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念想了一想,決定把事情從頭到尾都說出來,被人冤枉了這麼久,找不到人傾訴,她心裡也是憋的很難受。
于是,便把自己之前在四爺府做婢女,在十三爺府被人冤枉偷簪子,被八福晉九福晉打了耳光以及後來十三福晉送她金簪子,這一件件屈辱事件全部說了出來。
榮憲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除了驚訝也很是氣憤,不知道她還經曆過那麼多人的欺淩。
她好言安慰道:“不管别人怎麼冤枉你,我都相信你,你在我這裡是清白的,但我想知道,你後來怎麼又進宮了?”
得到了公主的信任,白初念心裡好受了許多,終于有人願意相信她不是一個偷偷摸摸的人。
在四爺府的那些日子,她在所有人眼中跟那些鼠竊狗盜之人沒什麼區别,更别提有多少人在背後取笑她了。
她定了定心神,平靜淡漠說道:“奴婢進宮是情非得已,之後四爺要懲罰奴婢,十四爺跑來替奴婢說了情,這事不知怎麼傳到了德妃娘娘耳裡,德妃娘娘以為奴婢勾引十四爺,就讓四福晉把奴婢帶進了宮,最後德妃娘娘便把奴婢送進了浣衣坊。”
榮憲又是大吃一驚,眼底滿是震驚之色,“前些日子十四弟因為找一個宮女驚動了整個皇宮,弄得所有人都在背後大談特談,把德妃娘娘氣得半死。原來十四弟找的那個人是你,你們居然早就相識了。不過,你跟了十四弟,我會第一個祝福你的,就是前些日子,德妃娘娘被其她妃嫔笑話了好一陣子,可能她那一關比較難過,如果十四弟堅持下去,我想也許哪天德妃娘娘會松口的。”
“公主,奴婢沒有這個想法,奴婢沒有勾引十四爺。”白初念忽然改變平靜的語氣,她冷聲說道,字字铿锵。
“你今天告訴我的事情,我完全相信,我相信你沒有勾引十四爺,更相信十四爺是真心愛你,而我也會還你一個清白,讓你不再被那些奴才們瞧不起。”
“不用了,公主,奴婢現在已經不難受了。”
白初念在意的不是十四爺是否真心愛她,她在意的隻是不想别人誤會。
但她清楚,在這宮中,她隻是一個身份卑賤的奴才,“清白”兩個字離她很是遙遠。
對一個奴才也沒有多麼重要,奴才想跟人談清白,說出去誰都不屑一聽。
唯獨公主一人相信她就夠了,她是什麼樣的人不需要所有人都知道。
她是冤枉的又怎麼樣,哪怕她是一個很完美的人,可還是一個奴才,誰會管一個奴才是什麼樣的人。
來了這裡,她早就不在乎這些了,尊嚴早已放下了,還計較别人怎麼看她幹什麼。
不管她是怎麼想,榮憲都已暗暗決定要幫她讨回清白。
她被人冤枉偷走十三福晉簪子,她無法解決,她們都是皇室中人,她不好插手此事,但對付幾個奴才那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她眯起精明的美眸,凝視着白初念,輕笑道:“你先回去,那幾個欺負你的可惡的奴才都交給我。”
一提起這事,白初念皺起了眉頭,但她卻沒有多加阻止,她與花子吟已經徹底決裂,沒必要對她惺惺作态,更不會幫她說好聽的話,求情更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