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德妃手指着她,嘴唇顫抖着。
白初念笑的更是放肆,接着刺激道:“奴婢很想知道,您一個奴才是怎麼勾引了皇上?又怎麼爬上了皇上的龍床?皇上又怎麼會願意寵幸您?還讓您一個接一個的生下這些兒子出來?”
由于忿怒,德妃已經身不由己了,隻有不斷地喘氣發着抖。
四福晉一隻手扶着她,另一隻手輕拍她的胸膛給她順氣。
白初念嘴角含着一抹冰冷諷刺的笑意,“德妃娘娘都是一把年紀的人了,美貌青春早不複存在,您如今還有什麼不可一世的資本?您還想着在皇上面前争寵獻媚嗎?不過,奴婢覺得,您已經入不了皇上的眼了,皇上身邊的女人比您兒子都年輕呢,您還拿什麼去跟那些年輕貌美的女人去争?”
她這副居高自傲,藐視一切的态度,頓時惹惱了在座的每一位。
四爺厲聲呵斥道:“你敢如此放肆。”
他跟德妃感情平淡,可是德妃是他的額娘,有誰能看着自己額娘受辱,還能莫不在乎。
白初念朝他看去,撞上他冷冽如冰的眼神,慢悠悠的笑道:“放肆無禮又怎麼樣?”
此刻,十四爺心口像有什麼填着,壓着,堵着,緊緊地連氣也不能吐。
他又怎能允許自己喜歡的女人侮辱自己的額娘。
他冷冽的眸光盯着白初念,沉聲道:“我真是有眼無珠竟會看上了你。”
白初念隻是淡淡瞥了他一眼,嗤笑一聲,并未多言。
“你這個賤婢。”德妃受了不可容忍的羞辱,已經羞憤到紅了臉,她咬牙切齒道,“你勾引本宮的兒子還敢對本宮出言羞辱,你以為本宮不敢動你?”
白初念眸光微閃,一臉傲慢之色,“德妃娘娘,奴婢今天就實話告訴您,奴婢根本就看不上您的兒子,您兒子就算來倒貼奴婢,奴婢都不會要他。”
十四爺聽後,瞳孔不經意地微微一縮,眼底有道淩厲的光芒閃過。
白初念躲開他的目光,眸光又轉向德妃,笑道:“十四爺以前天天圍着奴婢轉,他在奴婢眼中就跟個傻子一樣,奴婢想甩他都甩不掉,又怎麼會喜歡一個傻子呢?”
“你……”德妃擡起一根手指指着她,半響沒說出話來,怒氣憋在胸膛裡,上下直竄。
她哪裡被奴才羞辱過,連自己寶貝兒子也被說的這麼不堪,這讓她怎麼承受的住,兩眼一黑便倒了下去。
瞬間,殿裡所有人都圍了上去,一臉擔憂,焦急萬分的呼喊着,有機靈的奴才已跑出門去請太醫。
十四爺扶德妃靠在軟榻上,滿臉愧疚道:“額娘,您千萬不能有事,都是兒臣不好,兒臣今天不該這麼做。”
他是萬分後悔,不明白自己今天為什麼要闖進景仁宮,為什麼要把白初念帶過來。
她不僅品性惡劣還尊卑不分,這樣一個奴才,他怎麼還對她心存幻想,還想着把她娶回去。
四爺走到白初念面前,聲色俱厲道:“你敢犯上不尊,我豈會饒恕你這樣一個狂妄不羁的奴才。”
之前,她救了李衛,又舍命救下葉欣,連累自己遭受到刑罰,四爺對她的态度已經改觀許多。可今天這一番惡言惡語令她的形象再次跌落。
白初念似笑非笑的盯着四爺,一字一字說道:“四爺可以讓皇上砍了奴婢的腦袋,這不是更令您痛快。”
他冰冷而鋒利的眸子直視着她,她傲首挺胸挑釁的目光迎視着。
站在一旁的完顔如夢,看着白初念不自覺的握緊了手心,這個奴才的性子真是一言難盡,一副盛氣淩人不好惹的姿态,讓人看着怎麼都不舒服,真是白長了一副美人的模樣。
她氣憤道:“德妃娘娘是十四爺的額娘,你今天說出這些話有沒有考慮到十四爺?”
耳畔響起一道輕柔軟糯的聲音,白初念長而卷翹的睫毛猛地上揚,眼眸中有着一抹桀骜和不馴,随即嘲笑道:“你真是護夫心切啊,還沒有嫁給十四爺,就這麼心疼他,要是你們成了親,有你這麼寵着他,那十四爺豈不是天天都沉浸在你的溫柔鄉了。”
完顔如夢刷的紅了整張臉,兩隻手很是别扭的擺弄着衣袖,這一種軟惜嬌羞,看着讓人忍不住就想呵護她。
四爺蹙着眉頭,冷光掃過白初念,“你是不思悔改?”
白初念勾唇冷笑,笑容裡帶着一絲諷刺,她再次讓衆人看到她可惡的一面。
“四哥讓她走。”十四爺起身大步朝他沖過來,“讓她走。”
四爺怒問道:“你還是這麼執迷不悟?”
十四爺冷冷道:“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由我自己來決定。”
白初念沒有移動腳步,看到十四爺眸中此刻閃爍着最兇惡憎恨的表情,“從今以後,我就當從來沒認識過你,你現在就給我滾,趕緊滾!”
他既憤慨又痛心,這一聲聲嘶啞的驚叫,讓殿内的人在這一刻都屏住了呼吸,生怕要爆發一場大戰。
白初念心裡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樣難受,旋即轉身跑出了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