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爺因為花子吟受罰對白初念一直心存怨恨,他打心底不希望十四爺跟她在一起。
但對于年羹堯公然為白初念說情一事,他有點摸不着頭腦,剛散席就急急的問道:“年羹堯,你在宮外怎麼認識了那個奴婢?”
年羹堯笑了笑,從容不迫的答道:“先前微臣在街上無意中見過她,當初見到她,隻知道她是個野蠻張狂的丫頭,微臣看她應該沒有什麼壞心眼,所以就鬥膽在皇上面前替她說了幾句。”白初念在青樓裡鬧事,他故意沒有提出來,一個姑娘家名譽有多重要他很清楚。
“她真嫌自己活的久了,敢當這麼多人的面激怒皇阿瑪,幸虧皇阿瑪饒了她,否則十四弟也要跟着倒黴。”十三爺劍眉上挑,語氣不悅,同時又覺得白初念的魄力讓人欽佩着,她果真是個不怕死的。
十爺在衆多兄弟裡最擔心十四爺的安危,此時他面容緊張,急切道:“那個奴婢克夫,十四弟必須離她遠遠的,我以後得好好的看着他,一定不能讓他們在私下見面,誰知道十四弟以後會被那個奴婢害成什麼樣?”
四爺冷聲冷語,“他如果想讓她平安無事,他自己知道該怎麼做,皇阿瑪可以饒了她一次,絕不會饒她第二次,她的命攥在十四弟手上,就是沒有人阻止,以後他也不會在見她。”
“原來德妃娘娘看上了淩柱的閨女,如果皇阿瑪把鈕祜祿氏賜給十四弟那該多好。”九爺為這事感到惋惜,鈕祜祿氏好歹是個名門閨秀,比一個奴才高貴多了。
八爺輕歎一聲:“你沒看出十四弟不願意嗎,就算皇阿瑪賜婚了,日後十四弟也沒有好臉對她。”
太子冷冷一哼,陰聲道:“四弟,我得提醒你一下,以後你府裡的奴才,你一定要仔細盤查盤查她們的底細。”他還以為他們兄弟幾個今晚都逃不掉一頓訓斥,最後卻什麼都沒盼到,他心裡有點不舒服。
四爺恭聲回道:“臣弟謹記太子爺的提醒。”
……
皎潔的明月,拼湊不出思念人的影子。
婉玲走在寂寞的宮道上,她微微揚起頭凝神看着空中那一彎弦月,心中苦悶不已。
皇上已相信她的謊言,也許在不久的将來,皇上會成全了她。
可是德妃娘娘的提議,讓她的希望瞬間破滅了。
有可能皇上最初的意思就是要把她賜給十四爺,倘若德妃娘娘三天兩頭的提起這事,說不定皇上會答應她的請求,那時,她跟四爺可是徹底無緣了。
她認出十四爺看上的那個宮女,是之前在四爺府敢跟四爺頂嘴的那個奴才,她替她包紮過傷口,她自然是不希望她死。
隻要她還活着,十四爺的心就在她那裡,怕就怕皇上會下旨賜婚。
就在她思緒飛騰時,再次遇到了年羹堯,二人相望着誰都沒有打算開口。
等年羹堯走後,淩柱搖頭歎息道:“今晚的事你自己也看出來了,阿瑪什麼都不想說了。”皇上有意把她指給十四爺,她不願意也不行,她想嫁給四爺哪有這麼容易,這還不是得看皇上的意思,皇上的心思誰又能猜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