的房間都住滿了。”

季睿丹将兩人的行李箱放在櫃子裡，看了一眼時間。

中午十一點，她對着白杉雯說道：“休息一會，咱們就去吃飯。”

“好哒好哒。”

白杉雯蹭到季睿丹身邊：“我們吃什麼？”

季睿丹把錢度安發給她的餐廳名稱轉發給白杉雯：“這些餐廳都還不錯，你挑吧。”

白杉雯十分驚喜：“你來之前還攻略過啊？”

季睿丹挑挑嘴角心想：她還真沒有這麼細心。

-

這半天季睿丹是完全空閑的，她和白杉雯吃完午飯，先去明天要開會的地方踩了點，然後就被白杉雯拉去逛街。

臨開是一座比碩都還要繁華的城市，兩座城市最有名的大學，睿開大學和碩都大學，前者的排名要更高些，尤其是醫學專業，是國内數一數二的專業。

路過睿開大學時，出于職業習慣，季睿丹便多看了幾眼，從大門口向裡看，能看見一座修建的很高的塔，季睿丹越看這塔有些眼熟，貌似在錢度安的朋友圈裡出現在。

點開來看，果然出現過，這也是唯一一張錢度安出鏡的照片，而且看樣子，他是在校園裡面拍的。

“你看什麼呢丹姐？”

見她遲遲不走，白杉雯隻能繞回來等她。

“看看人家城市的名牌大學。”

“睿開啊？那你可以直接問錢醫生啊，他在這讀的研究生。”

“啊？”

季睿丹微吃一驚。

“我也是聽塗毅說的，他因為違紀被停學一年，連考取碩都大學研究生的資格都取消了，不過最後處分消了，他也沒考碩都的研究生學位。”

停學？違紀？

季睿丹更加吃驚，那天錢度安明明說自己是因為生病才休學一年的。

“那塗醫生有沒有告訴你，他是因為什麼違紀？”

季睿丹小心翼翼問道。

“這個……我覺得他本人告訴你比較好。”

意識到季睿丹對這件事完全不知情，白杉雯笑了笑。

要是他真的想說，早就實話實說了，何必要編個謊言來騙她。

季睿丹深吸一口氣，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不過丹姐，你那天在電話裡說對錢醫生沒有那方面的想法，是真的還是假的？”

季睿丹走在白杉雯身前。

“他很好，真的很好。”

季睿丹忍不住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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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購物中心陪白杉雯整整逛了半天，回到酒店以後，季睿丹又累又困，隻想悶上被子睡覺，白杉雯沒有再吵她，安安靜靜地在旁邊試着自己買回來的“戰利品”

晚上八點多，季睿丹迷迷糊糊醒來，身邊的白杉雯正在和塗毅打電話，她翻了個身，拿起放在床頭的手機。

錢度安：【晚上好好休息，不要熬夜。】

錢度安：【要是現在有時間的話，賞臉打個電話呗。】

兩條消息均來自半個小時前，季睿丹揉揉眼睛，從床上坐起來。

“我吵醒你了丹姐？”

白杉雯用手捂着聽筒問道。

“沒有，你打你的。”

季睿丹搖頭，揉了一把淩亂的頭發。

季睿丹：【那我現在打給你？】

說完，她撥通錢度安的電話号碼。

“可能是我說的不夠清楚，我說的打電話，是視頻電話。”

錢度安懶散的聲音從那頭傳來。

“視頻不行。”

季睿丹直截了當的拒絕。

“為什麼？”

“因為我現在很醜。”

錢度安低聲笑了笑：“那好吧，你不願意就算了，隔着電話聽聽你的聲音也不錯。”

“為什麼不錯？”

季睿丹手指在被子上漫無目的地滑動着。

“因為可以想象你現在的樣子。”

“嗯？”

“一定很美。”

錢度安慢悠悠回答。

季睿丹微愣。

“季睿丹，你在我這裡，沒有醜的時候，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