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念微微一笑,挑眉凝着他,“你以為把我帶回去,我就會跟着你?”
他薄唇微勾,冷笑道:“你以後必須在我身邊。”
她的笑容更為冰冷,淡然的目光帶着一絲怨怒,“除了會囚禁我,沒有别的手段了?”
這聲音不大,卻讓十四爺渾身一僵。
她又淡笑道:“從你跟芸霓在一起後,我們已經結束了,我不會跟着一個對感情不忠的男人。”
車内一段沉默,十四爺愧疚的眼神盯着她良久,他無法跟她說起芸霓瘋癫之事,更是難以啟齒。
不多久,馬蹄的聲音漸漸回響在十四貝子府外。
有奴才過來迎接,十四爺揮手讓他退下,抱着白初念進了大門,穿過好幾座院子,最終去了行雲齋。
一進院子,所有奴才很自覺的退了出去。
白初念不知道他想怎麼樣,隻覺得自己心跳的很快,房門被推開,她被一股力量壓在牆上。
十四爺一手環住她的腰,順着她柔若無骨的腰肢慢慢往上,“你隻能是我一個人的。”
她一陣心驚,額頭上不由滲出細密的汗珠,“你最好冷靜點。”
他攥住她掙紮不停的手,“嫁給我,我會好好對你。”
白初念澀然一笑,他以為他們還可以像曾經那樣如膠似漆,可心中的傷痛卻是刻骨銘心,他們再也回不去了。
他擡手撫向她的面頰,輕聲說道:“我的心裡隻有你,從來就隻有你一人。”
“說這些已經晚了。”她揚起秀眉瞪着他,“我不會原諒你跟别的女人有染。”
他的手在她鬓間頓住,眉宇間盡是痛楚,“我們那麼多年的感情你當真舍得放下?一點都不在留戀?”
“是你沒有珍惜,是你先放的手,何苦怨我?”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的将來,不是你想到那樣。”
“别在給自己的背叛找借口。”白初念挑眉冷笑,笑容裡帶着一絲諷刺,“你與芸霓大白天就急不可耐的行苟且之事,當着奴才的面在那尋歡作樂,她還未嫁給你就懷了你的孩子,這些我都不會容忍。”
十四爺薄唇抿成一條線,凝她一眼,沉聲道:“我知道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你,但以後,我身邊不會再有任何女人。”
聽着他的話,白初念眼前浮現出與他曾經的多次争吵,不禁笑了笑,“男人長時間面對一個女人總會看膩,找個新歡尋求刺激也是不錯的。”
“不是你想的這樣。”十四爺雙眸中隐着滄海桑田,多餘的話一個字也說不出口,心中堵着一口郁氣,快要讓他窒息了。
“其實你從頭到尾都在利用芸霓,想借着她家族的力量助自己攀上更高,你想執掌天下。”白初念緩緩轉身,雙眼之中沒有任何波瀾,冷靜道:“隻不過,你沒料到伊爾根覺羅一族會那麼快倒台。如今,她沒有了利用價值,你就不在去寵她,即使她已經瘋了,你也不曾對自己做的事感到半分内疚。因為你的眼中除了皇權富貴,什麼都看不到。”
十四爺緩了一口氣,沉痛無力的聲音緩緩漫開,“你說的不錯,我當初接近芸霓确實是想利用她,傷害她不是我的本意,是我對不起她,她是我逼瘋的,隻是我沒有辦法給她更多,這一生我都愧對與她。”
“你怎麼會愧對她呢?”白初念隐忍着内心的酸澀,冷笑了兩聲,“你們還有更多的時間,你好好對她,好好愛她不就行了。”
“你真的是這麼想?”他幽深地注視着她,眸光從輕柔變得幽冷,鎮定地問道:“你真的要和我劃清界線,兩不相幹?”
“是。”她别開臉,冷冷道:“所以你要放我離開。”
“我不會讓你走。”他大掌扣住她的下巴,逼着她與他對視,聲音疲憊沙啞,“我答應你,隻要你留下,我不會再天天纏着你,我會給你充分的自由,不逼你做不願做的事。”
她痛苦的擰緊眉頭,扭過臉想掙紮,無可奈何地喃喃問道:“我已經說的很清楚,我不會在接受你,到底要我怎麼說你才明白?”
“我不能沒有你。”十四爺一把将她摟進懷裡,似乎要與她骨肉融合,從此再也不要分開,他艱難啟齒,“我求你留下來,原諒我一次好不好?”
聽着他的話,白初念輕輕合上眼睛伏在他肩頭。
她心中的恨無處可發,悲傷痛絕的眼淚也流不出來。
心裡明明隐隐作痛,不忍心他如此傷心,卻又做不到與他重新開始。
他陽光帥氣的身影,幹淨溫潤的面容,都以深深地烙進她的心裡,也許以後都難以抹去。
然而,他當初的無情逼迫她遠離他,她做不到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忘不掉他與芸霓恩愛過後對她的刻意羞辱。
她的愛是有尊嚴的,不允許他對她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這一生他們都不可能回到最初的開始,不會像當初那般毫無嫌隙。
因為她的心境,早不如當年那般執着。
這世上,總有些人在變,那時,她以為會一生一世的跟着他,可是,到如今都跟着變了。
“你還是不了解我。”她擡頭盯着他一張憂傷的臉,“我不會接受你另娶她人,也不會接受你對感情的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