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慶宮這些天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半夜琴聲、蕭聲、歌聲仍不斷,老遠都能聽見女人嬉笑追逐打鬧聲。
太子整天跟女人一起談論詩詞,彈琴作曲,向往那些文人墨客的生活。
他已經沉迷在美人堆裡無法自拔,一個叫冰兒的女子,讓他迷失了自我,這令更多的人想一睹那美人的芳容。
而那些知情人都知道那個冰兒不是别人,就是先前四爺金屋藏嬌的那個美人,現在被太子強行給占有了。
今晚,直郡王把他所有兄弟聚集到了一起,準備去毓慶宮欣賞美人。
有人巴不得他把事情鬧大,他們鬥不過太子,但衆人一起,這猛虎再厲害也怕狼群圍攻。
此時,太子斜躺在軟榻上半眯着眼睛,看起來一臉滿足,望着一屋子美人百般讨好取悅他,他是笑聲不斷,眼角瞥向端坐在自己右側一個女人身上,她雖在為他彈奏鳴曲,可聽着她美妙琴聲,心裡還是有點不是滋味。
這麼多女人都争着搶着來讨他的歡心,單單她一人另外。
她刻意疏遠他,不主動靠近他,還時刻跟他保持着一段距離,生怕他侵犯了她。
他一個太子,天底下有多少女人想得到他的青睐,甚至是不要臉不要尊嚴的主動勾引他,而她倒好,壓根就不在意他對她的寵愛。
就在太子心中不平衡時,小柱子過來禀報道:“太子爺,直郡王跟其他幾位爺都在院外。”
聞言,太子輕哼了一聲,嘴角挑起一抹邪笑,“四爺也來了?”
小柱子答道:“是的,四爺在其中。”
“讓他們進來。”太子狹長的俊眸帶着一抹幽深,就讓四爺親眼見見他的女人天天享受着他的恩寵。
衆人進殿,映入眼前的便是這些妩媚多姿的美人。
她們有的依偎在太子身邊,有的則繼續吹拉彈唱、輕歌曼舞……
即便這些淫詞豔曲傳入他們耳中,也無一人驚呼出聲,他們都習以為常。
到了晚膳時間,太子把他們留了下來,還設宴款待。
晚宴設在前院的清心亭,席間,除了美酒佳肴,還有一群美人在跟前讓人觀賞。
這些美人都是太子的寵妾,所有人目光都不敢在她們身上多停留,更别說欣賞她們的美了。
衆人裡也隻有直郡王膽子大,一雙眼睛直溜溜盯着她們看,他不怕太子怪罪。
待美人欣賞的差不多了,他開始向太子敬酒,太子平時很少跟他們聚在一起,更不可能有機會在一起喝酒,機會難得,他得好好灌他幾杯。
直郡王之後,其他兄弟也端起了酒杯,太子對他們的敬酒不拒絕,全都喝下了,似乎喝的不盡興,還主動回敬起了他們。
宴席期間氣氛融洽,從頭到尾衆人笑臉相迎,看起來沒有一點違和感。
“本太子今晚很高興,這酒喝的也開心。”太子嘴角微勾,雙眼閃爍着妖邪的光芒,“但本太子知道你們現在的期盼。”
衆人還沒來得及思索他話的意思,隻聽他又說道:“小柱子,你讓冰兒過來伺候本太子。”
這時,十爺靠近九爺低聲說道:太子爺口中的冰兒是葉欣,這重頭戲還在後面。”
九爺用胳膊肘輕碰了他一下,沒讓他繼續說下去。
輕風透過門縫隙吹來,殿内剛剛安靜下來的珠簾,再次發出了脆響。
葉欣一人待在正殿中,從她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既沒有悲傷也沒有喜悅。
四爺來了毓慶宮,她的心止不住的痛了起來,在見到他的那一刻,她卻低下了頭不敢看他。
“冰兒姑娘,太子爺讓您過去伺候晚膳。”
心神正遊離着,聽到小柱子的話,她立即起了身,跟随他朝門外走去。
不一會功夫,一個袅袅婷婷的少女出現在衆人眼前,這一刻,所有人目光都停留在她的臉上。
她出落得水靈柔媚,一張瓜子臉輕施粉黛,腰肢似細柳般柔若無骨,媚态萬千,不由得讓人心生蕩漾。
這樣的美人果然世間少有,難怪太子這些天變成了這樣,難怪他會從兄弟手中搶女人。
太子從他們的眼裡看出了幾分入迷,尤其是直郡王,眼珠子就快掉了下來。
他優雅的攬着葉欣不盈一握的腰,冷凝的目光似笑非笑的勾起,“冰兒,本太子知道你詩文吟唱俱佳,琴棋書畫也是上乘,現在本太子想考考你的才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