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府外也尋了,可是洞府設有結界陣法,它是跑不出去的。
唯有一處!
李慕婉從儲物袋拿出傳音玉簡,“師兄,我的血月不見了,你石室内可有見着?”
閉目運功的王林睜眼,垂首瞧了一眼雙膝旁瞌睡的靈獸。
揮袖打開石門,李慕婉立在石室外焦急萬分。卻見王林拿着她給的果子,投喂血月,血月也是乖巧地依在他腿側。
“師兄。”李慕婉懷着擔憂,“給你添麻煩了。”
沒有王林的允許,李慕婉不敢擅自入内,隻能在石門外看着這一幕。王林未作聲,直到血月把果子吃完。
血月吃完了果子,又靠回他腿側,沒要出去的意思,她局促不安。
王林眼底裝着她的急切,卻仿若不知,還故作姿态端着,莫名的逗趣在魔頭心底油然而生,王林嘴角溢出一抹難以察覺的笑意。
“師兄,你給它喂的,可是我給你的靈果?”李慕婉試探道。
王林閉上眼,沒理會她。
李慕婉暗自思忖,魔頭不說話也不表态,她一時不知作何反應,隻是幹幹的站在那。
“師兄,我進來了。”李慕婉鼓起勇氣,踏出一步。
見王林沒反應又再進一步,得了他的默許,她邁出的步子也輕了些許。
“定然是我煉丹太過專注,沒注意到它跑進來了,往後我一定好好管教,不給師兄添麻煩。”李慕婉蹲下身,抱起靈獸。
她要做什麼王林不管,隻要能為他煉制足夠丹藥即可。靈獸每日在外間跑來跑去,動靜不小,王林也未曾說什麼,能容忍的他都允了。
練功到了瓶頸,也會偶爾以神識探查外邊的狀況,包括李慕婉,見那小獸乖巧躺在她裙擺。王林移開了石室,露出一條縫隙,靈果的香味飄出去,把那睡夢中的血月引了進去。
也對,若非石室開了,血月怎能溜進去,隻是李慕婉怎麼也不可能往這方面想。
抱回血月後,她還在琢磨血月到底又如何進去的。她一手托腮,一手拿着草葉逗血月玩兒,那枚傳音玉簡還放在案前。
她嘴裡細碎念,訓起血月:“你别總跑他的房裡去,若是惹了師兄生氣,挖了你的内丹,我也護不住你。我連自己都護不住,朝不保夕的,若非還有煉丹價值,恐怕已被他的死咒術殺了。”
盤膝的王林正吐納,玉簡卻飄到眼前,石室外的牢騷一一入耳,劍眉鎖得更緊。
許立國心驚膽顫,替李慕婉捏了把汗:“咦?這話可不興說啊小丫頭,煞星可都聽見了。”
“我在修真界見過壞人無數,可他這般冷漠又陰晴不定,還惜字如金的,還是頭一回見。”她戳戳血月肚子,“你可要記住了,不該惹的别惹。”
“今日他若取了你内丹,”李慕婉念着念着,恐懼油然而生,“來日不會要取我的元陰吧……”
“唔……”她甩開頭,連忙止住可怕的想法,“那可不行,煉丹可以,旁的,我是絕對不會妥協的。”
“元陰?”許立國沉思,“對哦,主子,你修為難以突破,雙修倒是個好法子耶。”
“小丫頭生得不賴,長得嬌豔欲滴的,又賢惠體貼,給主子蛟丹龍髓,還縫制衣裳,不就是妥妥的小媳婦嘛,小許子瞧她對您蠻有好感的,不如就收了吧。”許立國話多。
外間的李慕婉也念不停,“若不是這修魔海内危險重重,我定不會跟此人同行。”
許立國聞言還想找補,讪笑道:“女子大多口是心非的,主子可不要信。”
“竹林見他時,氣質一絕,玉樹臨風,不曾想接觸了才知,性子過于冷僻。”李慕婉說,“還好當時未一塊前往溪谷坊市。”
許立國:“……給你機會不中用啊,煞星主子可聽不得這些。”
“血月,出門在外,要多長些心眼,不要人家給你多吃兩顆果子,你就沒了警惕心。”
“眼下他心情好,給你點好果子吃,”李慕婉做吓人狀,逼近血月,“若他練功受限遷怒于你,把你當果子吃。”
“……”
血月叽叽兩聲,仿若回應她知道了。
“沒關系的主子,她誇你了,性子不合都是可以磨合的,你隻要表現得溫和……”
王林閉目不耐煩了,收起傳音玉簡,訓斥許立國:“聒噪。”
【命魂珠:魔頭好感度下降0。】
李慕婉抽回神,血月撒腿跑了。
【李慕婉:啊?怎麼降了?】
【命魂珠:……你背着魔頭說話能不能把傳音玉簡的法術停了。】
李慕婉視線移到案台的玉簡上,恍然後追悔莫及。
【李慕婉:完了完了,魔頭不會因此記恨我吧……】
李慕婉望着石室方向,裡邊遲遲沒動靜,按理說玉簡傳音術法沒有消失,魔頭肯定能聽見。
他這是不與自己計較?還是正籌算如何采她的元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