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開口呢？

陸燃琢磨言辭，在他想問題的時候，眉頭下意識地皺起，看起來極其不耐煩。

這時裴瓷終于把手上的書看完，她合上書，将目光落在陸燃身上。

因為景林比較活潑，所以以前都是陸燃和景林一起找她，見景林沒來，裴瓷自然而然地問道：“景林怎麼沒來？”

陸燃心頭警鐘大作，“他在夜色和自己的前女友玩。”

又特意補充道：“很髒的地方。”

這點裴瓷是知道的，景家的産業主要以娛樂業為主，自然離不開聲色場所。景家人個個在花邊新聞上榜上有名，景林作為小少主自然不逞多讓。

當然，裴瓷也隻是例行公事的問問。她真正想問的是陸燃和林清玉之間的關系。

“昨晚林清玉安全到校了嗎？”裴瓷問道。

“當然。”陸燃回答得臉不紅氣不喘，問完後反而對裴瓷問出了自己的疑惑，“你和林清玉認識？”

“一面之緣。”裴瓷不想說太多，“你覺得林清玉怎麼樣？”

林清玉？

陸燃聽到這個名字就覺得生理上的惡心，這種感覺比厭惡平民要來的深厚。而仔細探究其中的原因，大概是林清玉這雙紅棕色的眼睛，像某些傳說裡寫的一樣，惡魔的眼睛，似乎在醞釀着什麼壞事。

陸燃看人極準，這也是在林清玉摔壞他東西後他故意針對的原因。

當然，其中出現一件啼笑皆非的事。

不過阿瓷怎麼突然問這個？

想到裴瓷對林清玉一定程度的關注，陸燃隻覺得喉嚨像吞了蒼蠅一樣難受。他忍着惡心說道：“我對她的觀感并不好。”

“她不像外表一樣無害。”

這話陸燃說的是真的，就他那些擁簇者的手段，換成其他人，早受不了退學了。林清玉卻能好好的在學校礙眼，這确實是一種本事。

陸燃曾經去過一些貧窮落後的地區，這些地區的人愚昧迷信，猶如不開智的猴子，但其中也有少部分變異的猴子。他們迫切想改變自己劣等的基因，為此可以榨幹身邊的一切資源。

林清玉就是這種人。

“裴瓷，你該離她遠一點。”陸燃繃着臉說道。

裴瓷皺起眉，這個時候已經說明問題了，但她還是試探道：“我聽說你和她的關系很好。”

這應該是陸燃聽到的最大笑話了。要是其他人說出來，他準會笑出聲。

但這是裴瓷。

“假的。”陸燃眯起眼，“你聽誰說的。”

“小說裡你們這樣會在一起。”

“那隻是小說。”陸燃嘴唇咧開，眉頭一擡，神色帶着幾分輕蔑，“騙人的。”

這個時候裴瓷盯着陸燃的臉看了許久，突然問道：“陸燃，你喜歡什麼類型的女生？”

這種問題常常用于提問者詢問心動對象。

陸燃心跳一窒，他不可思議地朝裴瓷的方向走了幾步，近距離看到這冷淡的容顔，他還是有些不可置信，“你問我喜歡的類型？”

裴瓷點頭。

走近後，陸燃終于注意到裴瓷手上的書，書裡是教人談戀愛的類型。

想到裴瓷對自己和葉清玉關系的關注，一個荒謬的想法浮現眼前。

裴瓷……

是想和他談戀愛嗎？

陸燃的心跳快了好幾個拍，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

想到這裡，陸燃深吸一口氣，他繃着臉，平靜地說道：“不是林清玉這種就行。”

裴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