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
花子吟的臉此時漲的通紅,心裡是緊張的,哪裡還能說出來話。
“子吟,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呢,你是不想見到我嗎?”八爺聲音中帶着一絲調笑。
花子吟擡起頭左右張望了一會,見有人向她這裡偷看,很擔心别人會嘲笑她,急忙說道:“八爺,這裡人多嘴雜,奴婢待會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八爺微微一笑,挑眉凝視着她,緩聲道:“他們敢亂說一個字試試看,我定饒不了他們。”
她愣愣的搖了搖頭,不解十分,“奴婢隻是一個下人,八爺為什麼要為了奴婢這樣做?”
“因為我不想看到你為我緊張慌亂。”八爺笑着說道,溫文爾雅着,“這是我的真心話。”
花子吟眨着眼睛,好奇的問道:“可是奴婢與您才見過兩次面,您說的話讓奴婢難以相信,您這不就是故意逗弄奴婢嗎?”
八爺聽了,不禁啞然失笑起來,這樣話從她嘴裡說出來,是毫不奇怪。
她果然還是個小丫頭,不谙世事,天真無邪,而他看慣了這世道的險惡,未曾接觸過這般純真的女子,比起後院女人的刁鑽狡黠,她的坦誠善良讓他更為喜歡,“我不是逗你玩的,我是真的想來看看你。”
聽他此言,花子吟睜着一雙水眸,無辜而純真,她沒有多說話,隻是望着他。
“既然你有所顧忌,我就先走了,以後我會經常來看你。”八爺笑着摸了摸她的頭便真的走了。
他的突然出現再次擾亂了花子吟的心,她知道自己奴婢的身份不該這麼胡思亂想。
但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哪個少女不懷春,更何況八爺還是一個皇子,身份這麼高貴,長相如此俊美,怎麼能不讓她心動。
“以後我會經常來看她。”這是八爺臨走時說的話,就是這句話讓花子吟以後的好幾天都心神不定、茶飯不思。
她每天都期盼着八爺的到來,有時還精神恍惚,似乎真的看到了八爺的身影。
由于她精神不好,當差期間心不在焉,因此,她也沒少挨罵。
她這個樣子,讓知情的奴才們一個個都在背後笑話她,有的還直接當着她的面譏諷她想攀高結貴,這更讓她無地自容。
然而,因情所困的并不是她一人,四爺這些天同樣心猿意馬,神不守舍。
今晚他回府很是反常,沒有直接回書房,而是去了位于花園西邊的悠風亭,在古琴台前坐了下來。
隻見他修長的手指觸動着琴弦,空靈絕妙的樂聲便輕洩了出來,宛如春風拂面的溫柔細膩。
四爺喜愛音律衆所周知,他的琴藝在兄弟當中也是數一數二。
此時,他一遍又一遍的重複着同一首曲子,這首曲子正是葉欣那天為他彈奏的《春江花月夜》。
白初念對古筝是一竅不通,但她喜歡古筝的旋律,喜歡古筝悠悠不盡的韻味,雖然她無法彈出這天籁之音,但她卻很喜歡四爺的琴聲。
聽着這美妙的琴曲,讓她感受到一種空靈而遙遠的意境,仿佛世界和一切都被這種意境所溶解,真實而虛幻。
不知過了多久,四爺停了下來,她問道:“四爺是要回書院嗎?”
四爺一臉冷漠沒有回答,起身便離開了,他看都不想看到她,更不想去理會她。