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上午過去,白初念見四爺沒有出手救人,便知道他不會管這事。
四爺果真是冷血無情,是做皇帝的料,未來他坐擁天下,為了穩固江山,排除異己,首先就除掉了他的那幫兄弟。
一般人哪能對自己兄弟下得了手,哪會有他那麼的毒辣。
心不狠站不穩,四爺的心确實夠狠的。
既然他不願出面,她隻能上門找人,必須利用他的特殊身份見到太子。
得了景仁宮小太監傳話,四爺已猜到是白初念找他,約在毓慶宮附近見面,他沒有一點猶豫果斷決定赴約。
白初念見四爺來了,她笑了笑,随後鎮定自若說道:“奴婢想進毓慶宮,隻能找您幫忙。”
四爺眉頭蹙了蹙,“你真的有辦法?”
白初念點點頭,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奴婢敢進毓慶宮,就有辦法讓太子爺放人,奴婢這樣做也是為了救自己,萬一李衛出賣了您,皇上一定會治奴婢的欺君之罪,奴婢現在還不想死。”
四爺聽了,神色凝重,半響後冷冷說道:“我幫你進毓慶宮,進去之後,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十三爺眸底泛着狐疑之色,不明白白初念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忍不住問道:“你是太子爺的女人,又出賣了他,太子爺不找你算賬就不錯了,你還敢主動送上門去找打?”
“奴婢不想說這些。”白初念瞪眼回了一句,她都願意幫忙了,他還啰裡啰嗦的說這些惹人煩的話,真是找不到比他更讨厭的人了。
十三爺緊蹙眉心,“你自己都不怕,我們就盡力幫你,你敢去就說明你有辦法脫身。”
他們三個居然會聯合起來鬥太子,白初念想想都覺得意外。
第一次見面,他們就給雙方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她誤以為他們是好色之徒。
他們以為她是一個蠻橫無理,沒有教養的野丫頭,以至于後來在見面,弄的跟仇人似的。
她又輕輕歎聲,假如沒有那些過往,他們是皇子,她一個奴才跟他們照樣毫無交集。
到了毓慶宮門口,守門的侍衛攔住了他們,白初念毫不猶豫的一腳踹了過去,一個人輕輕松松拿下一群侍衛。
小柱子聽到外面哀嚎聲不斷,急忙跑出來查看情況,見四爺跟十三爺帶着一個奴才闖了進來,還打倒了所有侍衛,把他吓得又跌跌撞撞的跑了回去,沒一會太子火冒三丈的沖了出來。
他本就怒火未消,又見院門口被打傷的侍衛,氣得牙齒咬着嘴唇,兇狠的臉猙獰着,“你們連本太子的宮殿都敢闖,本太子可以治你們大不敬的罪。”
白初念輕笑道:“奴婢來這裡為了誰,太子爺會不知道嗎?”
太子兇狠的目光怒視着她,牙齒咬的咯咯響,“哪一次有事都少不了你,你還敢堂而皇之跟他們兄弟一起來對付本太子?”
“奴婢喜歡惹人生氣,太子爺又不是不知道。”
“你們敢以下犯上,本太子就得治你們的罪,來人,把他們都抓起來。”
即便是太子的命令,可侍衛們在面對四爺跟十三爺還是不敢動手,硬是愣在旁邊不動。
白初念見狀,不急不慢的說道:“太子爺先消消氣,奴婢今天來有話要說。”
太子怨毒的目光橫向她,“你這個該死的奴婢,本太子可以殺了你。”
“太子爺殺奴婢之前,奴婢有些事情想問。”
“你有什麼事?”
“您之前找奴婢侍寝,當時奴婢是怎麼伺候您的,您還記憶猶新吧。”白初念神色不變,說的雲淡風輕,太子既要面子又要尊嚴,他敢不放人,那他之前挨揍的事就要被公開,不想醜事曝光,必須就此妥協。
太子揚聲厲色道:“你給本太子閉嘴。”這是他一輩子的恥辱,他怎麼會忘記,被一個奴才打的鼻青臉腫,遭到了滿朝文武百官的嘲笑,害的他丢盡了臉面。
白初念歎了歎氣道:“奴婢可以閉嘴,但要看太子爺怎麼做了。”
太子顧慮重重,他真怕慘遭一個奴才的報複,理了理錦袍的褶皺,嘴角不由揚起一絲冷凝的笑容,眸光轉向四爺,陰聲問道:“四弟想到了一個好辦法,可是本太子想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着急的救下李衛跟葉欣?”
四爺眸色深冷,淡定道:“李衛是臣弟府裡的奴才,臣弟當然要帶他離開。”
“你隻是因為李衛,不是因為葉欣?”
“葉欣是李衛的女人,太子爺會不知道?”
聞言,太子邪魅一笑,自己的女人說扔就扔,要是換成他,他不一定做的出來。
“太子爺,李衛跟葉欣就快成親了,您留着他們幹什麼呢?”白初念說完,在太子的右手還未落到她臉頰上便接住了,“太子爺在不放人,奴婢就走了,奴婢走了,您一定會後悔的。”
“算你狠!”太子抽回了手,一個奴才他可以就此算了,但他們兄弟的這場戰争還未結束,他扭頭對小柱子吩咐道:“去把人帶過來。”
與他糾纏了這麼久,白初念早摸清了太子性子,他就是軟的不吃偏得吃硬的,可最後還不是受不了她的威脅繳械投降了。
就不知這個陰險的太子會不會中途耍花招?他會屈服一個奴才嗎?他們會安然脫身嗎?
靠近西南角一座宮殿,庭院中遍布着各色花,常年都能聞到幽幽的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