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念起這次親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久,他過了很久才肯松開。這次沒有刻意壓低自己的輕微喘息聲,而是湊到郁之虞的耳邊,同他道:“我好難受,哥哥幫幫我……”
有些熟悉的話,令郁之虞瞬間想到之前被迫幫助郁念起的情形來,當時的滾燙觸感猶在,郁之虞難得猶豫了一瞬。
脖頸被又舔舐又輕咬,郁之虞感覺到有眼淚滴落,滑入衣領,想起郁念起頭頂隻差一點點的數值,郁之虞閉了閉眼,“……去屋裡吧。”
雖然月華院在他的禁制之下,無人能從外邊看見裡面發生的一切,但總覺得這種事不該在這樣露天的地方發生。
……其實,這種事本就不該發生。
郁念起有些急切,他拉着郁之虞快步走進屋内,來到熟悉的床榻,兩人面對面坐着,郁念起拉過郁之虞的左手:“哥哥……你摸一摸……”他将腦袋擱在郁之虞的肩上,反複呢喃着“哥哥”二字。
郁之虞覺得自己如果有感情,現下應當會是情緒複雜。覆蓋在郁之虞左手手背上的手在引導着他,郁之虞微微抿唇,垂下眼睑但不出聲。
郁念起的手離開了郁之虞的,他正疑惑,卻發現那隻手探向了自己。
郁之虞:“……?”他那裡沒有什麼反應,他也不明白郁念起為何會有如此反應。
郁之虞手下微頓,猶豫片刻:“你……”為什麼要碰他?
雖然早就知道郁之虞沒有七情六欲,加上主修的還是無情道,身體更是不會有任何反應存在,但郁念起還是不可避免地産生一點失落與遺憾,不能看見郁之虞因為自己露出任何不一樣的神情,也不能看見郁之虞的意亂情迷,實在可惜。
郁念起離得很近,他靠在郁之虞的懷裡,微微仰頭,湊到郁之虞的耳邊輕輕吹氣,含糊的聲音帶着靡靡之色,“哥哥别停。”
那隻在郁之虞身上作亂的右手并不停下,隻隔着衣物輕輕撫摸。空着的左手取出了回來前特意買來的藥丸含入口中,再以接吻的方式渡給了郁之虞。
陡然察覺到嘴裡多出個什麼東西,郁之虞微微蹙眉,郁念起親在他的嘴角,黏黏糊糊:“南息商盟的丹藥坊出品,不會對哥哥造成什麼傷害的。”隻有助興的效果,就是不知是否對無情道劍修有用。
郁之虞口中含着那藥丸,沒有吐出也沒有咽下去,隻在确認無毒後将之壓在舌根底下。
他欲喊停郁念起,卻被後者攬住脖子細細親吻,要說的話被堵在了口中。
好不容易幫郁念起弄完,郁之虞剛施了個淨塵術便被按倒在床上,郁念起褪下外袍,坐在了郁之虞的腰上,然後伸手去為郁之虞褪去那件見了許多次都想扒下來的暗紅外衫。
郁之虞的衣服敞開着,他看着身上的郁念起,少年眼底的顔色漸深,似乎在醞釀什麼與之前不一樣的事情。
臉頰绯紅的少年凝視着下方的郁之虞,他的哥哥是個負責任的人,隻要做到最後一步,哥哥便永遠不會丢下他了吧。
他已經将話本裡的知識學得差不多了,上面說第一次可能會很疼,他不想郁之虞疼,于是決定将疼的可能性先留給自己。等他身體力行,确認能做到不疼了,再讓哥哥也反過來試試。
躺在床上的郁之虞感覺到身體有些不太對勁,不像是生病或中毒,更不像重傷,但他渾身都有些發熱,隻有身上少年觸碰過來的手能緩解一二。
這情況不太對。郁之虞下意識避開郁念起伸過來的手,反被後者牢牢攥住,“哥哥,看着我。”
看着……?為什麼?郁之虞看着身上少年,他幼時連發燒都沒有過,更是從未體會過這種感覺,頓時有些茫然。
屋外月亮靜谧高挂,似痛楚似歡愉的聲音自屋内晃悠悠飄出來,并不明顯的輕哼聲并未傳到院外去。
有人在輕輕喘息,甜膩膩的聲音輕輕哄着:“哥哥,喚我的名字。”
頭一次體會到什麼是意亂情迷的青年咬着自己的手背不願出聲,他不明白這是什麼感受,隻知道有什麼在超出他的認知乃至理解範圍。
他在與人做極為親密的事,似乎與白日裡長老提及的道侶之間會做的事沒什麼區别,胸腔裡有什麼在劇烈跳動,他分不清,也難以理解。
視線彙聚的頭頂一切都影影綽綽,晃晃悠悠,看不清楚。
身上汗涔涔的少年正攬着他,眼底有着郁之虞看不懂的神色。少年的眼睛極深,又極亮,郁之虞卻又覺得少年每每動作之下雙眼渙散得很是厲害。
……這是為什麼?他們在做什麼?
“哥哥,喚我的名字。”
少年的聲音帶着哭腔,郁之虞這才恍然想起自己似乎從未喚過少年的名字。被咬出了牙印的手微微松開,他短促地說了句:“念起……唔……”又立即将手挪回原位,制止自己再發出任何聲音。
月亮升起又往下落,屋内的少年纏着青年一次又一次,輕哼聲漸大,直到晨光熹微,屋内才漸漸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