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場晚會上,以女主為代表的特招生和貴族為代表的景林玩了一個遊戲。
躲貓貓。
特招生們是老鼠,他們要在五分鐘内找到地方躲藏,景林這些人則是貓,他們要在五分鐘後抓住這些人。
女主赢了景林就承諾以後不再找她和其他特招生的麻煩。
貴族赢了以後,他們這些特招生就要任由貴族驅使。
原劇情裡,陸燃已經心動,在得知景林在找女主麻煩後。
陸燃英雄救美了。
這是小說裡女主少有的明顯心動時刻。
當然這是原劇情,崩壞後也有這一段,不過沒有所謂的英雄救美情節,這場比賽貴族赢了,作為葉清玉的一批人被狠狠的羞辱踐踏。沒有帶領特招生獲勝的葉清玉成為衆矢之的,也是壓死葉清玉的一根稻草。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後期的劇情突然跑到前期,但裴瓷覺得這是個完成任務的好時機。
她要讓陸燃英雄救美。
很快幾個人就到達醫務室。
想到在醫務室等着的陸燃,裴瓷隻讓人将她送到了醫務室門口。
小姐們走後,裴瓷進入了醫務室。
安塔公學的醫務室本來就大,且設備精良,畢竟這是給少爺小姐們治病的地方。而裴瓷過來後,醫務室的設備就更先進了。
除了不能做大型手術,已經能達到一流醫院的水準。
裴瓷進去後就來到特意為她準備的房間。
然而門剛打開,裴瓷眼前一黑。
然後整個人陷進一個寬闊炙熱的懷抱。
這個懷抱裴瓷太熟悉了,除了陸燃還會有誰。
自從那天挑破心思後,陸燃就不複往日的矜貴拘謹。
隻要有機會就想和裴瓷貼近。
這個過程裴瓷甚至沒有覺察到。
她本身就是很默然的人,由于長年生病,躺在病床上被醫生擺弄,回答一些略微私密的問題是常有的事。
所以裴瓷并不敏感。
但這隻是她心理層面上的不敏感,但她的身體在被觸碰時總會産生細微的反應。
比如當手指抓住她的肌膚時會變紅,當人貼近的時候她的呼吸也會稍顯急促,當被炙熱的溫度浸染後,她的眼尾會開出像桃花一樣的顔色,睫毛似被蛛網捕捉的蝴蝶,有氣無力的顫抖。
可惜的是,這些反應,這位身體的主人并不在意。
從試探的撫摸她的發絲,到交纏的十根手指,進而到越來越親密的距離……
直到一個昏黃沉醉的下午,坐在椅子上讀書的裴瓷,突然被兩隻健壯的臂膀連人帶椅的端走時,裴瓷才恍惚間察覺到不對。
“你在……做什麼?”裴瓷手指抓在椅邊,細眉微蹙。
做完這一切的陸燃耳朵紅氣不喘,驕矜的貴公子放下衣袖,藏住刻意炫耀的部位,自然而然地指着天。
“這裡光線好。”
這裡光線确實不錯。
醫生确實說了要好好曬太陽。
不過……
“這是仆人幹的活。”感覺哪裡不對的裴瓷說道。
安德森到底去哪了。
已經好久不見了。
“這不是正好。”陸燃輕飄飄解釋了一句,他同樣拉來椅子,這椅子和裴瓷的軟椅不同,略微低一些,陸燃坐在上面明顯比裴瓷矮一個頭。
裴瓷看書的時候,他也拿了一本晦澀的法典啃,隻是眼睛總是不規矩地落在裴瓷的身上。
像是匍匐在寶物身邊的黑色大狗。
裴瓷總覺得哪裡不對,但又說不上來。生病的人不适合長時間的思慮。裴瓷隻能将注意力放到書本上。
她看的專注,沒有注意,陸燃越來越靠近的身軀。
等看完一本書的時候,陸燃寬大的手掌按在裴瓷的膝蓋上,完全的包住。
裴瓷不适應地晃了下腿,這隻手就借坡下驢的從膝蓋落到小腿,一路下滑,直到覆蓋住她的腳腕。
滾燙的拇指按在她的踝骨上,一點點的揉。
“怎麼這麼冰?”
裴瓷皺眉,睫毛無意識地顫動,聲音依然冷淡,“松開。”
“好的,阿瓷。”
陸燃這樣說,卻沒有立即松,而是裝模作樣地看了下日頭,無厘頭地來一句,“太陽落山了。”
裴瓷嘴唇抿起,心間籠起焦躁。
“你想打我嗎?”陸燃突然開口。
“沒有。”裴瓷控制情緒。
“那就是想了。”陸燃從凳子上起來,他寬闊的身軀蓋住陽光,一雙墨色的眼緊緊盯着裴瓷,“你想打我的話也可以,這會讓我很爽。”
“你……”裴瓷淺色的眼瞳滿是震驚。
陸燃卻是做出了他一直想做的動作,他輕輕地勾了下裴瓷的鼻尖。一隻手從下環住裴瓷腿,另一隻手摟住她的背,多年刻意養出來的強壯體魄這個時候終于發揮了作用。他整個将裴瓷抱了起來,在她耳畔低沉沙啞地說:
“我抱你回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