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敢!”花子吟瞪着一群準備靠近她的奴才惡狠狠道,“我是側福晉,你們敢碰我一下試試?”
這些奴才在八貝勒府裡當差都有些年頭,八爺跟八福晉到底誰當家,他們心裡可是有數,别說一個側福晉,即便是八爺本人還得忌憚福晉三分,他們自然知道在這個府裡該聽誰的命令!
不管花子吟如何呵斥,如何威脅,終究還是犟不過福晉當家主母的威勢!
正當她被一群奴才強行拖走時,八爺回來了,他怒問道:“福晉這是幹什麼?”
花子吟像是見到了救星一樣,立即紮進他的懷裡,委屈巴巴的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訴說着自己受到的欺辱,“八爺,妾身沒有犯什麼大錯,隻不過說話難聽了些,福晉竟然動怒打了妾身一巴掌,還要責罰妾身二十闆子,幸好八爺回來的及時,不然妾身還不知道能不能見到八爺,妾身要是死了,八爺就……就……”
說到這裡又是一陣痛哭,看到跟在他身後的九爺跟九福晉,她哭的更是大聲,是在昭告自己受了極大的冤屈,也突顯出八福晉最刻薄的一面。
“好了,子吟,不是沒事了嗎,我都回來了,你還哭什麼呢。”八爺柔聲安慰,接着又怒斥了一群奴才,直到花子吟停止了哭,他才問向八福晉,“子吟犯了多大的錯?值得你動用家法處置?”
八福晉盯着賴在他懷裡這個矯揉做作的女人,臉上有一種奇怪的笑,一看就知道氣得很厲害。
面對八爺的質問,她揚起下巴,張揚着自己的狂怒,罵道:“花子吟隻不過是一個賤婢,妾身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心愛的女人被罵的這麼難聽,八爺是惱火的,他不悅道:“子吟進府不久,對你可能還不太了解,說話太直接,你聽着不高興情理可原,可你是府裡的女主人,就不能事事包容點嗎?非要鬧得雞犬不甯,讓别的府裡看了笑話,你才滿意?”
看着花子吟故意裝可憐,八福晉氣的緊咬着牙齒,是她不敬重自己在先,她不過是按照府規處置一個妾,反而又是她的不包容。
“妾身教訓一個賤婢理所應當,她不服從管教就得按家法處罰,若是八爺覺得妾身做錯了,那你就把妾身交給皇阿瑪處罰!”說着便起身走到八爺跟前,陰冷的目光逼視着他。
八爺僵着臉,無可奈何道:“福晉,你不要動不動就來……”
“那也是你跟這一個賤婢逼的,自她進門後,你對妾身的種種不公,妾身都記在心裡,要是你不想就此失去更多,今天就必須把她交給妾身!”八福晉威脅道,語氣裡有着強烈的不允許反抗。
聽着她一聲聲大吼,花子吟感覺到八爺明顯在退讓,她緊緊抓着他的手,很怕他受不了逼迫,把她交了出去,她不想再挨一次闆子,“八爺,你真要聽從福晉的嗎?”
“子吟,你别怕,我不會讓福晉傷害你。”八爺握緊她的手,給她一點安全感,又面向八福晉懇求道,“今日不論誰對誰錯,我都不想追究,你就息事甯人,不要在咄咄相逼可以嗎?我剛才不該對你那麼沖,就當是我替子吟向你賠不是。”
一抹諷刺的笑挂在八福晉嘴邊,“你替這個賤婢求情,你可真說出口,一個浣衣坊愚笨的奴才,你還把她當成了一個寶心疼着。”
望着兩個女人為了屁大點事吵吵鬧鬧,九爺聽的頭都痛,他厲聲呵斥道:“你們女人之間的争寵吃醋還得鬧到皇上那裡去嗎?真要是被皇上知道了,你們都能讨到好處?”
