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小小的奴才敢這麼跟我說話。”十四爺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他雖在笑,卻帶着不明的寒意,“你以為我不敢罰你?”
他今天要把所有的氣全都撒在這個女人身上,他恨死她了。
他恨她勾搭上了太子,恨她對他的無情無義,更恨自己瞎了眼會愛上這樣的女人,他身邊哪一個女人都比她好千倍萬倍。
“奴才見過幾位爺。”馮文躬着身行了一禮,又站在白初念的身邊。
十四爺冷眼盯着他,“你就是她的老鄉?”他都沒去找他,他還準備過來英雄救美嗎?
馮文不知他問的什麼意思,也不敢胡亂回答,不禁把目光投向了白初念。
白初念立即答道:“回十四爺,他叫馮文,就是奴婢剛才說的那個老鄉。”
“沒問你,你答什麼話。”十四爺怒斥道,“你再敢随便開口,别怪我對你不客氣。”
馮文一愣,旋即反應了過來,他低頭道:“十四爺,奴才跟白姑娘的确是老鄉,她今天特地來看望奴才。”
“那你告訴我,你老家是哪裡的?”十四爺忍氣問道,這兩個奴才膽子都不小,竟敢聯合起來欺騙他,他真想立即下令關了他們。
“回十四爺,奴才老家在山東。”馮文說話帶着地方口音,無論如何也得說實話,不敢再有半點欺騙。
十四爺望着白初念冷笑一聲,“這麼說,你老家也是山東的?”
“回十四爺,奴婢确實是山東的。”白初念喏喏道,馮文已經承認自己是山東人,她不能說自己是京城人,十四爺不相信她也得這麼說。
“你敢騙我?”十四爺眸底泛着淡淡的血色,他一字一頓道:“你說謊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說的還挺順溜的,白四海在京城住了幾十年,你想告訴我,你以前都住在山東?”
她居然還敢說謊,她真以為他傻嗎,她不是山東口音他難道聽不出來。
她跟這個馮文到底有什麼關系?為什麼會來這裡見他?
總不會他們之間存有私情,她都已經勾搭上了太子,怎麼可能看上一個小小的侍衛?
“十四爺息怒,這都是奴才的錯。”馮文跪地說道:“奴才知道侍衛在當值期間不能跟宮女相見,可是奴才跟初念實在是忍不了相思的煎熬,十四爺要責罰就責罰奴才。”為了不讓他跟媚兒暴露,隻能承認與白初念存有私情。雖然,這樣會毀了她一個姑娘家的清白,可隻有這個辦法才能讓十四爺不再追問下去,他們才能保住性命。
然而,他的話不僅沒令十四爺息怒,怒火反而被他點燃的更旺。
他劍眉微擰,薄唇緊抿,似乎在隐忍着心底的痛楚。
白初念走到他面前,屈膝跪了,一臉認真道:“十四爺,奴婢進宮便跟馮文相識了,奴婢跟他是真心相愛,你要責罰馮文就連奴婢一起責罰。”
聽了她的這番話,十四爺猶如遭遇到晴天霹靂,雙眼發紅像一隻即将爆發的猛獸一般,死死的盯着地上的人。
她竟是這麼的水性楊花,背着太子暗中跟一個侍衛好上了。
他當初的眼睛到底是有多瞎,怎麼就看上了她?
他咧開嘴角,無聲的笑着,笑自己的天真愚蠢,笑自己的有眼無珠,忽然,他擡腳朝馮文踢了過去。
皇子當中,除了直郡王就屬十四爺的武功最了得,雖說他沒有像直郡王那樣有機會在戰場上曆練,但他的武功遠遠高于其他兄弟。
他這一腳用盡全身力氣,馮文被他踢倒在地上,他還是不解氣,攥緊了拳頭朝他身上打了過去。
馮文一個奴才自然不敢還擊,更不敢躲避,隻能忍痛承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