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白初念梳妝整齊,便向近旁的康熙營帳走去,還未進帳卻聽見了一個奶聲奶氣的孩童聲音。
她向帳内偷看一眼,見十八皇子坐在康熙的腿上,康熙正在考問他詩詞。
想到幾個月後,這個小家夥便要離開這個世界,與康熙從此陰陽兩隔,她心底添了一絲感傷。
聽到帳内康熙的大笑聲,她轉身回了自己的營帳。
有李德全在身邊随身伺候,她躲會清閑也不礙事。
一天天過的很快,轉眼間塞外的日子已過去二十來天。
在這期間,康熙每天除了接見各部落蒙古王爺,還進行了一場軍事演練。
跟随而來的諸位皇子,除了禦前伴駕,其餘時間也無事,倒比在宮中輕松自在了許多。
正是夕陽西下時分,草原上籠罩起金色的寂靜。
這種神清氣爽的季節裡,有人過的快樂無比,有人因為感情煩躁郁悶。
太子三天兩頭派人送了不少禮物給托娅,可是每一次都沒得到一點回音。
着急了好些天,他決定今晚親自過去一趟。
托娅這麼一個具有風情的女人,他不能再讓自己兄弟得了手。
兩年前一個葉欣,他與四爺鬥的兩敗俱傷,誰都沒有占到便宜。
這一次,他要主動出擊,不能再錯過了讓自己心儀的女人。
今日,托娅打開一個錦盒,那一瞬驚愕得她下颌都快脫臼了,好一會,才将一條東珠項鍊重新放入了錦盒中。
她扶了扶額,眸光轉動間,掃到桌案上的一物,随即把手中的錦盒放了過去。
阿蘭美滋滋的笑出聲問道:“太子爺送您的東西,您已收下了,是準備接受了?”
“不是,我沒有。”
“公主好好想想,四爺對您如何?”
托娅神色黯淡,雙手撐着下巴,目光望向了帳外。
四爺對她愛理不理,還刻意躲避着她,每次見面都說不上幾句話。
他對她的态度及不上太子一半,那她為什麼還要這麼的執拗下去?
“我要去找四爺。”說着,她便起了身。
“公主,您不能去。”
“你不要管我。”
“公主……”
“我的事你不需要插手。”
不顧阿蘭的阻攔,托娅來到了四爺的營帳。
一個女人抛下臉面矜持上門找男人,也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特别是像她這麼高傲的女人。
“公主,四爺不想見您。”拉錫阻止她進四爺的營帳,他決不能讓這個女人踏進帳内一步。
托娅怒視着他,他長相冷酷,氣息雄渾厚重,冷冰的與四爺如出一轍,禁不住疑問道:“你是四爺什麼人?”
“我是四爺什麼人,公主不需要知道,隻是四爺吩咐過,不想見到您。”拉錫一手攔在帳門口,看這個架勢也不會讓女人随便進去。
“你讓開,我今天一定要見到四爺。”托娅從腰間抽出了鞭子,柳眉一揚,“你不讓我進去,我定會抽你一鞭。”
拉錫視若無睹,冷冷說道:“請公主回去。”
托娅揚起手中的鞭子對準他抽下來,挨了一鞭的拉錫立即拔刀相向。
兩人在四爺的營帳外大幹一架,把周圍值守的侍衛都引了過來。
見這情形,拉錫收起了刀,陰冷道:“公主,我們還是停手,你這樣鬧下去對四爺不好。”
托娅提着鞭子,揚聲問道:“你是怕了?”
“公主要是為四爺着想,就不應該在這麼多人跟前出手。”
“那你就讓我進去。”
“我不能違背四爺。”
“讓她進來。”
四爺的聲音從帳内傳出,拉錫隻好放了人。
看着托娅一臉喜滋滋,他的眉間蹙了一瞬,旋即便松開了。
公主雖有着驚人之姿,但在對四爺的執着糾纏中,給她的美豔平添了一絲濁氣,與葉欣相比較,倒落了下乘,四爺絕不會喜歡這樣的女人。
站在人群中觀看熱鬧的直郡王說道:“這位托娅公主可真有意思,看上了四弟,還主動往男人帳子裡鑽。”
九爺哼哼一笑,冷然道:“大哥可别看上了人家,人家可是奔着四哥去的,心不在你這。”
直郡王白了他一眼,不屑道:“兄弟看上的女人,我怎麼會去搶,這種事情我哪會去做,隻有那些不要臉的人才會幹出來。”
“大哥罵我可以說直接點,我不介意。”九爺氣定神閑,說得有些幸災樂禍,“我親了托娅公主我可以大方承認,不怕别人笑我搶四哥看上的女人。”
直郡王爽朗一笑,别有意味的眼神凝向他,心底可是在盤算着另一件事。
太子近日對托娅主動示好,死纏難打的程度令他心情膨脹。
直覺告訴他,太子要好好的盯着,盯緊了他一人準會有所收獲。
“不知托娅公主進了四弟的營帳,除了你我兄弟二人知道,還會不會有其他人知道?”
“大哥想讓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