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爺歎口氣道:“八嫂自己不能生育,還不讓八哥納妾,這不就是讓八哥斷子絕孫,八哥以後還怎麼在兄弟面前擡得起頭,他拿什麼去争去拼,我們兄弟在支持他,他沒有子嗣等于失去了資格。”
兄弟二人都為八爺仗義直言,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氣憤。
一想到八福晉這麼蠻橫無理,讓他們更是惱怒至極。
他們可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八爺身上,這可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在旁邊喝着悶酒的八爺,聽他們兄弟一人一句說個不停,他心裡是苦不堪言,再聽下去,他真的快受不了了。
他的福晉是皇阿瑪賜婚的,他又能如何?他們做了多年的夫妻,不是沒有感情,怎麼能說休就休呢?
“你們都不要再說了,都趕緊回去,不要管我了,讓我一個人在這裡清靜清靜。”
兄弟二人乍一聽到他的話都吓了一跳,都以為他醉了,才敢這麼肆無忌憚的說出自己的心裡話。
九爺滿臉尴尬,“八哥想清靜也可以,我們不打擾你,可你要少喝點酒。”
八爺口齒不清說道:“我知道了,你們剛才的話我聽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不會醉的不省人事。”
九爺一手拍在他的肩膀,溫聲細語道:“你要是不想回去也行,今晚你在這裡好好歇着,省得回去見了八嫂更難受,我們先走了。”
八爺擡起頭,眯着眼睛看着他們,朝他們擺擺手,“走吧,走吧,你們趕緊回去。”
十爺走了兩步又回頭望着醉醺醺的他說道:“八哥,我們真的走了,你不要再喝了,千萬不能誤了明天的早朝。”
八爺強撐着頭,沉聲道:“知道了,知道了。”
等人都走後,他一個人突然大笑起來,他是個做大事的人,沒有子嗣怎麼能行,他不能還沒有開始,就已經輸的一敗塗地。
可他還能做什麼呢?他除了在這裡喝點酒,不知道還可以幹什麼?
“我不能再多想,我得清醒清醒,今晚我不能回去,說什麼也不會回去,我今晚就歇在這裡。”
又過了一會,他起身拍了拍腦袋,腳步不穩的朝浣衣坊走去。
他要去找花子吟,他現在必須要見到她,隻有她才可以解決他心裡的一切煩惱。
他搖搖晃晃的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小順子上前扶住他,借着酒勁,八爺卻一把推開了他。
此時,浣衣坊的奴才都已經歇下了,花子吟剛躺下便聽見外面的敲門聲。
“子吟,你開門,是我。”
“八爺這個時候怎麼會來這裡?”花子吟看向了一旁的小谷,見她同樣愣愣的看着自己。
八爺不見有人開門,他的聲音又在門外響起,“子吟,你在裡面嗎,你不要生氣,我來看你了,我這些天沒來看你,你一定是生氣了。”
花子吟不再遲疑,慌忙起身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裳,打開門見八爺靠在牆上,一身酒氣,她連忙過去準備把他扶進屋,可她一個女人哪有那麼大力氣,即便使出渾身力氣都沒有移得動醉酒後的八爺。
她不知他因為什麼醉成了這樣,忍不住心疼的問道:“八爺為什麼喝這麼多酒?”
看清面前的人,八爺緊緊的把她摟在懷裡,“子吟,你不要離開我,我不能沒有你,我這幾天沒來見你,心裡也很難受,因為皇阿瑪要給四哥賜婚了,我就想到了我們,你我這樣拖拖拉拉到底什麼時候才可以在一起?”
花子吟聽着也紅了雙眼,“八爺不要這樣,看着您難受,奴婢一樣難受,要不是奴婢做錯事,也不會弄成這樣。”
八爺摟緊他,含淚哽咽道:“我沒有怪你,我隻是怪我自己太沒用,我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不能娶進門,以後我還怎麼可以給你幸福。”
屋子裡的小谷早就看傻了,八爺在她眼裡是斯斯文文,笑起來和煦春風,從來沒見過他這麼痛苦不堪的樣子。
這種情況接下來會怎麼樣,小順子心裡可是清楚,他不能在這裡打擾,這做奴才的就得學會洞察主子的心思,否則,他怎能在八爺身邊伺候多年。
“你跟我走。”他把小谷拉了出去,小谷任由他拖着自己離開。
八爺踉踉跄跄的進屋後,花子吟讓他躺在床上,倒了一杯水遞到他面前,他沒有起身也沒有接水,而是一把捉住了她的手。
她驚得手中的茶盞掉在了地上,他卻把她按在自己的懷裡,懷裡的人也不再亂動,就這樣靜靜地趴在他的胸膛上。
他嘴角微微上揚淺笑,眼神暧昧迷離,他将臉貼在她的面上,“子吟,你真的願意跟着我,永遠都不後悔?”
她擡頭,眼睛直直的看着他,櫻唇輕啟說道:“奴婢永遠不後悔。”這聲音軟糯酥骨,眼神柔媚到了極緻。
兩人四目相對着,眼中似乎有某種情愫相互交織在一起。
八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瘋狂的吻着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花子吟終于得到了平靜,身上的衣物早已散落四處,潔白無瑕的肌膚在微弱的亮光下散發着原始的誘惑,明明是剛經過一番雨雲,可她的眼眸卻純淨得能滴出一滴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