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寒聲問道:“你又想怎麼樣?”
“這麼重要的東西在奴婢手裡,您又殺不了奴婢,那您以後該怎麼辦?”說着白初念故意搖了搖手中的“武器”,“四爺,奴婢先走了,就不耽誤您辦大事了。”
如今東西落在她的手中,拉錫哪能讓她這麼走了,連忙上前攔住了她,“把信箋留下。”
“傻子才會留下呢。”
“敬酒不吃吃罰酒。”
二人就此一番打鬥,白初念想着早點離開,她不會戀戰,隻能以撤退為主,拉錫隻想拿回東西顧不上傷及人命,就是緊追不舍。
可來來回回打了好幾個回合,仍然沒分出勝負。
拉錫從來不知道一個女人還這麼能打,糾纏這麼久,還沒有把她拿下,情急之下再次拔刀。
白初念眼看就要占了下風,為了分散對手的注意力,踢起地上的一塊石頭向四爺發起攻擊。
拉錫作為一個忠心的奴才,肯定會護主心切,那她便可以趁機離開。
不出所料,拉錫果然收回了手,飛身一躍替四爺擋了那塊石頭,等他再回頭,隻一會功夫,那個強大的對手就不見了。
以四爺的身手,這塊石頭傷不到他,他的武功雖不是很好,但也不是不堪一擊,見拉錫還準備追上去時,他出聲阻止道:“不要去了。”
拉錫停下了腳步,回頭一臉緊張,“四爺,那信箋留在她那裡太危險了,您真讓她這麼走了?”
四爺冷冷道:“你再追上去隻會惹出更多的麻煩。”
宮裡沒有哪個地方是安全的,他們可以殺了一個奴才,也不能見一個殺一個,不想就此收手也不行。
“四爺,這都是奴才的錯。”拉錫戰戰兢兢道,襲擊别人不成,反過來還被一個女人從他身上搶走了東西,這根本就不可能發生的事,然而今天卻發生了。
“你還有其它事情要做,必須要做的幹淨利落。”
四爺扔下這話就先走了,拉錫明白這話中的意思。
一邊的小禮子瞪着眼睛迷糊着,拉錫一個鐵石心腸的人頓時心生憐憫。
要怪就怪白初念出現的不是時候,如果不是她發現了這個秘密,給四爺造成了威脅,四爺不會殺了他。
……
白初念安全逃離四爺的手掌心,嘴角綻開了一個得意的微笑。
四爺再一次被她抓到了把柄,想想他都挺背運的,做些見不得人的事總被她發現,他以後豈不是又得整天膽戰心驚的熬日子。
她手裡攥着是他的未來,這次算是真正的控制住了他。
來到太醫院,她詳細的叙說了林貴人的病情,幾個太醫聽後不敢多磨蹭,立即跟着她去了景仁宮。
殿内早已架好了屏風,林貴人很配合的伸出手讓太醫号脈。
直到看着她把藥喝下了,一屋子的奴才總算松了一口氣。
……
夜幕低垂,窗外淅瀝瀝地下着小雨,四爺的心情同這些雨水沿着屋檐流落進泥土之中。
十三爺無法平息自己,隻有一陣陣徘徊不定的腳步,湧動出他難以平靜的情緒。
那一聲聲歎氣傳進了四爺耳裡,又給他增添一份煩躁。
“我就不明白了,你怎麼又讓白初念抓到把柄了?”十三爺心頭微沉,神色急躁,“本以為我們與她以後互不相幹,這還沒幾個月,還又一次被她給拿捏了七寸,那麼重要的東西落在她手裡,若是她動了歪腦筋告訴了别人,那可如何是好?”
屋内暮氣沉沉,壓得四爺心頭沉重,好半晌才開口說道:“這次真的是個意外。”
“那以後我們該怎麼辦,她又是那麼膽大的一個人,也沒有誰能夠吓到她的。”
“她不識字,信箋在她身上倒沒什麼,就怕他會交到别人的手中。”
十三爺無奈道:“我就是擔心這個,又得讓我們惶惶不可終日。”
四爺面色陰晴不定,緊抿着唇,冷盯着窗外,一時無話。
門外的拉錫攥緊了拳頭,此事因他的疏忽造成了這麼嚴重的後果,那必須由他來解決,他不能讓四爺再受那一個奴才的威脅。
這兩天白初念幾乎天天都要去太醫院,林貴人的病一天沒有好起來,她就一直安不下來心。
在一個僻靜無人的地方,她望着炸了毛的拉錫,心中一凜,冷聲問道:“四爺這麼快就讓你來殺我?”
“把東西交出來,我可以饒你不死。”拉錫咬牙切齒道,上次被她逃跑了,這次她可不會有這麼好運了。
白初念故作一臉茫然,“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東西。”
“既然你不願意交出來,那就别怪我不客氣了。”
“這裡是皇宮,你在纏下去,那吃虧的隻是你家主子,到那時,皇上會怎麼責罰他,不用我說你也應該知道,宗人府囚禁?還是奪去爵位貶為庶民呢?”
“少在這裡廢話。”拉錫被氣昏了,說完就拔刀沖了上來,對方說的再多,他隻當她是害怕,想讓自己放她一條生路,而他就想把她殺了以絕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