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對她有沒有興趣不重要,重要的四爺是一個正常男人。
德妃瞥了她一眼,冷聲道:“如果四阿哥問你,你就說是額娘要了她。”
“是額娘。”四福晉心中越發恐慌,她答應了德妃就等于逆着四爺,事後怎麼跟四爺交代呢,即使說出是德妃的要求,以四爺的脾氣,她還是躲不掉一頓訓斥。
……
走出永和宮,十四爺一直跟在四爺身後,繞過幾座宮殿,避開了那些當差的奴才,他才攔住了四爺,“我有話問你。”
他滿臉怒氣,四爺仍然自顧自的走着,壓根沒有理他的意思。
“你想躲什麼?”十四爺忍不住低聲吼了一句。
“你不就是想打聽我府裡那個奴婢的事嗎?”四爺停下了腳步卻沒有回頭。
十四爺薄唇微勾,笑容冷凝,“既然你知道,那我問你,她手臂上的傷怎麼樣了?”
四爺随意說道:“我這幾天沒讓她當差,無從知曉。”
“你就是故意不告訴我,是想阻止我跟她在一起?”十四爺劍眉上揚,雙拳緊握,知道自己在纏着問下去還是得不到答案,也沒有在問下去的必要了,隻能有時間在厚着臉皮去他府裡親自探望。
四爺面上沒什麼波動,不由自主地提起腳步,神情淡漠往前走着,對他今日提起的事并未多想,也不想知道他還會做些什麼,但他絕對不會讓他從自己府裡帶走人。
……
深秋的陽光,暖意融融。
這一早,四爺剛出府,四福晉便來了翰墨軒,在書院裡轉了一圈也沒看見白初念的身影。
院中很安靜,她不覺得有異,因為四爺書院慣常如此。再一想,平日即便安靜,也有奴才的身影,可今日一路進來,竟是一個人影未曾捕捉到,這讓她心中疑惑漸深,思慮再三,便讓人把蘇培盛帶了過來,試圖從他嘴裡得知白初念去了哪。
蘇培盛如實說道:“回福晉,初念手燙傷了,在房間裡歇着,這幾天她沒當差,是得了四爺的允許。”
四福晉聽後心頭微震,難道真如額娘說的那樣,那兩個兄弟為了一個奴才拈酸吃醋?
她強壓下心神,平心靜氣道:“你現在把她叫過來,就說我在這裡等着她。”
蘇培盛很快便把人帶了過來,四福晉沒有急着說話卻一直看着白初念,這個奴才的确姿容絕色,四爺怎麼可能一直都對她沒有想法。
若是她不離開,說不定以後她真的會成為這個府裡衆多女人之一。
其實,早在她第一次見到她,就擔心過四爺有一天會不會喜歡上她。
現在四爺為了她,故意隐瞞她燙傷的事,可見他是别有想法,就是害怕她來私自見她,就是擔心她會為難她。
白初念見她不說話還盯着自己看,她滿眼疑惑,便試探着問了一句,“福晉找奴婢有什麼事?”
四福晉回過神,掩住眸底不滿的情緒,微微一笑,“你來府裡有半年了,我對你也有些了解,今日我要你陪我進宮,你願意嗎?”
白初念聽後,雲淡風輕的勾起嘴角,“奴婢願意陪福晉進宮。”既然四爺想把她送進宮,那正好,離開這裡她還求之不得呢,誰想一天到晚待在他的身邊。
坐上了馬車,她還是難以抑制住心中的激動歡喜,她終于可以遠離四爺了,終于可以遠離皇家那些皇子阿哥了。
在宮中為奴為婢,她願意,至少在過個幾年,她還可以出來,那時候,她還可以自由人間。
到了宮門口,遠遠望去,那一座座深紅的宮殿引人膜拜,紫禁城那金黃色的琉璃瓦顯得格外輝煌,圍牆高聳,氣勢恢宏。
她在心裡感慨萬分,這就是明清兩朝帝王居住的皇宮,這就是後人口中可以享盡榮華富貴,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