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裡頓時靜了下來,這時候剛才出去的侍衛回來了,他告訴十四爺,在寺廟的後山有一處深潭。
十四爺也不詢問白初念的意見,直接抱起她朝外走。
屋内隻剩下兩人,十三爺扭頭望向沉默無聲的四爺,見他視若不見的轉過了身子。
他歎聲道:“這剛下過雨,夜裡山路更難走,今晚我們隻能在這将就一晚,明日一早再離開。”
四爺沒接話,在他對面找了個牆角坐下,算是同意了。
十三爺吩咐侍衛去外面撿一些廢柴生火,準備把身上的衣服烘幹,随後又說道:“大家都餓了,我帶些人去林中尋找獵物,雨後野雞野兔可沒地躲了。”
四爺始終沒有說話,深沉的眸子停留在門口之處,幾米之外,一棵古老的槐樹被夜風襲擊,就像一個瘦骨嶙峋的老人搖搖晃晃着。
他轉過眸子,十三爺已消失在視線之中,唯獨留一片黑暗的盡頭。
一場雨後,山間升起層層薄霧,一眼望去,整個山林浸在乳白色的濃霧裡,煙霧缭繞似仙境,有種朦胧之美。
郁郁蔥蔥的深林處,一灣寂靜優美的碧湖連接着瀑布深潭,瀑布從山峰間傾瀉而下,跌入潭中濺起數米水花。
一縷月光透過雲層折射在湖面上,湖四周被高低起伏的群山環繞着,樹木蔭影濃重,若有似無的香氣浮動在空氣中,引人遐思。
白初念面色绯紅,一顆心咯噔咯噔跳着不停,這荒野山林,孤男寡女很容易出事。
在她神思遊走之時,十四爺冷聲命令,“下去。”
她下意識的退後,躲遠一些,皺眉道:“那你先走開。”
十四爺勾唇邪魅一笑,“你全身上下哪個地方我沒看過,還有什麼難為情的。”
白初念一聽,臉上的紅暈延綿到了耳根,一臉羞澀,“我就是不想你在這。”
她聲音如蚊蟲,十四爺不耐的催促,“你到底下不下去?”
眼看沒法,白初念不好意思的開口要求,“那……那你轉過身去。”
十四爺懶得和她再啰嗦,直接提起她,将她丢進了碧湖中,水面瞬時濺起巨大的水花。
白初念從水裡冒出頭來,生氣的大叫道:“你幹什麼?”
“快點,别讓我等的不耐煩了。”
“把頭轉過去。”
十四爺眼底閃過好笑的光芒,卻聽話的轉過頭背對着她。
“你走遠點,我不想一回頭就看到了你。”
“你這麼磨磨蹭蹭的,是要我來幫你嗎?”
“你這個樣子跟流氓有什麼區别?”除了湍急而落的瀑布跌入深潭,隻剩下她的不滿嚷嚷聲。
她快速脫去身上的衣服,原本想保留内衣,在一看裡裡外外的衣服都破了,想想還是都除去了。
林間充滿了芳草香味,婉轉清亮的鳥鳴聲掩在影影綽綽的樹叢中,剔透歡快。
空氣涼涼的,好像有一縷縷涼涼的清泉流入了内心,白初念愁悶多日的心忽然間豁然開朗了。
她嘴角微挑,淺淺一笑,用手輕輕的拍打着水面,飄浮在湖上的衣物随着她的動作來回飄蕩。
“好了嗎?”十四爺站在湖畔前,凝着優閑地在水裡載浮載沉,時而撥弄水花戲水的人。
白初念雙手交叉遮住胸前,躲進了水裡,紅着臉說道:“你不許看。”
十四爺佯裝不耐煩,“那你也得快點。”
她從水裡擡起濕漉漉的臉頰,三千青絲浸滿了水,她順了順頭發,朝着他的方向遊去,藏在一塊石頭後面,滿臉通紅問道:“我沒有衣服怎麼辦?”
“穿上。”他脫下自己外衣扔了過去。
白初念接住拿在手中,快速爬上來裹住了自己,水淋淋的身子立刻就将這薄薄的衣衫打濕了。
十四爺伸手一拉,将她擁在懷裡,又重新在外面給她裹了一層,打橫抱着她往回走。
一股從内而外慢慢升起的燥熱感越來越強,剛剛澆滅的邪火猛地從小腹竄了上來,他停下步子極力隐忍着,把這波情.欲壓制了下去才移動腳步。
隔着衣裳,白初念也感覺到他身上的溫度,知道他動情了,也知道他極力控制着自己。
她緊咬住嘴唇,不敢發出半絲聲響,隻聽得到樹葉在他腳下踩出咯吱咯吱地聲音。
臨近門口,有侍衛過來迎接,十四爺踏入門檻的一刻,屋内幾十雙眼睛對準了他,眼神難以言喻。
他身上隻剩下一件松松垮垮的襯衣,露出胸膛前大片肌膚,很容易讓人想入非非。
他也不跟他們解釋什麼,直接把白初念放在鋪有稻草的地上,自己則蹲在火堆邊烘着衣服。
十三爺拿着一隻烤野兔過來,目光極力避開他,“這是我獵到的,烤得香噴噴的,味美肉肥。”
十四爺接過,道了一聲謝,便走向白初念,把手中的食物遞了過去。
“我不要。”白初念扭過了頭,雖早已餓的頭暈眼花,可也吃不下這種野味。
十四爺在她身旁蹲下,扳過她的臉,“你還能堅持多久?”
白初念打掉他的手,“我不想吃這些。”旋即起了身,腿上的痛讓她隻能倚靠在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