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你什麼事?”白初念冷眼瞥着他一眼,片刻後,嘴角又含着一絲淺笑,“您與花子吟有了結果,可是您又怎麼對她的?”
八爺聽後,瞬間變臉,眼眸透着一絲震怒,花子吟是他心裡一個創傷,無論過去多少年,他都無法對她忘情,隻是他們再也無法回到從前。
“您為了自己的利益放棄了她,在您心中花子吟或許什麼都不是,您得到了她,卻沒有珍惜她,那是因為您并不愛她,您愛的是那至高無上的權力。”白初念冰冷的聲線夾雜着幾分諷刺,想着八爺的陰沉狠毒,她更為痛恨,毫不留情的攻擊他,“男人很少會對一個女人鐘情一生一世,至少,奴婢從您的眼睛看出來您不會,您的整張臉都透露出自己的野心,寫滿了您對權力的渴望。”
被她言語激烈攻擊,此刻八爺的心都在劇烈的抖着,他緊緊握着拳,鋒利陰沉的眸子死死盯着她一張嬌媚陰鸷的臉。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個無可奈何質問聲,“你總是喜歡往别人傷口上撒鹽,看着别人痛苦你就這麼高興?”
白初念擡眼瞥見院外的人,眉眼間盡是得意傲慢,“奴婢秉性如此。”
進門後的十三爺,目光一直在到處尋找什麼,好一會才定在她身上,她的笑臉總讓人會想到把胸中的怒火洩到她頭上,“你總是敢口出狂言,不知所謂。”
她笑的冷漠,“那又怎麼樣?”
忽然,九爺一把抓住了她,逼迫道:“你到底離不離開十四爺?”
白初念的骨頭都要被她拗斷,卻眉頭不皺一下,寒冷的眸子與他兇狠的眼神對峙。
突然一個念頭從腦海裡飛速閃過,她嘴角洋溢起得意的笑,“九爺今天來的正是時候。”說完,她慢悠悠的從懷裡掏出一塊玉佩,毫無遺漏的展示在衆人面前,“奴婢相信這個東西,您不會不認識。”
看清她手裡的物件,九爺眸光微顫,隻覺得頭頂一陣驚雷轟然炸開,那震驚在他心裡潰散開,足以讓他徹底崩潰。
“這塊玉佩上面一個‘九’字已經很好證明了您的身份,您可不要說這東西不是您的。”白初念手指挑起玉佩的穗子,輕輕的在九爺眼前晃蕩着,看他驚恐萬狀的模樣,她笑的尤為開心,“您是一個刺客,不知皇上若是知道了,該怎麼治您的罪。”她輕笑了幾聲,聲音忽然冷了幾分,“不過,奴婢猜皇上知道自己兒子夜闖乾清宮,照樣不會對您留情,更不會容忍一個心懷軌計之人。那時,會有人可憐您嗎?依奴婢看肯定有很多人在一邊鼓掌大笑呢。”
聽聞此言,九爺神經猛然繃緊,背脊裡不禁竄出一陣冷汗,五指緊緊攥在一起。
過了一會兒,他慢慢的松開她的手腕,冷聲命令道:“拿來。”
他想伸手搶回玉佩,對方閃身一躲,他抓了一個空,瞪着一雙血紅的眼睛盯着滿臉狡詐的人。
白初念狠色道:“刺客是不會有好下場的,您想殺了奴婢,奴婢還能放了您?”在一衆人的驚愕下,她邁着悠閑的步伐出了院子。
剛跨過門檻又被一道力量扯了回來,拿玉佩的手也被他大力摁住,她擡頭看他,見到的是他俊逸深沉的面容。
十四爺淩厲的目光緊盯着她,“不準去。”
她難以置信問道:“你還是要幫着他?”
他根本不知道如何解釋,如何放開她,她亦不知如何推開他,如何走出這個院子。
手被他大力扼住,她逼迫的眼神望着他,冷冷問道:“他們在你心裡才是最重要的?”
十四爺與她四目相對,以往炙熱的眸光此時卻是侵入骨髓的寒冷。
白初念顫抖的手指尖猛地抽搐一下,神情憤怒問道:“他要殺我,你也由着他?你想看着我死?”
他眉頭緊蹙,“不是你想的這樣。”
她冷聲問道:“那是怎麼樣的?”
他收緊了手的力道,一股強大的力量逼得她無法退縮,更無法掙脫掉他。
“把玉佩給我。”
十四爺冷酷的命令,她睜着大眼睛,一動不動的望着他,在她的呆愣中,玉佩已脫離了她的手掌。
“拿着你的東西給我離開。”他怒不可竭的把玉佩丢給了九爺。
白初念怔怔地盯着他良久,她覺得有些好笑,又覺得心中難受的很。
他口口聲聲說愛她,可是他對她的愛不敵那份兄弟情,在他心裡她比不了九爺,甚至比不上他的任何一個兄弟,這樣的他讓她好恨。
她憤恨的目光對準九爺,她絕不能讓他走,他走了,她還怎麼報仇。
此刻,她就像隻發瘋的野獸朝對方撲了過去,狠狠掐住他的脖子,恨聲道:“你别想走,大不了我與你同歸于盡。”
這狠絕的話令衆人錯愕震驚了一瞬,不知如何出手阻止。
“放手。”十四爺一聲喝斥之下,一手扯過了白初念,緊跟着手肘一撞,頓時撞到了她胸口位置,許是他下手太重,她的唇邊溢出一絲鮮血。
白初念隻感覺胸口蓦然一痛,垂眼望着衣襟上的點點血迹,那心髒疼痛陡然變得麻木了。
“初念姐姐。”芷柔奔了過來急忙扶住了她,見她嘴角都是血,她吓得哭出了聲,“你怎麼樣?你怎麼流血了?”
十四爺看着,臉色驚慌,眼中的焦急與心疼徹底淹沒了憤怒,他想将她攬入懷中,卻未想到她決絕如斯,使勁推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