“你也向着這個奴才,都把錯算到我的頭上,我就得受這個氣嗎?”八福晉怒不可竭道:“八爺不問清楚事實一味的偏向一個賤婢,當着外人的面這麼指責我,他把我當做福晉對待了嗎?”
她還想上前在抽花子吟兩個巴掌,卻被九福晉給擋了回來,“八嫂别氣的忘記自己敵人是誰了?”
望着她,八福晉嘴角不停抽動着,不在言語。
九福晉狠聲狠厲道:“我知道你心裡的氣都是因為白初念那個賤人,她才是我們的仇敵。”
她今晚跟九爺過來是為了商量怎麼對付白初念,昨晚他們是氣了一宿。
“這個賤婢今天在你們面前裝可憐,昨晚被人那麼欺負,怎麼沒看她有多大的本事鬥回去,在男人跟前扭捏作态隻能漢人的奴才做的出來。”八福晉手指着花子吟顫聲罵道,說到最後幾乎都是嘶聲力吼。
九福晉好言相勸,“你也不要讓八哥為難,忍一忍就過去了。”
八福晉哼了一聲,語氣不緩不慢的問道:“你們這麼晚過來是有其他事情?”
“還不是因為白初念那個賤人,我不想讓她活着。”提到她,九福晉換了一張兇狠的臉,“八嫂,我有個注意可以悄悄的除掉她。”
頓時,八福晉面露喜色,“趕緊說來聽聽。”
“這是我跟九爺一起想到的辦法,那個賤人在宮中我們拿她沒辦法,可是隻要她出宮了,我們可以找人偷偷的殺了她。”
“怎麼能夠讓她出宮,總不能把她給綁出來?”
“她不出宮,我們可以想辦法,不是還有蒙古小世子桑利達嗎?”九福晉眼中帶着陰笑,“可以利用桑利達把她帶出宮。”
“這可以嗎?”八福晉驚異問道,“白初念看不上他,她怎麼可能跟他出宮?”
“隻要是個女人,就逃不了男人的手心,這個就交給九爺。”
“你們真有把握能夠安全除掉她。”
“放心八嫂,你就等着好消息。”
“好,我就等着找人替她收屍。”
八爺聽到此處,渾身直冒冷汗,制止道:“九弟不能這麼貿然行事,我覺得皇阿瑪對白初念很在意,連桑利達的求賜都沒有答應,你怎麼能向她動手。”
“不殺了白初念,我就不是大清的九皇子。”九爺恨聲道,“她多次對我們惡意羞辱,豈能讓她活命。”
“這不行,這樣太危險了,而且……”
“八哥不要多說,我會做的不留痕迹,不會讓桑利達知道實情,更不會讓十四弟知道。”
“不行,這絕對不行。”
“你不要阻止我,這次我必須要這麼做。”
“八爺這麼顧慮重重怎麼行,難道讓白初念繼續活着?”八福晉怒問,“九弟說的沒錯,就得讓白初念從這個世界徹底消失。”
八爺臉色更加陰沉,厲聲道:“我說不行就不行,白初念不能動,她倘若在這個時候死了,太子爺不會懷疑到我們身上?還有十四弟,他會不追查原因嗎?桑利達會聽我們的嗎?這些你們怎麼都不想想?”
九爺氣憤道:“這些我都想到了,隻不過不殺了她,我心中這口氣就是沒發出。”
八爺眸光一凜,陰聲道:“太子爺那麼恨白初念,都未要下手殺她,你一動手就是着了太子爺的道,我們不能急在這一時,更不能便宜了太子爺。”
九爺不在争執,他歎了歎氣,見花子吟還在哭哭啼啼,煩躁的他便帶着九福晉走了。
沒法除掉白初念,總有一人淪為八福晉洩恨對象,這個人隻能是花子吟。
花子吟敢挑戰她的威嚴,她豈能讓一個奴才不分尊卑,騎在她的頭上放肆,今天必須要讓她明白自己在這個貝勒府算什麼東西。
“八爺,妾身今晚要你履行當初的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