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八爺這番話,白初念仍然是一臉淡定着,她眼中沒有任何的恐懼,完全沒有因為他的憤怒而感到害怕。
她确實是一個卑賤的奴才,難道花子吟的身份就比她高貴了?
良妃還出身在辛者庫呢,她的身份豈不是更是低賤。
他跟自己父親是一樣的,都看上了一個身份卑賤的奴才,現在這麼罵她,那也是在貶低他們父子。
況且,明明是花子吟有錯在先,他為了那樣一個女人不分青紅皂白來責罵她,就他這樣還想着争皇位。
一個是非不分的皇子哪配争那個位子,幸虧将來做皇帝的不是他,為女人亂了心智的男人,怎麼能夠統治天下,又怎麼能治理好一個國家。
八爺若真的做了手握生殺大權的皇帝,能處理好什麼朝堂政務,有多少忠臣蒙冤?又有多少奸臣當道?
白初念越想越覺得義憤填膺,但她一個小小的奴才什麼也不敢說。
八爺因花子吟已經失去了理智,萬一惹怒了他,誰知道會怎麼處置她。
隻有老老實實的當他的出氣筒,挨了一頓罵,他氣消了可能就走了,挨罵總比受皮肉之苦好的多。
“我告訴你,你再敢害子吟,我會直接殺了你。”八爺冷冷說着,聲音陰沉冰冷的像是淬了毒一般。
白初念聽罷,不僅沒有害怕,過了片刻,反而是輕然笑了起來,“八爺想殺一個奴才,那還不是動動嘴的事,奴婢的命在您眼中本就分文不值,您想何時取走,全憑您的心情。”
衆人不禁為她暗暗的捏了一把冷汗,沒想到面對盛怒的八爺,她竟然還這般的冷靜,真是個不知死活的人。
“我可以直接将你碎屍萬段!”八爺氣狠的斥罵,盯向她的目光猶如是火燒了一般,想到花子吟因為這個奴才挨了闆子,他就恨不能殺了她,“不要指望着誰會來救你。”
白初念眼神陰狠的盯着他,不說一句話。
“你之前偷了十三福晉的東西,哪怕是子吟沒有污蔑你,你手腳還是不幹淨。”八爺雙目猩紅的說道,一雙眼直直的盯着她,咬牙切齒着,“你本就是一個居心叵測的奴才。”
“八哥話說的未免太過分了,你為了一個女人難道已經黑白不分了?”
門外突然傳來一道聲音,逆着光,白初念看到一個俊逸不凡的身影走了進來。
十四爺面無表情的走到院中,寒聲問道:“八哥說的這些話,有沒有想過有什麼後果?”
八爺隻是冷哼着瞟了他一眼,随後大步走出了門外,即怕為了一個女人讓他們兄弟鬧矛盾,又因為自己一番話羞愧難當。
他剛才真的是氣瘋了,才一時口不擇言。
“初念。”十四爺來到她身邊,修長的手指輕輕擡起她的臉頰,看到她滿臉的疲憊和不堪,眸子裡的心疼眼看要溢了出來,“我上次說的話你就忘記了吧,我不是故意那麼說你的。”
看到他滿臉愁容,白初念别過頭,躲開了他停留在她臉上的手,“奴婢不記得十四爺說過什麼。”
她的故意逃離,十四爺一時很氣惱,依然步步緊逼,“那我之前跟你說的事,你考慮清楚了嗎?”
白初念垂下眼簾,掩去了眸底的諷刺,“奴婢不記得十四爺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