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聽李衛說你進宮了,爹還擔心了好幾天,爹以為你會待在四爺府,怎麼也沒有料到你會進宮,爹知道這宮裡當差更累。”白四海說着心裡泛起了一絲憂心,“你萬一惹怒了哪個主子,那可是說沒命就沒命了。”
白初念愉快一笑,故作輕松道:“爹,宮裡當差比四爺府裡好多了,誰願意待在四爺書院,誰想整天看他那張臭臉,他不想見到我,我還懶得見到他呢。”四爺冷酷無情,手段殘忍,隻不過現在還未暴露出他的本性,她甯願在宮中做苦力也不願去伺候他。
“閨女,四爺是不是罵你了?”白四海心疼的問,确定她在四爺府受到了委屈。
白初念搖着他的胳膊央求道:“你不要再提四爺了,想到他我就來氣。”她跟四爺可不是一般的矛盾,他們互看不順眼,相互厭惡對方,誰都不想見到誰。
“好,閨女,爹不提四爺,那爹想知道,你跟李衛怎麼樣了?”白四海嘿嘿一笑,抓住了這個重點。
白初念眉頭微蹙,無奈道:“我跟李衛之間什麼事都沒有,他不會娶我,我也不會嫁給他。”難道世上除了李衛,她就沒人要了,就是李衛願意娶她,她還不願意嫁呢。
白四海急的繞到她身前,語重心長道:“閨女,你先不要這麼說,如果以後你沒有遇到合适的人,爹就替你做主,把你嫁給李衛,爹就想看着你們開花結果。”
“那好,若十年後,我還沒有嫁人,我就嫁給李衛。”白初念随口答應了,隻是為了堵住他的一張嘴。
白四海神色興奮,“爹記住你的話了,你一定不要反悔。”
“止住止住。”
“好,爹不說了。”
白初念湊近他,又神秘兮兮的笑道:“你天天在賭場裡,要是遇到了哪個當官的,把他們的錢赢過來那才叫痛快,那些當官的拿着朝廷的俸祿來欺壓老百姓,沒一個是好東西。”
白四海讪讪的笑笑:“朝廷官員爹不認識,但最近賭場裡出現個叫德柱的人,爹聽說他好像是宮裡的,具體是什麼身份,爹不知道,像爹這樣的街頭混世魔王哪能接觸到朝廷官員,那些人來了賭場也不會搭理我。”
白初念聽着點點頭,覺得他說的有道理,随即說道:“德柱也許是一個小太監,他肯定是趁主子不注意偷偷出宮賭錢,日後爹如果有機會得好好的坑德柱一把,他就算被坑了也不敢說出去,當今皇上最痛恨宮人賭博。”
“爹沒這麼想過呢。”
“你怕什麼?”
“爹不想惹事。”
“換作是我,那個德柱準慘。”
他們父女的對話,這次全被馬車裡的四爺聽到了。
拉錫悄聲說道:“太子爺任由德柱出宮賭錢,這德柱仗着太子爺的庇護喜歡欺壓百姓、敲詐勒索,在賭場裡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呢?”他對德柱再熟悉不過了,很痛恨他的這種行為。
四爺冷聲道:“你可以多派些人盯着點。”
拉錫點頭道:“奴才會盡快安排,可是白初念這麼妄自尊大,不僅敢謾罵朝廷官員,還不把您放在眼裡,現在還動了歪心思,四爺不能放了她。”
四爺朝白初念望了一眼,見她跟白四海準備離開,連忙吩咐道:“你把她帶過來。”
白初念拉着白四海的胳膊,一臉欣喜道:“爹,我在宮裡的這些日子也存了點錢,這次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我要帶你去吃一頓好吃的。”
白四海連連點頭,“好,爹都聽你的。”
二人還未走兩步便被一人給攔住了。
白初念看着拉錫,眸底笑意黯淡,他是四爺的貼身侍衛,跟四爺幾乎形影不離,能在這裡能遇見他,說明四爺也在附近。
四爺對她的行蹤了如指掌,想必自己早被他的人給監視了。
他找她的原因無非跟太子有關,太子被傷的“面目全非”,他們這些皇子肯定都想知道真相。
“四爺讓你過去。”拉錫冷聲說道,态度更像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