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去的宮道上,花子吟一臉佩服看着白初念,“你現在知道雲貴人的厲害之處了吧,今天真是吓死我了,不過幸虧有你在,三言兩語我們就脫了身。”
白初念笑了笑,好在她反應快,把雲貴人的身份高高的擡了上去,這才躲過一劫,這裡是皇宮,主子想殺了奴才那是家常便飯。
她歎聲道:“以後我們都要放聰明點。”
花子吟點了點頭,回到浣衣坊,她把小谷找了過來,又把自己跟白初念在雲貴人那發生的事,都一一告訴了她。
小谷聽後同樣滿臉欽佩,在宮裡,是個奴才都怕雲貴人,白初念進宮第一天就擺平了她,對她來說,這就是她崇拜的人。
而她在白初念眼裡,是個活潑可愛的女孩,單純善良,天真機靈,一見到她,就很願意跟她相處。
三個人在屋裡聊了好久,東南西北的瞎扯,說到精彩之處,都忍不住大笑起來。
花子吟跟小谷把自己的家事說了出來,白初念得知她們是因為家境貧窮才進宮做了奴才,不由得很是同情她們,古代社會像她們這樣可憐的女孩多的去了,要不是生活所迫,誰會願意把自己的女兒送進宮裡做奴才。
可在想一想,她不也是一樣嗎,也是無可奈何進宮做了奴才,她比她們又能好到哪裡?
……
夕陽消失了最後蹤影,殘留天邊的隻剩下幾顆疏星。
這一整天,四福晉都坐立不安,一會四爺就要回來了,她不知該怎麼跟他解釋。
不管她是聽誰的安排,總歸還是私自動了他的人,還是觸怒了他。
四爺的脾氣秉性她清楚,他若想懲罰她,即便她是嫡福晉一樣不能幸免。
在他回來後,她還是來了書院,決定負荊請罪。
“福晉犯了什麼錯?”
“妾身知道不該動你身邊的奴婢,可那是額娘的安排,妾身沒有辦法。”
屋子裡頓時靜了下來,沉寂了好一會都聽不到四爺的聲音。
四福晉擡眼向他望去,雖看不清他是什麼神情,但知道自己是逃不了一頓懲罰,就在她焦急等待中,聽到了一聲嚴厲的質問。
“你把她帶到哪裡了?”
“額娘讓我把她帶進了宮,之後妾身也不知額娘會如何安排。”
“額娘沒說什麼原因?為什麼要她進宮?”
“額娘以為她在媚惑你跟十四弟,為了不讓你們因為一個奴婢鬧的太難看,所以才讓妾身把她帶進了宮。”
四爺臉色陰寒的可怕,吓得四福晉隻好如實招來,在她靜靜地等着四爺責罰時,終于聽他說道:“你下去。”
她面容倏地一滞,驚問道:“四爺不責罰妾身?”
“此事與你無關。”四爺起身朝窗前走去,背對着她扔下這句話,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讓她趕緊退下。
入夜漸微涼,他一直站在窗下,神情威嚴,目光清洌。
兩天後的一個晚上,他剛回到書院,卻見到葉欣一臉焦慮站在院門前。
他淡漠的眼神望着她,聽她說道:“四爺為什麼要把初念弄進宮,欣兒都說了,欣兒落水不關她的事,你一定要那樣懲罰她嗎?”
沒聽到四爺的回答,葉欣面色沾染幾分憂愁,“四爺,你就把初念弄出來,算是欣兒求你了。”
四爺沒說什麼,直接進了書院,葉欣不可思議的望着他從自己身邊走過,過了很久,她才含淚離去。
見她走遠,李衛才敢出來,若不是親眼所見,他不敢相信四爺會不願見她。
四爺連欣兒都不願意見,難道還會見他。
正在他猶豫着要不要進門,蘇培盛過來說道:“四爺讓你進屋,有事要告訴你。”
李衛進屋後,四爺沒拐彎抹角,直接說道:“如今她已經在宮裡當差,你就如實轉告她的家人。”
他都這麼說了,李衛也不敢多問原因,隻能遵照他的吩咐,沒過幾天,他抽空來了白四海家裡,把白初念進宮的事告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