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一個聲音響起——
“哎呀呀,這都是幹嘛呢。”輕而舒緩的聲音,帶着戲谑的語調,瞬間打破冷凝的氣氛。
“這麼刺激不知道叫上我?”
裴瓷擡頭,看到從旋轉樓梯上慢悠悠走下來的景林。
和下午見到的景林不同,此刻的景林穿着一件酒紅色真絲襯衫,襯衫寬大松垮,袒露胸膛大片瓷白肌膚。而他細長的脖頸上,戴着黑色亮面皮質的choker,緊縛住細長的脖頸。淡粉頭發的少年滿臉燦爛的笑容,眼型圓而眼尾上鈎,性/感的穿着,讓他有了幾分多情魅惑的味道。
倒也是個少爺。
不過更讓人懷疑是不是在夜店座台。
被邀請的少爺小姐們都是一愣,畢竟請他們過來時,穿的可沒這麼騷。
這種不倫不類的氣質也讓裴瓷眉頭一皺。
而這種抵觸的情緒,也足夠景林咀嚼、吞咽,他喉結滾了一滾,幾步走到裴瓷的身邊,身體靠在長桌邊,笑吟吟地說道:“裴小姐要來怎麼不提前通知我啊。”
裴瓷不說話。
景林也不覺得尴尬。
“裴小姐看上哪位了給我說,你知道的……”他的皮鞋踢了一腳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男明星,身體微向前伏,袒露胸前的大片雪花般的肌膚,漂亮的眼睛眨了眨,“我是個相當大方的人呀。”
裴瓷:“……”
裴瓷隻在他脖頸的項圈上停了兩秒,随即皺眉,“葉清玉在哪裡?”
“原來裴小姐是來找小玉的啊。”景林翹起嘴角,他嘴唇裡發出一聲氣音,“裴小姐想做什麼?”
說話間,他蹭到裴瓷的身前,那被choker锢住的喉結艱難地滾動,每一次滾動都讓他有種被哽住的感覺,但他又特别迷戀,忍不住分泌唾液。
裴瓷可沒忘記景林打不通的電話,她抓起杯中的紅酒就要潑到景林的臉上,卻被景林按住杯壁。
裴瓷在看我?
景林舔了下嘴唇,就着她的手,大口大口地将紅酒吞入口中。
他動作粗魯的可怕,嘴唇不小心碰到裴瓷的手指,他身體一抖,不少酒液滑出,沿着他的嘴唇經過脖頸滾入胸膛,帶出昳麗的紅色痕迹。
“嗒。”
酒杯讓景林随手丢在一邊,他輕慢地笑着,見裴瓷眉眼透着股不耐,隻能忍耐躁意,對着這位金貴的大小姐順毛摸,“裴小姐,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嘛。”
“葉清玉跟着我能有什麼危險?”
“裴小姐有了新朋友就忘了舊朋友,真是讓人傷心。”
裴瓷沒說話。
在亮白的燈光下,她的眼睛平靜地如同緩緩流淌的溪水。
景林下腹一緊,調笑的聲音小了下來,趕緊收住腿,不自在地咳了咳,“好了,不賣關子了,我知道葉清玉在哪裡,她……”
“景少爺!!”
長桌上的幾位少爺小姐同時叫起景林的名字,滿目驚慌。
景林嘴角撇了撇,一群不長腦子的蠢貨,這個時候知道急了。真不知道樣樣拿不出手的廢物哪來的自信好意思争風吃醋的。
心裡這樣想着,景林臉上還是漫不經心的笑,畢竟要是沒有這些蠢貨,誰還願意做他的刀呢。
“好吧。”景林聳了聳肩,笑得很無奈,“我承認我的一些朋友對葉清玉有些不友好,但是你放心,她沒有什麼大礙。”
“啪啪啪。”
在景林的幾聲鼓掌後,樓上的黑衣保镖将蹲在地上的葉清玉一把提起,朝前一推,藏在死角的葉清玉便出現在所有人的眼前。
在裴瓷沒來的兩個小時前,這裡展開了一場集體霸淩。
被霸淩的對象是葉清玉。
他被貴族少爺小姐們理所當然的選為要躲藏的老鼠,而為了讓節目更刺激,和她一個身份的特招生則成了貓。少爺小姐們看着監控中貓捉老鼠的戲谑戲碼。在逗弄結束後,特招生被換掉,有人親自上場。
“被我抓住就是一巴掌。”作為“貓”的參賽者優雅地整理制服領結,“大家覺得如何。”
“那被我抓住就磕幾個頭吧。”
“有人想看她被剝光衣服嗎?”
“呃……算了吧,我看着就惡心。”雖是一臉嫌棄,但很快又提議道:“劃傷她的臉吧,看她怎麼出風頭。”
“哎呀,你們真的是……”懶洋洋靠在背椅上的景林似乎不太贊同,而就在所有人有些忐忑時,景林隻是一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