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網球部的大家,齊心協力的将這堆禮物搬上新幹線。
為了能順利的将這堆禮物運到醫院,柳還特意定了輛車,這才在定好的時間内趕到醫院。
東京綜合醫院。
幸村早就知道,網球部的大家會在這個時候來看望他,于是今天沒有出去,而是在病房裡等待。
“笃—笃—笃—”帶着節奏的敲門聲響起。
“請進。”正在看書的幸村擡頭,晚上帶着令人熟悉的溫暖笑容。
門被推開,提着禮物的正選魚貫而入,将整個病房塞得滿滿當當,讓人無從下腳。
幸村的表情,由最開始的驚喜,到驚訝,最後,連臉上挂着的笑容也快要維持不住了。
“我很高興大家來看我!”幸村彎起眼睛,身後仿佛有朵朵黑百合綻放,他環視一圈,衆人紛紛低頭,躲開對視。
他的目光停留在幾個可疑人士身上,堅持問下去:“所以,有誰能告訴我,為什麼這次會帶這麼多東西來嗎?”
他先點了個軟柿子,“真田,你來說吧!”
真田深吸一口氣,在幸村的目光下感到有些局促,“這些是新加入網球部的一年級新生——松田悠月,松田學弟準備的,他第一次和你見面,不知道該準備什麼,所以把覺得需要的都拿過來了!”
越說越覺得,這是學弟的一片心意,真田也不再氣虛,語氣越發坦蕩。
“是呀,部長!這些都是悠月精心準備的!”看不懂氣氛的切原已經繃不住了,開口時還帶着自豪。
“這可是我們所有人,一起從車站搬過來的,費了好大力氣!”
“哦,是嗎?!”身後的百合花已經冒出黑煙。
倒黴孩子!
沒能攔住切原的丸井扶住額頭,一臉無語,看着他的目光都帶着同情。
現在傻乎乎笑的開心,等到了周一,訓練單翻倍的時候,就知道什麼叫想哭了。
幸村沒有直接發表對這些禮物的看法,隻是帶着了然的目光,望了仁王一眼。
“puri~”仁王眨眨眼,頗顯無辜的看着幸村,眼裡狡黠的卻沒有藏好,一覽無遺。
就算幸村知道,中間有他的慫恿又怎麼樣?反正這場戲已經值回票價了。
幸村沒有再把注意力,放在和仁王鬥智鬥勇上,淺淺警告了一下就中場暫停。
轉而将帶着探究的目光,放到了人群後方,初次見面的少年身上。
剛上國一的少年,身高還沒有發育起來,小小一隻藏在人群裡,一點也不顯眼。
明明是事情的始作俑者,但剛才卻一句話也不說,看起來乖巧又安靜。
“你好,我是幸村精市,你就是柳口中的悠月吧,我可以這麼稱呼你嗎!?”
幸村輕輕一笑,聲音溫和而富有磁性,語氣卻帶着笃定。
不愧是立海大網球部的部長,明明看起來這麼溫和親切,說出來的話卻讓人不敢反駁。
悠月迎着幸村的目光,走到病床前,腦子暈乎乎的,還控制不住的發散。
“當然,對,我是柳,嗯,不是,我是說我是松田,嗯……”
磕磕絆絆一套下來,悠月不僅沒有介紹清楚自己,反而連舌頭都要打結了。
松田悠月,你怎麼可以這麼沒出息!
“呵呵,不要緊張,我又不會吃人!”幸村臉上依舊是那幅春日陽光般的微笑,還随口開個玩笑,試圖緩解悠月緊張的情緒。
“聽真田剛才說,這些禮物都是你一個人準備的,辛苦你了!”
見悠月臉上還是那副,仿佛要窒息的表情,幸村善解人意的轉移話題,避免第一次見面,就出現把小學弟吓暈過去的慘案。
“一點也不辛苦,我隻是覺得他們都有用,就都帶過來了,隻是希望,這些東西能幫到幸村部長!”
話題轉移到禮物上,悠月終于止住了那副快要不能呼吸的表情,眼睛亮晶晶的,仿佛有星光在閃爍,開始拿起禮物,一個一個的給幸村介紹他們的用途。
幸村原本臉上的哭笑不得,在聽着悠月的介紹,漸漸地,他的目光變得專注而認真。
“謝謝你,悠月,我會認真使用這些禮物的!”
躺在病床上的藍紫發青年,笑容溫和,語氣真誠,看的悠月的臉又紅了,好不容易說順暢的話,又打起磕絆。
“沒,沒什麼,我隻是希望,那個,”
病床前的兩人,半順暢半不順暢的聊着天,同樣在病房的網球部正選,則用難言喻的眼神望着眼前這幅畫面。
不是,面前這個乖巧可愛的小學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