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度安的話一針見血,絲毫不留情面。
“季睿丹很喜歡你,你知道的吧?”
“她喜歡不喜歡我。跟我有什麼關系?我們不過隻是上過幾次床。”蔣深辰猩紅着眼底,說着自相矛盾的話。
錢度安的臉色驟變,他一把甩開蔣深辰的手,将蔣深辰重重按在牆上:“蔣深辰,你給我聽好了。如果再讓我知道,你為了滿足自己再去找季睿丹,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她明明是那麼好的一個女孩!”
“而我,連得到都沒有,沒資格談什麼失去。”
錢度安松開他,将身上被蔣深辰扯得淩亂的白大褂拉好:“至于秦石夢,你放心,我根本不會多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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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休息了兩天後,季睿丹重新回到學校上班。
期末周的課雖然很少,卻天天要開會,還要完成教學總結和課程評估的工作。
期末考試試卷的核對,也要在這幾天時間裡完成。
在回辦公室的路上,蘇穆佳挽着季睿丹的胳膊問:“丹丹,你跨年想怎麼過?”
“你忘了?我要在留在學校培訓,2号要出去學習的。”
“哦對,忘了還有這茬呢,也真是,哪有元旦還要加班的。”蘇穆佳替季睿丹憤憤不平。
“也沒事,反正跨年也是我一個人過,在學校培訓反而不孤單了。”
兩人并肩進到辦公室。
“哎?你從前不是一直去朋友家嗎?”蘇穆佳放下會議本。
“話是這麼說,但人家畢竟有家人嘛,老去也不好。”
何滑頭這時候進來,懷中抱着厚厚一沓書。
“剛好你們在,咱們在一塊把試卷核對一遍,沒有問題我就發給考務處了。”
“好的。”
辦公室回歸安靜,隻有鼠标和鍵盤的聲音。
再過兩周時間,季睿丹要去到臨開市學習五天,去之前要在碩都大學培訓三天,正好是跨年那幾天。
往年白杉雯總是會叫自己去家裡一起跨年,要麼就是她來季睿丹家裡。可白杉雯還有父母要陪,兩頭跑也很辛苦。白奎叔叔雖然對自己很好,可季睿丹始終是外人。
白杉雯在知道季睿丹跨年還要待在學校培訓時,連着發了十幾條罵碩都大學的微信,連帶着上學時候受過的氣,一起發洩。
好就好在還有周末可以見面,白杉雯已經給季睿丹下了“軍令狀”,這一兩周的周末要全部留給她,包場了。
而與錢度安,自從上次一起逛過商場後,兩人沒有再見面,與塗毅倒是在白杉雯的店裡見過幾次,白杉雯驕傲的告訴季睿丹:從她把塗毅送回家後,對方就開始重新追求她,一有時間就來店裡找借口閑逛,想約她出去。
對于這一點,季睿丹絲毫不驚訝,也不奇怪。
換句話說,像白杉雯這種長相好、性格好、家境還好的女孩子,哪個男人會拒絕呢?
戀愛這種東西吧,确實美好,讓人向往。
可又殘忍,總會将人從虛幻打入現實。
而那個為這段感情不斷付出的人,會受傷,會難過,甚至是得不到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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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楠笙早早便吵着讓錢度安跨年回家,答案和從前一樣。
是拒絕的。
不是因為錢楠笙,而是錢度安實在懶得與錢秋燮假模假樣的維持父子關系,還要迎合那個女人,看着人家三口的幸福生活。錢度安早已将自己排除在外,當作這個家中的别人。
塗毅這小子追女生就跟孔雀開屏似的,能使出的招數一個不落。錢度安天天在他旁邊,聽白杉雯這三個字聽的耳朵都快生繭了。
“兄弟,哥們搶到四張科技館的票,不過沒在一個地方,你帶着笙笙去看呗。”塗毅拿着票在錢度安眼前晃啊,晃啊。
“你要和白杉雯去看?”錢度安鉗住塗毅的手,涼涼道。
“那是,我是誰啊。”
“票給我。”錢度安攤開手。
“其實笙笙可以不要票的,小孩子嘛。”
“誰說我要和笙笙去看?”錢度安瞥了塗毅一眼。
“你不和笙笙去看?那和誰?”
錢度安将票拿過來,語氣不冷不熱:“隻許你周末約女孩?我不能?”
“我去?”
塗毅瞪大眼睛,萬年鐵樹開花了?有生之年居然能聽到錢度安主動約女生?
“哪家姑娘這麼有福氣?”塗毅八卦道。
“嗯……”錢度安做出思考的表情,随後認真地說:“我認識的這個人吧,是仙女,你們這些凡夫俗子呢,沒資格認識。”
“錢度安,你大爺的……”
塗毅咬緊後槽牙,扯出一個微笑。
“一邊兒去。”錢度安站起身:“查房去了,謝謝塗小二的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