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見情形不對,跑到乾清宮向康熙引咎自責,老老實實掏出了銀子,把從戶部借來的錢一子不剩的如數奉還。
為了制止形勢愈演愈烈,康熙隻是斥責了他幾句,又給了他一些警告,這一頁就此翻過了。
而那些立場不定的官員被逼之下紛紛轉向了八爺,這給太子造成了很大的損失,使得他心中的恨意猛然爆發。
“四弟拿九弟十弟來恐吓本太子,他這招殺一儆百做的真夠絕,本太子就看他日後在朝堂上如何立足。”
他一個人悶悶發恨,就等着看四爺将來怎麼被衆人聯合抵制。
赢了這一場,将來輸的隻會更多,那人人畏懼的冷面王,所付出的又将是什麼代價。
為了奪取大權,他私下結黨,他比誰都想除掉這個心腹大患。
而今,四爺已成了所有人的眼中之釘,很多人暗中站隊抱團排擠他,都想着急于除掉他。
在這一局,四爺輸了人心,賢名傳遍天下的還是八爺。
這日,十爺同九爺在回衙門的路上,嘴裡不停的罵道:“四哥就不是一個人,他把人都得罪光了,現在誰不在背後罵他。他抄了我的府邸,如果有一天他落在我的手裡,我會讓他求生不能,求死無門。”
“隻可惜,你永遠都沒有這個機會,隻能在背地說說狠話過過嘴瘾罷了。”
一道略帶戲谑的聲音霎時傳進他們的耳膜,令他們憤怒到直接開口破罵。
來人遊移的眼神刻意從上到下打量他們兄弟一番,“你們在頑抗,最後還不是照樣被一舉殲滅了,倒不如一開始就把錢财主動上繳,沒準還被皇上當場表揚兩句,可是你們兩個非得讓人拿刀架在脖子上,被人給抄了家産,受盡了恥辱才肯罷休,這有什麼意思呢?”
她面容燦爛,言語戲谑,帶着氣死人的節奏。
九爺神色陰狠,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你再敢說一句試試。”
十爺用殺人般的眼神看着她,“你又來挑戰我們的忍耐,你就這麼欠打嗎?”
白初念眼波流轉,笑靥如花,傲然道:“你們兩兄弟在奴婢眼中就是一個沒骨氣的,在女人面前耍威武,逞強好勝有個屁用。”
十爺一步步欺身而來,滿身怒氣站在她跟前,低喝道:“我從不打女人,可是你這個女人就是該打,我今天要是不打到你求饒,我就不是大清的十皇子。”
他忘記了自己功夫不如對方,氣火攻心,已經出招了。
白初念是有備而來,也不是空手而來,她抽出腰間的軟鞭,接着,出人意料的雷霆一擊,鞭子在空中劃過了一道優美的弧度。
這随意揮出的一鞭看似輕巧,卻十分淩厲。
挨了一鞭,十爺心中升起一股可怕而強烈的仇恨之火,“你敢用鞭子抽我?”
看到他身上落鞭的位置,煙白色錦衣下隐隐滲出血絲,白初念笑的更是動人心魄,“比起你們當年折磨我爹,你挨了這鞭已算輕的了。”
聞言,十爺後背蓦然一涼,額頭上汗水細細密密,已是洩了他的底。
他打斷了白四海一條腿,難道白初念想打斷他的腿嗎?
白初念把玩着手中的軟鞭,怨恨地看着他冷冷問道:“我爹與你們無冤無仇,你們卻想讓他死,您覺得我會放過你們嗎?”
“沒要了白四海的命都算便宜他了。”九爺薄薄的嘴唇微挑,顯得冷酷而邪肆,“你一個奴才對我們多次言辭羞辱,難道不是在找死?
“你才找死。”白初念迅速揮鞭朝他腿上抽去,看着他痛的腿打顫,心中越發暢快,“我抽斷你的腿。”
“九哥。”十爺扶住了他,對白初念惡罵道:“你這個狗奴才藏的夠深,那麼久都沒露出如四哥那般毒辣的嘴臉,可見你跟四哥一樣,都是城府之深的小人。”
白初念不氣自己遭到惡罵,反而愉快一笑,諷刺道:“還是得怪你們自己太笨了,一個奴才都看不透,這怪誰啊?”
“你武功高強,卻裝得平庸無奇,暗地裡屢次幫着四哥來跟我們鬥勁,遲早我都會要了你的狗命。”十爺雙眼噴火,把四爺抄他的府邸一事,算到她的頭上,“如果不是你這個狗奴才從中挑撥,我們兄弟怎麼會走到如此地步。”
“是你們自己沒用,鬥不過四爺還怨得了我?”白初念清冷一笑,對準目标又是一鞭子,“讓你們體會一下被鞭子抽是什麼感受。”
十爺雙眼紅的滴血,狂吼道:“我跟你拼了。”
“你敢拼命,那我今天打到你腿軟,就讓你跪着回去。”白初念揚起手中的鞭子,狠厲地向他抽去,而就在這時,鞭子劃過空中卻被一人接住。
她平靜的看着他,忽而露出冷然的微笑,“你每次都要來阻止我,這就是我最讨厭你的地方。”
“我也很讨厭這樣的你。”十四爺扯住鞭子,一使勁,她的鞭子便脫離了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