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衆人的高喝聲,白初念嘗試着右手握弓左手拉弦,可是半天都發不出一箭。
她拉弓的基本姿勢都不穩,那麼的笨拙,一看就知道是個生手。
時間漸漸流逝,聽着對手那邊傳來的哄笑,太子再次吼出聲,“白初念,你最好别再耍花樣。”
白初念放下已經擡起的弓箭,甩了甩酸痛的手臂,然後傲睨一世地說道:“太子爺,奴婢不會拉弓,奴婢是第一次射箭,技術不行,您的期望别太高。”
“本太子看你是巴不得我們輸,你才高興。”太子憤憤道,已料到他們這一隊是沒了希望,第一戰就輸的這麼慘,再往後那不是更沒可能赢了。
“真若輸了,八福晉更是高興。”白初念唇角一抿,輕輕說道,“是八福晉不想看到你們赢,又不是奴婢的錯。”
為了擺脫所有人的指責,八福晉鄙視道:“你自己沒用,還怪起我了?”
白初念不以為然笑道:“奴婢不與您逞口舌之快,您心裡清楚就行。”
八福晉狠狠瞪向她,目中似含了針尖麥芒般的鋒利,在望了康熙一眼,才滅了氣焰,那“大清第一妒婦”的名号,讓她在妯娌面前失了威風,她不會在這種場合下繼續找罵。
“你的箭術不行,但這十支箭絕不能原封不動的裝在箭簍裡。”四爺磁性清冷的聲音緩緩響起,每一個字都好似裹了一層寒霜。
白初念在衆人眼中看到了熊熊怒火,她點了點頭說道:“是,奴婢不會直接認輸。”
那“認輸”兩個字,又激起了一幹人的怨憤。
她重新挽弓搭箭,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很吃力的拉開了弦,當長箭飛向箭靶的一瞬間,“砰”地一聲,箭身穿透了箭靶,原本四爺射中在箭靶上的六支長箭一根不剩紛紛掉落在地上。
在所有人瞠目結舌時,那一道被擊毀的箭靶真真切切的出現在他們面前,每一個人都清清楚楚的看到白初念神乎其神力壓自己人。
他們毫無懸念的敗了,在衆目睽睽之下來個全軍覆滅。
這一場勝負已不需要任何人判定,聽着蒙古那邊傳來的陣陣高呼,喝彩聲不斷,他們一方已繳械投降,心有不甘等待着對方給予懲罰。
康熙望着台下兒子們不甘服輸的表情,他擡手捋了捋胡須,幹笑了幾聲,說道:“勝負已定,箭術比賽到此結束,朕把玉如意賜給蒙古隊。”
蒙古衆人又是一陣歡呼,wu.er.gun上前跪倒在康熙面前,雙手舉過頭頂接過李德全手中的玉如意,“微臣謝皇上賞賜!”遠射比試結束,他以勢不可擋之勢奪得了頭籌,手捧玉如意轉身歸隊,臉上挂着勝利的笑容。
直郡王看着好生羨慕,他的十支箭全中靶心,若是沒有女眷的加入,他們這一方是百戰百勝。
歸根到底還是白初念惹的禍,那個可惡的奴才幾天前使出無恥的手段赢了他,今天這個關鍵時刻又害得她們丢了大清的尊榮,沒有誰比她更是可恨。
“朕剛才說過,輸的一方參賽者要全部接受懲罰,現在就由wu.er.gun決定怎麼個懲罰。”康熙目視衆人說道,他雖不願意自己的兒子受到任何懲罰,但是君無戲言。
wu.er.gun面向他說道:“皇上,懲罰倒不必了,微臣知道諸位皇子武藝超群,不如就再加一場武藝比試。”
“好,朕就依你。”康熙不做思考便準了。
一聽沒有懲罰,一衆女眷欣喜萬分,高高興興的回到自己座位上,比武那是男人們的事,用不着她們。
台下兩方人聚在一起商議比賽規則,台上圍觀的人群熱議不絕,似乎比參賽人還要激動。
白初念在心底暗自得意,這些殘兵敗将還要繼續跟蒙古勇士比武,她倒要看看他們能否打赢一場逆襲仗。
由于蒙古一方勝出,怎麼個比法是由他們定,另一方隻能坦然接受。
商議結果,兩方各派出五名武藝高強者做參賽人,剩餘人可以不參加。
一切準備就緒,大戰一觸即發,蒙古隊站出一位身材魁梧的将士,神情傲然道:“我就對戰第一場。”
“這一場由我先來。”十爺聲勢铿锵,忽的一下躍了過去。
他一上場,衆人都捏了一把冷汗,對他不抱任何希望,隻願他安然無恙,不要把自己弄的傷痕累累就好。
白初念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動之情,笑道:“十爺這瘦不拉幾的小身闆,哪能鬥得過人家,對方那威猛的氣勢,他上去不就是找打嗎?”
她說的是事實,也沒有誰愛聽,九爺瞪眼道:“你閉嘴就行。”
看着十爺被攻擊的隻有招架之力完全沒有還手之力,白初念裝模作樣的呐喊助威,“十爺加油啊,您一定會赢的,您要給大清隊争光啊。”
話音落下,十爺被蒙古大漢重重的摔倒在地,正欲翻身爬起,卻被對方一腳踩在後背上,輸得很是丢人。
他們已連輸兩場,輸的是一敗塗地,聽着對方的高興呐喊,刺激的他們每一個人急躁地情緒如泰山一般積壓在心中。
白初念始終是一張笑臉,看着十爺垂着頭扶着腰慢騰騰地回來了,仍然裝腔作勢的輕聲問候,表現出自己無微不至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