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眼底似有刀光劍影劃過,他陰冷的笑着,沉沉地望着着八爺,“或許這是另一個開始,對我們來說不算是太壞,雍正不是被她所傷了嗎?”
“他傷的不重,已經平安度過險情了。”八爺眉頭緊鎖,神情仍然陰骛,“早年他縱情聲色,在青樓中落得一個薄情的名聲,葉欣可以令他聲名狼藉,現在白初念摻和了進來,先前那謠言已經不攻自破。”他眼中滿是恨意,白初念忽然攪局讓他的心差點垮了。沉默良久,他仰面歎道,“許多事我們還得從長商議。”
九爺知道無論他有多少歎息,都阻止不了他那顆膨脹的野心。
“白初念也許可以成為我們的幫手。”說出這話,他眼中若有若無的陰歙慢慢地消退了,“她對雍正的恨不會比我們少。”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所居之地已經被封控了,你怎麼見到她?雍正對我們何曾放下過戒備?”八爺又陰笑了一聲,冷靜堅定地說道,“即便你見到了她,你對她照樣是無計可施,别忘了她是誰的女兒。”
九爺不以為意,得意笑道:“可畢竟操控她要比操控精明的雍正容易得多。”
這時,十爺呲地一聲笑了出來,旋即又斂眉正色道:“你想的很容易,真要做起來怕是很難。”
九爺鬼魅的一笑,“雍正位高權重,但還有一個太後,他違背不了太後的意思。”
十爺看向他,“我們跟太後結盟,與十四弟關系不免産生了更深的破裂,而這一切,都是雍正樂見其成的。”
他這麼一說到是點醒了九爺,他摸着下巴狐疑的思考他的話,太後對雍正隻有利用和算計,她想要的不是太後的尊榮與地位,而是十四的帝位,雍正最忌諱的不僅他們母子,還想看到十四與他們徹底決裂。
好一會,他才點了點頭,“那依你之見呢?”
十爺擡頭笑道:“那就放長線釣大魚。”
他笑容滿面的模樣,跟以往一臉茫然的神情判若兩人,此時九爺已經顧不及疑惑了,急問道:“你的魚餌是什麼?”
“女人。”十爺看起來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雍正喜歡女人,那就投其所好送他女人。”
九爺眉頭一皺,“送他女人,這虧你能想到。”
他鄙視的神色令十爺一臉不服氣,他哼聲道:“白初念那樣的雍正都看得上,還有什麼女人是他不要的?”說完又得意的挑了挑眉,薄唇微微勾起,“我們跟白初念仇深似海,她同樣對我們深痛惡絕,她不會為我們所用,也不會幫着太後,那就再找一個水嫩的女人攏絡住雍正,把一個枕邊人培養好了,他有什麼風吹草動,我們不會掌握不住。”
八爺聽着,沉沉歎一口氣,半響不說一句話,認為他這有欠考慮,雍正是個十分多疑的人,稍有一絲不慎,極有可能會被他看穿目的,送女人給他,未必不是在冒險。
“另外,雍正想奪走十四弟的摯愛,十四弟絕不會允許。”十爺皺了皺眉心,說到這很是無奈。
“這話到不錯。”八爺眼裡的戾氣去了不少,隻是仍陰沉着臉,“十四弟對白初念的感情一日不放下,他與雍正遲早有一天會鬥得頭破血流。”
十爺一揚眉,“白初念這次刺傷了雍正不等于還會有下次,隻有走下下之策,再給雍正準備一個女人。”頓了頓,他唇角勾起了一抹淺笑,“我這樣做既是為了方便八哥把持朝政,也是為了十四弟,我不想他與雍正鬧得太過。”
八爺一雙尖銳的眸子微微一眯,“十四弟為了白初念表面上看起來容易沖動,可卻不像曾經,他的心思如今是最不好掌控。”
察覺到他神色異樣,十爺眸中似有無奈之色閃過,他歎聲道:“他一遇到跟白初念有關的事,再無理智可言。所以,最好讓他遠離此事。”
九爺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似笑非笑道:“你這個主意不盡得不能用,倒可以一試。”
八爺看着他問道:“你們可曾想過,用什麼法子把那個女人送進宮?”
“憑我們幾個是沒辦法。”九爺揚起唇角笑了起來,望着他說道,“太後是雍正的生母,雍正子嗣不多,作為母親給兒子挑一個女人替他繁育皇嗣這總沒問題啊。”
有些許躇疑的神情浮現過八爺白淨的臉龐,他皺眉凝神道:“即便有太後,雍正同樣會疑心,這可是冒着生命危險辦事,做皇妃不是做奴才那麼簡單,一旦露出馬腳,可是賠上一家老小的性命。試問,又有哪個女人隻顧自己富貴,願意豁出性命為我們做細作?”
十爺卻輕笑着,堅定道:“有資有色,有才有貌,願意奉獻自己的女人肯定有,這就交給太後去物色,為了十四弟,太後許會做的更驚人。”
九爺笑着點頭,“我們不妨按着十弟意思,一切交給太後去做。”
八爺想了又想,最後故作輕松地拿起桌上已涼的茶盞,揭開茶蓋,微抿了一口,輕輕地咽了下去,心中稍稍放下了方才的不安。
“我們的籌謀不能耽誤。”九爺說着便叫來一個奴才,讓他把這個計劃傳給太後,自己則安心等待着結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