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Time組合出道十周年全球演唱會的最後一場在M市完美收官,現場哭倒了一片,十年走來實在太不容易,見證一個稚嫩的組合走到如今的巅峰,太多情緒糅雜在一起,即使音樂聲已經遠去,身體依舊戰栗不止。
從Time組合第一張專輯出來,因為其過于前衛的音樂風格一度被形容為史上最爛專輯,一出道就迅速進入低迷期。
那時候,華語樂壇正值巅峰,耳熟能詳的歌曲一首接着一首,而Time就像一塊滿是泥漿的石塊被随意踢到一旁,連碰一下都嫌棄。
但他們并未放棄,頂着巨大的壓力發行了一張又一張的專輯,終于在五年後,發行了一張名為《火焰中的月光》一舉登上熱銷榜榜首。
越來越多的人關注這個曾經被他們棄如敝履的組合,曾經驚世駭俗的歌曲到了現在卻成了人人傳唱的經典。
更是憑借《火焰中的月光》拿下了三個大獎,成為了當屆頒獎儀式上最耀眼的存在。
如今十年過去了,他們的事業仍在巅峰,在這個屬于Time的時代,任何歌手都隻能排第二。
演唱會結束,Time全員就被記者圍住接受采訪,閃光燈時刻聚焦在他們身上。
在應付了幾個問題之後,時繁就趁着其他幾個隊友被纏住,趁他們不注意偷偷溜了,等發現主唱不見時,時繁早已經溜進後台了。
唱了整整三個小時,他所有的熱情都留在了舞台上,如今他再也分不出任何心思去應付記者。
更何況,Time雖然已經出道十年,但時繁是一年前Time的主唱因為一些私人原因單飛之後他機緣巧合才成了Time的新主唱。
換新主唱那會兒還掀起了一波不小的風波,時繁用自己的實力證明了他擔得起Time的主唱。
隻是依舊逃不過有人以他的資曆淺為理由不停地給他制造黑料,以至于時繁對着記者都怕多說一個字就會被編排得不成人樣。
不過也正是因為時繁的資曆淺,記者們都抓着他的隊友們問話,才讓他有可以逃出來的機會。
往休息室走時,迎面走來一個人,看樣子應該是哪裡來的小鮮肉。時繁雖然身在娛樂圈,但對娛樂圈的人其實并不太關注,因此對面前的人并沒有印象。
但來人似乎來者不善,時繁不想與之糾纏,目不斜視地往前面走。擦身而過時,那人卻突然很不禮貌地喊了他一聲:“喂!”
時繁下意識的腳步一頓,卻連個目光都懶得給那人,他有作為音樂人的傲氣,不接受任何人的傲慢。
仿佛光是停一下腳步就已經是對人莫大的尊重了,時繁沒有理人,繼續往前走。
很快,後面傳來一陣淩亂的腳步聲,伴随着氣急敗壞的質問:“喂!我在叫你你沒聽見嗎?”
那個人擋在了時繁的面前。
極沒有教養。
助理小梨想上前說點什麼,被時繁拉了一下,反而是擋在了她的前面,對着眼前叫嚣的人說道:“讓開!不然我叫保安了。”
連琦被唬了一下,露出了一點退縮,但很快又氣焰嚣張地說道:“你拽什麼拽?是修哥讓我來的,你有本事跟修哥說去。”
聽到“修哥”兩個字,時繁的臉色終于有了變化,他将目光放到連琦身上,從上至下将他打量了一番,說:“你說是修哥讓你來的?”
連琦一副得意的樣子,說:“對啊。就是修哥讓我來的。”
連琦這一副得意的模樣讓時繁感到格外刺眼,他暗暗握緊拳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問:“他讓你來幹什麼?”
連琦笑得嚣張,仿佛挑釁一般欣賞着時繁的臉色,而後才一臉愉悅地說:“修哥喊我來還能幹什麼?他剛開完一場演唱會,需要有人幫他疏解一下郁結的心情,這你都不懂嗎?”
說是疏解心情,但稍微了解庭臨修的人都知道那意味着什麼。
“我不知道你是用了什麼手段能頂替徹哥成為Time的新主唱,但你能有現在的關注度,全是靠的Time的名氣,是他們走過荊棘路,把一條平坦的路攤在你面前,所以不要太嚣張,你根本什麼都不是。”
連琦還在喋喋不休:“至于修哥,你最好離他遠一點,他是我的。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對修哥存了什麼心思,長得一副狐狸精樣,就妄想能勾引修哥了,你看修哥肯理你嗎?”
“如果你真的這麼有自信,又跑來這裡警告我做什麼?”
時繁隻覺得心髒像有把火在烤一樣,滋滋作響,雖然說得硬氣,那名為嫉恨的情緒早就将他團團包裹,激發了他的破壞欲,他想撕碎眼前這個讓他痛苦的人。
但是,光是那樣是沒有用的。
隻弄碎了一個連琦,還有千千萬萬個連琦,就像草原上的草,他永遠也割不盡。
連琦十分不屑,翻了個白眼說:“你别搞錯了,我隻是順道警告你一句,我壓根沒把你放在眼裡。”
“是嗎?那你警告完了,我可以走了?”時繁不想過多糾纏,他心情不佳,隻想快點離開這裡。
“我有說讓你走嗎?”可能是時繁的退讓讓連琦惡膽橫生,趁着走廊上沒人,抓住時繁的衣領用力往牆上一甩。
時繁沒想到他會動手,一時不設防,失去平衡摔到了牆上,擡頭時,目光徹底變了,像淬了毒一樣,惡意滋長。
“你幹什麼啊?!”小梨急了,想去攔連琦,反倒被連琦推到了地上。
“别礙事!”
時繁見小梨被推倒了,心中的怒火更是達到了頂峰。
他伸手把小梨扶了起來,讓她先回休息室,然後朝着連琦一步一步走了過去,“你真以為我好欺負嗎?”
時繁的臉原本是乖順且柔和的,但他現在還帶着舞台妝,濃重的色彩将他的臉勾勒出鋒利的棱角,目光更是如同冰冷的刀鋒,光是看一眼,就有一種被割裂的錯覺。
連琦被這樣的眼神逼退了一步,卻依舊嘴硬着:“你……你想幹什麼?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麼,修哥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時繁眼神一暗,要是說之前還有點顧忌,在聽了這話之後也都消失無蹤了。他一把抓住連琦的頭發,臉上的瘋狂再也掩藏不住,他輕笑了一聲,說:“那你倒是說說,修哥會怎麼不放過我?”
時繁用力抓着連琦的頭發,讓連琦的臉徹底暴露在他眼前,他的手指輕輕劃過連琦的臉,說:“這種程度是不是還不夠?那你說我要是把你的臉劃花,他是不是會更加不放過我?”
說話間,手指用力,尖銳的指甲陷入皮膚,劃出一條長長的血痕。
連琦尖叫出聲:“你放開我!你這個瘋子!”
“閉嘴!”時繁嫌他太吵,會把人引來,幹脆抓着連琦的頭發把他扔進了一個空的休息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