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宮門口,四爺遇見了太子跟年羹堯,三人相互見禮後,太子便問道:“四弟這個時候怎麼急着出宮?”
四爺恭聲回道:“臣弟趕回府邸處理一些瑣碎事。”
太子深感疑惑,這大過年的還這麼着急,有什麼瑣碎事還非得在今天處理。
四弟一向謹言慎行,真有什麼事情也不會告訴他,要想知道情況,那也隻能靠自己。
“既然你府裡有事,本太子就不耽誤你了。”他說完這話,就與年羹堯一道先走了。
天空飄起了雪花,四爺的心也跟着煩躁起來,年羹堯一直以來跟八弟走的較近,如今太子也打起他的主意。
他輔佐太子多年,可是太子并不信任他,還處處提防着他,現在也開始疑心他。
跟在身後的拉錫出言提醒道:“四爺,請恕奴才多嘴,年羹堯得到皇上的器重,那幾位爺都明目張膽的出手拉攏,就連太子爺都坐不住了,您可不能坐以待斃。”
四爺淡淡道:“此事不能操之過急。”對于年羹堯,他知道真的不能急,他行事向來低調,那就更不能這麼快暴露出自己的急躁,小不忍則亂大謀,是他行為處事的戒條。
回府後,他直接去了玲珑閣,葉欣身子虛,這幾日因為寒氣而染上了風寒之症,太醫們一刻不敢停歇的想着法子讓她身體痊愈,可這次病症纏身卻好像難以醫治,她身體也是每況愈下。
屋内,葉欣拖着病重的身子坐在溫暖的炕上發着呆。
四爺進來,見着她一副柔弱之姿,又是楚楚可憐,心裡不忍便将她擁入了懷中。
她笑容恬靜,柔聲道:“四爺不用管欣兒,欣兒在這裡一切都好。”
不恃寵而驕,這是四爺願意見到的,即便他再寵着誰,也無人可以在他跟前驕縱。
他輕摟着她,片刻後又輕輕的推開了她,“我走了,今晚不用等我。”
“欣兒知道。”她一雙眸子如秋水般澄澈,蕩漾着淺淺漣漪,“欣兒聽四爺的。”
不管他平時對她多麼的冷漠,隻要他心裡還裝着她,哪怕受再多的委屈,她也不怨不悔。
……
馬車在宮門前停穩後,四爺剛下來便見到四福晉站在宮門口,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原因又遇到了淩柱父女二人。
婉玲見到他頓時歡喜不已,看到站在他身邊的女人,見她儀态端莊一副婦人打扮,便已猜到她的身份,能跟四爺在一起的女人除了四福晉哪會再有别人。
她的容貌雖不是有多麼的美,但算得上俏麗多姿。
淩柱見她這傻樣,連忙拉着她上前給四爺見禮,随後,婉玲又單獨給四福晉見了一個禮。
四福晉見她姿色可嘉,明眸皓齒,笑問道:“你就是淩柱的閨女?”
婉玲颔首道:“回四福晉,正是民女。”
四福晉微笑道:“久聞淩柱的閨女才貌出衆,今日一見果然不一般。”
淩柱拉開了婉玲,躬身低頭道:“四福晉擡舉小女了。”
婉玲被這麼一拉扯,覺得很是沒面子,不高興的癟了癟嘴。
四福晉見狀,忙說道:“好了,時候不早了,都不要再說了。”
直到四爺的背影消失不見,婉玲才回過頭,拽住淩柱的胳膊說道:“阿瑪,女兒待會一定要見皇上。”
“你有把握?”
“嗯。”
事到如今,淩柱别無他法,不管皇上是如何安排,他都得認命接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