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就沒見過那樣一個沒羞恥心的女人。”十三爺這一路上都在發洩對白初念的憤怒,想到她的話,他都氣的牙癢癢,“一個尚未婚配的姑娘,什麼話都敢往外說,竟一點臉面都不要。她哪配十四弟真心對她,這宮裡任何一個女人都比她好。”
白初念在他面前早已形象盡毀,如今更是一落千丈。
他說完仔細觀察十四爺的神情,見他并沒有什麼特别,眼裡沒有任何情緒,好似陷入深深的沉思,他長歎一聲,沒有再說下去。
到了毓慶宮門口,王太醫慌慌張張的趕了過來,給他們兄弟三人行了禮便急着跑開了。
十四爺覺得有點奇怪,立即喊道:“王太醫等一會,你行色匆匆來毓慶宮是為誰診治病情?”
被人叫住了,王太醫滿臉急焦,“回十四爺,是太子爺身邊的小柱子來請微臣,微臣想詢問病情,可小柱子卻不願意說,隻讓微臣趕緊前來毓慶宮,還說太子爺現在疼痛難忍。”
十四爺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無比,太子之前還是好好的,白初念剛剛才見過他,他就病了,他真的就這麼放縱自己?
“幾位爺,微臣要趕緊去給太子爺診治,請恕微臣失禮先行告退。”這位王太醫很清楚太子的脾氣,怕去晚了得挨一頓罵,片刻都不敢耽誤。
看出了他的擔憂,十四爺沒逮着他不放,揮了揮手便讓他離開了。
“四哥,太子爺身體不會出什麼事吧,他一向沉迷于女色,剛才那死丫頭說太子爺寵幸了她,難道是因為這……”十三爺說到這裡停了下來,望了十四爺一眼,後面的話吞了下去,怕說出來讓他難受。
四爺沉聲道:“你先不要亂說。”
他們三人剛進毓慶宮的院子,小柱子跑過來給他們見禮,又按照太子的吩咐,面不改色道:“幾位爺,太子爺正在休息。”
四爺厲色問道:“你說太子爺在休息,那王太醫這麼匆忙趕過來是為誰診治?”
十四爺怒吼道:“你老實說,太子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幾位爺不要再為難奴才了,奴才是什麼都不知道。”小柱子吓得慌忙跪了下來,他們怎麼這麼快知道了消息,太子這種醜事若說了出去,他哪裡還有命。
十四爺厲斥道:“你再不肯說,太子爺要是出了什麼事,你有幾個腦袋夠砍?”
小柱子哭着哀求,“十四爺放過奴才吧,奴才是不能說啊。”
“你說你不能說,這麼說你是知道怎麼回事?”十三爺冷哼一聲,心裡确定了此事跟白初念有關,又問向四爺,“四哥,太子爺真被那個死丫頭給弄壞了身子。”
即使他刻意壓低了聲音,小柱子還是聽到了,他急忙搖手道:“奴才不知道,奴才什麼都沒有說。”
“你知道我說的那個丫頭是誰?”見他這麼害怕的樣子,十三爺更是堅信自己的猜測。
“幾位爺,太子爺讓奴才轉告你們,讓你們先回去。”
還不等小柱子開口,另外一個小太監的聲音傳了過來。
“太子爺真的這麼說?”四爺眼底閃過一絲狐疑之色。
小太監垂首恭敬道:“回四爺,這是太子爺的意思,奴才不敢有半句假話。”
“那你回去告訴太子爺,等過幾天他身體好點,我再來探望。”十四爺此刻活像一隻忿怒的随時準備撲上去咬人的野獸,白初念跟了太子,他氣的很想殺人,如若今天讓他見到了太子,他不敢保證自己能平靜對他。
小柱子見他們三兄弟出了院子,随即呼出一口氣,他們再不走或者直接闖了進去,他準活不過明天。
剛才礙于十四爺在場,十三爺有所顧忌,不敢說的太多,現在十四爺走了,他氣哼哼說道:“四哥,我敢肯定太子爺就是因為那死丫頭弄壞了身子。”
“這事還不好說,你先不要這麼急着胡亂猜測,明天早朝看太子爺會不會出現。”四爺淡淡道,“如果真是因為她,她怎麼敢跟我們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